第 95 章 “不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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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本是安靜的,唇瓣貼上,男人攻勢猛烈,呼吸聲逐漸濃重,在整個空間蔓延開來。
    江疏月稍稍抻著身子,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本就許久沒見,想念之情一觸即發。
    柔軟的唇瓣接近貼著,撕咬舔舐,動作極為溫柔,繾綣。
    商寂單手放在她的後腦勺,輕輕貼合她的身體,吻著她柔軟的紅唇。
    不清楚是多久過去,她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無力地推一下他的肩膀:“…喘不過氣了。”
    男人終於止住,伸手揉一下她的唇,勾著散漫的笑:“這麽久還學不會換氣?”
    江疏月給他一個眼神,不服輸道:“太久沒親,忘了。”
    聞言,商寂湊近她,帶著挑逗:“那就多多練習?”
    她伸出手指抵住他的肩膀,眼眸帶著水光,溫婉流轉:“受傷還不知道老實。”
    他拉下她的手,放在掌心握住:“小傷,下午可以出院了。”
    江疏月感覺眼前人一點都不把自己身體放心上,眯了眯眼:“醫生真的這麽說?”
    “待會兒你親自去問。”他低頭碰一碰她的額頭,之後將腦袋靠在她的肩窩,“我現在很聽你的話,飲食健康,作息正常,這次是意外。”
    江疏月輕哼一聲:“最好是。”
    男人輕輕點頭,寬大手掌扶上女人的肚子,力道輕柔地揉著:“餓嗎?”
    她點頭,從南城到京城,路上就吃了點麵包飽腹,來醫院又安穩地睡了長覺,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想吃什麽,我讓李特助送來。”
    “想吃京城一中附近的雲吞。”她讓他抬頭,一雙幹淨清澈的眼眸看著他,“你之前跟我打過招呼,我怎麽不知道?”
    商寂不明所以地聳了聳肩:“打過兩次招呼,你沒理,之後就沒再自討沒趣。”
    江疏月篤定:“我應該沒看見。”
    當時他走過,而她也隻敢瞥一眼,絕不可能仔細盯著,或許正是低頭的刹那,而他向她打招呼,所以沒看見。
    “或許是。”商寂忽然有個想法,伸手撓撓她的下巴,“如果當初我多注意一下寶貝,或許我們早就結婚了。”
    江疏月心髒被戳一下,垂下眼睫:“別提已經過去的事情,知來者可追就好。”
    她其實知道,就算高中時候她和他有更多的交集,也不可能在一起。
    性格使然,她的性子太奇怪,不會有人喜歡。
    商寂低頭親一下她的唇:“那我們往前看。”
    江疏月眉眼彎彎:“好呀。”
    大概半小時,李特助送來午飯,兩人從床上移到沙發上,飯菜擺在桌前。
    他又跟老板匯報一些車禍調查情況,何家已經把何望軒送到國外。
    商寂冷笑一聲,修長手指拿著筷子給女人夾青菜,情緒淡漠道:“正好,國外正是法外之地。”
    李特助明白他的意思:“好的,我現在就去安排。”
    商寂吩咐:“留半條命吧,還有,內鬼沒必要繼續留在公司,開除起訴,走法律程序。”
    匯報完情況,李特助退出病房,輕輕帶上門,出門便摸摸鼻子,老板一邊做著人夫的體貼動作,一邊說出狠厲的話,確實有點滲人。
    江疏月望向身邊的男人,想到圈內對他的評價,確實有點貼切,手段雷霆,不近人情。
    不過很正常,前提是他自身受到傷害,自然要付出代價。
    “多吃點。”她看著他說。
    商寂裝作若無其事,隨意問:“沒被嚇到吧。”
    “不會,很正常。”江疏月咽下一個雲吞,回答也很自然,“我隻關心你怎麽樣,其他人與我無關。”
    商寂沒想承認差點被她哄成翹嘴,收了收情緒,輕咳一聲:“吃飯吧。”
    江疏月瞥一眼他的耳側:“你耳根紅什麽?”
    她放下勺子,故意逗他:“很心動嗎?”
    看著女人狡黠的神情,他不甘示弱地撩起眼皮瞧著她,眼神帶著侵略性:“開心了?”
    江疏月抿唇笑一下:“倒也不是,就是沒想到商總這麽容易動心。”
    “也看人。”他意有所指道。
    或許,隻有她能讓他情緒波動,該怎麽形容,前二十幾年的人生,未涉情愛,也不感興趣。
    而與她結婚之後,一切都順其自然,大概是上天注定。
    她笑著哦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雲吞。
    病房開著窗,初夏的淺淡陽光順著窗沿斜照進來將兩人的身影拉長,親近又曖昧。
    ……
    下午的時間,江疏月特意去問醫生能不能出院,再三確認隻是輕微腦震蕩,回家注意休息就沒什麽大問題才放心讓他回家。
    再次回到恒月別墅,她說不清什麽情緒,大概是熟悉,還有點歸屬感吧。
    生活幾年的江家讓她覺得陌生,而恒月別墅隻住了半年,感覺截然不同,大概是人不同。
    何嫂看到她也高興,喜笑顏開:“太太終於回來了,好幾個月不見您又漂亮了。”
    江疏月眉梢上揚:“謝謝,您誇張了。”
    “今晚想吃什麽,我給您做。”
    江疏月沒什麽特別想吃的,特地囑咐:“熬點補腦的湯給商寂吧。”
    都說以形補形,輕微腦震蕩,正好喝點補腦湯。
    何嫂聞言應下,心裏在想,補腦的湯和大補湯沒什麽區別,這湯讓先生喝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商寂還在外麵打工作電話,對此一無所知。
    江疏月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回到主臥洗澡,房間裏的裝置和她離開時一樣,就連物品的擺放都沒怎麽動。
    她勾唇一笑,去衣帽間拿了件睡裙,二十分鍾,洗完澡出來她在主臥沒看到男人,直接去了書房。
    身體還沒好就工作這麽久,江疏月真的有點脾氣了!
    這次她沒敲門,直接打開書房的門,男人穿得休閑,還在開會,說著純正的英式發音英語,麵容嚴肅,沒什麽表情。
    他工作一向不苟言笑,冷著一張臉,員工常常不寒而栗。
    商寂瞧見她進門,挑了挑眉,立即關麥和攝像頭,語氣變柔和一些:“怎麽了?”
    江疏月視線從他臉上帶過,頭上還綁著繃帶,絲毫不影響顏值,五官立體,挺鼻薄唇的。
    她輕咳一聲,不讓自己被男色影響:“還要工作多久?”
    知道她的意思,他解釋:“有個緊急會議。”
    “好。”
    江疏月走到他跟前,直接坐在男人的腿上,穿的是無袖睡裙,裸露的如雪雙臂環住他的脖頸,抬頭親一下他的唇,很淺。
    “你繼續。”
    商寂喉結滾動幾下,低頭看著她,視線交接,曖昧流轉。
    明明隻是初夏,他卻感覺熱血沸騰。
    想低頭親她,被她捂住嘴,溫柔又帶著提醒:“不可以哦,你要認真工作。”
    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