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法則極為特殊，按照對方的說法，根本死不掉。
    因為任何任何被殺死的都是過去的他，就如同之前被陳肆幹掉的那些殘魂一樣。
    但，即便是這樣，依舊被人打成了殘魂，這就很值得深思了。
    “那你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對方現在這種狀態，對陳肆構不成威脅。
    而且，他對對方的這種狀態很感興趣，便直截了當地詢問。
    對方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旋即搖了搖頭，歎道：“不知道，自從我恢複意識，便是這種狀態了。就算我不停地回到過去，依舊無法恢複。”
    “你叫什麽？”陳肆問道。
    “你可以叫我仙君。”紙人撓了撓頭，猶豫了片刻，這才回答。
    “仙君？”陳肆愣了一下，“你這是名字還是稱謂？”
    仙君搖了搖頭，“不記得了，自從我蘇醒之後，這兩個字就經常冒出來。”
    “好吧，仙君，你認識這個人嗎？”陳肆伸手在虛空上勾勒，很快，齊陽澤的模樣漂浮在半空。
    “不認識。”仙君再次搖頭。
    “此人是和你一樣，從外麵進來的嗎？”仙君本就是一縷殘魂，缺失了很多的記憶，導致現在為人處世有些單純。
    “他以前來過這裏，應該不止一次，這次沒來。”陳肆如實回答。
    “沒有，我一直在這裏，從未見過此人。”仙君仔細觀察了片刻，確定的確沒見過之後，話題一轉，問道：“你身上還有這種石頭嗎？”
    仙君掂了掂手中的灰撲撲的石頭，眼中居然顯露出了幾分炙熱。
    “我隻有三塊，一塊在你手上，一塊在我手上，還有一塊應該在另一具紙人身上。”陳肆看了對方一眼，並未說實話，盡管對方看起來比較單純，但在這裏也不知苟延殘喘了多少年，或許是故意表現出來的，也不一定。
    “好吧。”仙君有些頹然。
    “這是什麽？”陳肆好奇地問道。
    “仙靈石，隻不過，裏麵蘊含的仙靈氣所剩無幾了，對我也沒太大作用。”仙君歎了一口氣。
    “還真是仙靈石！”陳肆怔了一下。
    他還以為這名字是齊陽澤隨便取的，看來，對方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麽，卻沒有對他說。
    “這東西在這裏根本找不到，要是有的話，或許我的記憶早就恢複了。”紙人張開嘴巴，將手中的石頭強行塞了進去，吞入腹中。
    “仙靈石在這裏沒有？”陳肆再次意識到了一個關鍵信息，齊陽澤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仙靈是從虛窟得到的。
    仙靈石是進入虛窟的鑰匙，肯定是在外麵得到後，得以安然進入這裏。
    “你在這裏這麽多年，肯定知道界石和萬物母氣在什麽地方能找到吧？”陳肆想了下，還是決定直接詢問。
    尋找這兩種靈物，是他冒險進入這裏的目的之一。
    “界石？”仙君一臉茫然。
    陳肆右手一翻，掌心中便多出了一塊石頭，表麵環繞著一層空間壁障，一圈圈波紋以石頭為中心，朝著周圍散開。
    他以前弄到過一塊，至於是從誰手上弄到的，他也不太記得了。
    “這是界石？”仙君湊過去，仔細觀察，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濃。
    “在我的記憶中，這似乎是叫做……”
    說到這，他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良久這才又道：“如果我沒看錯的，這應該是一塊空間碎片。”
    “這裏的確有不少這種東西，幾乎遍地都是，你要的話，我帶你過去。”
    “至於你說的萬物母氣，這個我知道，它是從一件殘破法寶中逸散出來的，碎片散落得到處都是。但，想要找到蘊含一縷萬物母氣的碎片，這得看運氣。”
    “又是碎片。”陳肆有些無語，無論是界石還是萬物母氣，都和碎皮扯上關係，不是空間碎片就是法寶碎片。
    “你稍等，我需要查看一下，在那個方位。”
    說著，不等陳肆回應，紙人便雙眼一閉，一動不動了。
    片刻之後，紙人的眼睛睜開，“找到了，走，現在就帶你過去。”
    陳肆沒有多說什麽，跟在對方身後，朝著某個方向，飛了過去。
    經過了大概三四十座星空島，兩人落在了一座和之前沒有多大分別的星空島上，表麵依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燼。
    “就是這裏，這裏的灰燼有些特別，可以阻隔神識探查。”
    紙人一指前方不遠處，在那裏漂浮著一顆和陳肆之前拿出來的界石差不多的石頭。
    陳肆走了過去，伸手將界石抓在手中，仔細感受，的確和他手中的界石完全相同。
    紙人也走了過來，手上捏著一塊碎片，遞了過去。
    “萬物母氣都是藏在這種碎片當中，我以前也看到過，並沒有什麽興趣，就任其消散了。”
    陳肆收起界石，接過碎片。
    碎片很沉，他手中的這塊不過指甲蓋大小，卻有四五斤重。
    神識探了進去，裏麵空空如也，沒有半點萬物母氣殘留。
    “這是什麽法寶碎片？”陳肆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萬物母氣鼎，屬於造化寶物，隻有這個層次的寶物，才有可能源源不斷地誕生出萬物母氣。”仙君思索了片刻，這才道。
    “造化寶物？這是什麽品階？我隻聽過先天靈寶和天道靈寶。”陳肆皺了皺眉。
    “先天靈寶我也知道，不過這天道靈寶是個什麽東西？”仙君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
    陳肆也沒繼續追問，他可不沒傻到，將燃血刀拿出來給對方看。
    “你還需要多少？我可以讓過去的我，將這些東西搜集起來，匯聚到這裏，卻需要一些時間。”仙君來到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
    這具紙人身軀，似乎要達到極限了。
    “自然越多越好。”
    來一次也不容易，這樣的好東西，自然要盡可能的收集。
    “這裏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你手中抓著的那顆仙靈石，已經快要失去作用了。單憑你慢慢去找，運氣好的話，可以找到一縷萬物母氣。”
    “你既然能弄到一塊仙靈石，就可以弄到兩塊，甚至更多。”
    “我可以幫你收集法寶碎片和界石，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出去之後，幫我多搜集一些仙靈石，如何？”
    “這樣的交易，你穩賺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