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武帝封王羊祜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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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9章 武帝封王羊祜亡
    話說晉武帝司馬炎自從原來的皇後去世之後,就立其皇後楊豔之堂妹楊芷為繼後。
    西晉太始十年的時候公元274年),晉武帝司馬炎之元皇後楊豔病危的時候,胡貴嬪得寵,太子司馬衷生性愚笨,皇後楊豔怕自己死後,胡貴嬪會入主後位,對太子司馬衷不利,便在臨死前哭著苦苦哀求晉武帝:自己死後立堂妹為後,晉武帝答應後才滿意地離去。
    鹹寧二年276年),楊芷被晉武帝接入王宮,冊立為皇後。這個時候的司馬炎,早已沉湎於女色。而剛滿十八歲的楊芷入宮後,因為長得美麗純情,溫順而有婦德,美名播於後宮,晉武帝司馬炎十分地寵愛於她。不久,她就生下了一個皇子,渤海殤王司馬恢。
    詳說楊芷之後宮之德,以影射下文司馬衷之後賈南風之陰狠醜悍。
    楊芷自從入繼中宮,與晉武帝司馬炎情感甚歡,相處之情況與前皇後楊豔頗為相似。
    西晉太康四年公元283年),晉武帝繼後楊芷的兒子司馬恢兩歲的時候就因病而夭折了。晉武帝司馬炎名義上為了安撫繼後楊芷,決定給繼後的父親楊駿升職,以借說安撫繼後楊芷的喪子之痛。
    繼後楊芷的父親楊駿素無才幹,也沒有什麽名望,曾經做過縣令之類的小官,也做過驍騎將軍的從僚,後來依賴著女兒楊芷的關係,被封為臨晉侯,做了車騎將軍。朝中許多人都輕視他的為人,一向識人知鑒的尚書郭奕還上書勸晉武皇帝,說楊駿這個人器量狹小,承擔不了社稷重任。
    有見識的人議論說:“分封諸侯,是為了保衛王室,作王室的屏障。後妃,是為了料理祭祀,弘揚宮中教化。皇後之父始封便以臨晉為侯名,臨於晉室之上,這將是大亂的征兆。”尚書褚磓、郭奕都上表說楊駿心胸狹隘,不能將治理國家的重任托付給他。
    但是晉武帝司馬炎卻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他認為前朝的弱主當朝、宗室強盛,都是因為重用了像霍光、王莽那樣聲名卓著、手段強硬的權臣輔政,才會挾持弱主與宗室爭權。所以,楊駿的平庸無能,反被司馬炎看成是輔佐新君的最佳人選。因為楊駿沒能力就不會生異心,就必須搞好與宗室的平衡;其次,他是司馬衷的外公、楊芷皇後的父親;最重要的一點是楊駿“孤公無子”,即使生了非分之想,也沒有意義。考慮到如上條件,因此晉武帝司馬炎並沒有理會大臣的說法,而是更加的重用楊駿。
    而楊駿的弟弟楊珧則被晉武帝任命為衛將軍。而楊駿的弟弟獨自上表陳情道:“從古以來,一門二後,每不能保全宗族,況臣家功微德薄,怎堪受此隆恩?乞將臣表留藏宗廟,庶幾後日相證,尚可曲邀天赦,免罹禍殃。”似有先見之明,然而晉武帝看到後文,文中實是有要挾語。晉武帝準如所請,於是將楊珧之陳表留藏。
    鎮軍將軍胡奮看見楊駿驕傲跋扈,奢侈無度,便對其直言規勸,道“楊公靠著女兒得尊貴的地位,生活已經夠豪華了,何必還要另外再鋪張浪費過度奢侈呢?縱觀曆代前朝的豪門望族,與天子結婚結親的,因為不安分而被滅門的事情,那是屢見不鮮了。楊公如果安分一些,還來得及。”
    楊駿聽見鎮軍將軍胡奮對自己這般批評,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也可以讓你女兒入宮選妃呀,何必喋喋不休地責備我?”
    鎮軍將軍胡奮看見楊駿這樣回答自己,於是微笑地說道:“我女兒就是入宮,也隻配與楊公之女作婢,怎得與其相比?我家卻無關損益,不如楊公之門顯赫,令人側目,此後還請楊公三思呀!”可謂諍友。楊駿終不以為意,並且還懷疑胡奮心有嫉妒,便怏怏離去了。
    晉武帝之繼後楊芷為此勸其父親收斂一些,但是其父卻仍然不以為然。
    鹹寧二年277年),晉武帝司馬炎又製定了王國置軍的製度,將封國分為大、次、小三等,不同級別可置不同數目的軍,但各王無地方行政權。
    晉武帝司馬炎在分封同姓王的同時,又大封異姓士族為公、侯、伯、子、男等爵位,他們也有封地。公侯邑亦分三等。
    西晉諸侯王的勢力,主要來自他們的職務。西晉的諸侯王多擔任一方麵的都督諸軍事和地方刺史。如汝南王司馬亮,武帝時為大都督,督豫州諸軍事,鎮許昌;楚王司馬瑋,太康末,都督荊州諸軍事,鎮南將軍;趙王司馬倫,元康初遷征西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鎮關中;齊王司馬冏,為鎮東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鎮許昌;成都王司馬穎,惠帝時為鎮北大將軍,鎮鄴;河間王司馬顒,為平西將軍,鎮關中;還有長沙王司馬乂和東海王司馬越任職朝廷。諸王有了行政權力,又有了數量可觀的軍隊,如此一來,多位王掌握了封國的軍政大權。
    晉武帝大封司馬宗室子弟為王,其目的便是想造就一個能夠藩屏帝室的皇族勢力,用以對抗士族中的野心家,因此賦予了宗室王很大的政治權力和軍事權力,如裁撤州郡武備,並允許宗室王在自己的封國內有自置軍隊的權利,允許宗室王出鎮和允許宗室王參政等。尤其是允許宗室王出鎮和允許宗室王參政這一點弊端最嚴重,因為一旦參與政務的宗室王利用自身特殊的政治地位和政治特權與出鎮的藩王相勾結,勢必會破壞中央政府的正常運營機製和運行秩序,再加上有本王國自備軍隊作為的後防屏障,勢必會引起整個局勢的動蕩。從這些地方來看,晉武帝在分封宗室王時,隻是看到了宗室的力量,卻沒有重視宗室王的勢力過於膨脹所造成的對中央政權的潛在威脅,給叛亂的發生埋下了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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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鹹寧二年276年)十月,司馬炎改封羊祜為征南大將軍,恢複其貶降前的一切職權,開府儀同三司,可以自行辟召僚佐。當初羊祜便認為,要想伐吳,必須憑借長江上遊的有利地勢。當時吳國有童謠:“阿童複阿童,銜刀浮渡江,不畏岸上獸,但畏水中龍。”羊祜聽後便說:“這一定是說伐吳必是水軍成功,隻是要考慮哪個人應童謠中的名字。”正逢益州刺史王濬被征召任大司農。羊祜發現王濬的才能可當重任,而王濬的小字又是“阿童”,正應了童謠之言。而當時在西晉朝廷內部,王濬是個有爭議的人物。羊祜極力肯定王濬的軍事才能,於是上表挽留他,使王濬重新被授為監益州諸軍事,加龍驤將軍。
    此後,羊祜密令王濬繕甲訓卒,廣為戎備。經過七年的練兵和各項物質準備,荊州邊界的晉軍實力遠遠超過了吳軍,而兩年前陸抗病死,吳國境內又因為孫皓的高壓統治使各種矛盾日益激化。這表明晉滅吳的條件和時機已經成熟。
    羊祜不失時機的上疏請求伐吳,奏疏說:
    先帝順應天意人心,西平巴蜀,南和孫吳,海內百姓得以休養生息,人心安樂。而吳背信棄約,使邊境又生戰事,國家氣數雖是天定,而功業必靠人為,不滅東吳,則士卒百姓無安寧之日。完成統一大業,也是光大先帝功勳,實現無為而治的舉措。堯伐丹水,舜征三苗,都是以使宇內安寧,停止兵亂,民眾和睦為目的的。當年平蜀之時,天下人都以為應當一並滅吳,而蜀滅至今已十三年,這算一個周期,滅吳的日子應在今天了。
    而議論此事者常說吳楚在盛世最後被征服,在亂世最先強盛,這是諸侯紛爭的時候,當今天下一統,不得與古時並論。有些說法隻適用於大道理而不知權變,所以出謀略的人很多,而可以作為決策的就少了。凡是憑險阻而得生存的國家,是指它的實力與敵國相差不多,有力量固守。如地位輕重不同,強弱相差很大,那智士的計謀也不能救它。險阻的地勢也不能保它。蜀國地勢不是不險要,高山上接雲霓,深穀不見日月,關隘險道,束馬懸車方能通過,有一夫操戈,千人莫擋之勢。
    然而滅蜀進軍時,蜀國好像連一道籬笆都沒有,我軍斬將奪旗,斬殺敵軍數萬,乘勝席卷蜀地,直搗成都城下,漢中一帶的蜀兵,像鳥棲於巢一樣不敢出動。這也並非蜀人不願戰,實在是力量不足與我軍抗衡。到劉禪投降時,蜀地各營壘官兵便悄然四散。目前江淮的難渡不會超過劍閣,山川的險要不會超過岷山漢水,孫皓的暴虐超過劉禪,吳人的貧困甚於巴蜀,而大晉的軍隊多於前世,軍餉兵械多於往日。不趁此機會平吳,而屯兵據險相守,使士兵役夫日夜辛苦於戰爭徭役,曠日持久。
    這種狀況不能維持長久,應當及時定奪,統一四海。如果率領梁、益兩州軍隊水陸並進而東下,荊楚軍隊進逼江陵,平南、豫州軍隊進攻夏口,徐、揚、青、兗等州軍隊進軍秣陵,擊鼓搖旗作為疑軍,多方齊進,使敵軍虛實難辨,以東南一角的吳國,抵擋天下大軍必然兵力分散,人心慌亂,各種軍需緊急難備。這時巴、漢軍隊順流而下,直搗空虛腹地,一處陷落則全境震動。吳國國土沿江,沒有前線後方之分,東西數千裏,處處設防,戰場廣大,不能安息養精。孫皓肆意妄為,與下屬互相猜忌,名臣重將失去信心,所以像孫秀這類人都害怕威脅而來投降。將帥疑於朝廷,士卒困頓於戰場,沒有保國安民之計,人心散亂,平時即有叛離之意,一旦兵臨城下,必然有人響應而來降,他們最後不會齊心拚死盡忠是可以預見的。
    將疑於朝,士困於野,無有保世之計,一定之心。平常之日,猶懷去就,兵臨之際,必有應者,終不能齊力致死,已可知也。其俗急速,不能持久,弓弩戟?不如中國,唯有水戰是其所便。一入其境,則長江非複所固,還保城池,則去長入短。而官軍懸進,人有致節之誌,吳人戰於其內,有憑城之心。如此,軍不逾時,克可必矣。
    奏疏得到了司馬炎的肯定,卻遭到了朝內其他大臣的反對,權臣賈充、荀勖、馮紞等人的態度尤為激烈。他們提出西北地區的鮮卑未定,不應該兩線作戰。隻有度支尚書杜預、中書令張華等少數人讚同。
    恰逢晉軍在秦、涼屢有敗績,羊祜遂再次上表:“東吳平定,則胡人自然安定,當前隻應迅速完成滅吳的大業啊。”但還是遭到大部分人的反對,羊祜歎道:“天下不如意的事總是十有七八,目前有些人當斷不斷,當予不取,怎能不讓以後的有識之士引為遺憾!
    鹹寧三年277年),司馬炎下詔以泰山郡的南武陽、牟、南城、梁父、平陽五縣合並為南城郡,進封羊祜為南城郡侯,設置國相,與郡公同級。羊祜辭讓說:“昔日張良辭讓三萬戶的封地,隻接受留這個地方的一萬戶,漢高祖滿足了他的願望。臣在先帝時接受了钜平這塊封地,豈能再接受更重的封爵而遭來官場的非議。”堅意不接受這次加封,司馬炎也就答應了。羊祜每次被司馬炎提拔封賞,常持恬淡退讓態度,至誠之心世人皆知,他的德操誌趣,往往不在官職的行列等次上。所以英名美德傳播遠近,朝野上下有目共睹,朝中大臣議論,羊祜應居宰相之位。但司馬炎正在考慮滅吳之計,將東南軍政要務托付給羊祜,也就把大臣的意見擱置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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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祜曾經給從弟羊琇寫信道:“東吳平定之後,我當戴上隱士的角巾,東回故裏,經營一個能容棺材的墳墓。一個貧寒之士而至身居重位,怎能不因勢盛氣滿而受指責呢?漢朝的疏廣就是我的榜樣。”後來,羊祜因擊吳有功,應當增封爵位或食邑。他請求將自己的這份恩賜轉給舅父的兒子蔡襲,於是司馬炎下詔封蔡襲為關內侯,食邑三百戶。
    鹹寧三年277年)冬十二月,吳夏口都督孫慎侵入西晉邊界,掠走弋陽、江夏等地上千家人口。羊祜沒有派兵進行追擊。事後,司馬炎派人追查原因,並打算移徙荊州的治所。羊祜說:“江夏離襄陽八百裏,等知道吳賊侵犯的消息,賊已離去幾天了,再派兵去,哪能救護百姓呢?讓軍隊來回奔波,隻圖不受責備,這樣做恐怕不合適。從前魏武帝設置都督,大致都與州府接近,因為軍隊宜聚合而忌分散。國境線上一方是敵,一方是我,認真守住邊界就算了,這是古代人有益的教誨。如頻繁遷徙州府所在地,敵人出沒無常,很難確定州府應設在哪裏。”使者也無法責問羊祜了。
    鹹寧四年278年)八月,羊祜染病,請求入朝。返回洛陽時,正逢同母的姐姐羊徽瑜逝世,他悲痛萬分,病情更加嚴重。司馬炎命羊祜抱病入見,並讓他乘坐輦車上殿,不必跪拜,備受優禮。羊祜則再一次向司馬炎陳述了伐吳的主張。後來,羊祜病勢加重,已不能入朝,司馬炎專門派中書令張華前去谘詢方略,羊祜對張華說:“當今主上有受禪讓的美名,但功德尚未著稱於世,吳人暴政已到極點,此時伐吳可不戰而勝。統一天下而興辦文教,則晉主可比堯舜,而臣下猶如稷契,這是百代難逢的盛事。如果放過這個機會,孫皓或不幸死去,吳人另立英明君主,雖有百萬大軍,長江是難以越過的,這不是留下後患嗎?”張華很讚賞羊祜的主張。羊祜又對張華說:“能實現我這個願望的是你啊!”司馬炎打算讓羊祜臥病統領征吳諸將,羊祜說:“取吳不必我親自參加,但平吳之後還要聖上操心去治理啊!關於功名的事,臣不敢自居。若我的一生即將完結,應當將未成事業托付他人,希望能審慎選出這個人。”同年十一月,羊祜病逝,享年五十八歲,並在臨終前舉薦度支尚書杜預自代。
    羊祜死後,晉武帝司馬炎親著喪服痛哭,時值寒冬,司馬炎的淚水流到鬢須上都結成了冰。荊州百姓在集市之日聽說羊祜的死訊,紛紛罷市痛哭,街巷悲聲相訴,連綿不斷;吳國守邊將士也為之落淚。隨後,司馬炎下詔追贈羊祜為侍中、太傅,諡號為“成”;賜“東園秘器,朝服一襲,錢三十萬,布百匹”。
    羊祜為人清廉節儉,服飾簡易樸實,所得俸祿都用來接濟親族,賞賜軍士,家中無餘財,臨終遺囑,不能將南城侯印置入棺材。從弟羊琇等向司馬炎陳述羊祜平生的誌願,要求葬在先人墓旁,晉武帝司馬炎不許,將離洛陽城十裏外的一頃地賜給羊祜作墓地。羊祜的靈柩及送葬隊伍出發時,晉武帝司馬炎在洛陽的大司馬門南邊奠祭送行。羊祜的外甥、齊王司馬攸又在奏表中替羊祜之妻夏侯氏表明其家不願以侯禮安葬羊祜的意見,司馬炎下詔說:“羊祜生前多次辭讓官爵,此意不可勉強。身雖死而謙讓之德存,更能激勵後人,伯夷、叔齊因辭讓而稱賢,季劄因辭讓而全節,正是這個原因。現恢複原來封爵,以表彰其高風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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