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我做事？”黃程眉頭一皺，不怒自威地質問我。
    我笑了笑，說：“這倒沒有，隻是，越界似乎不是什麽好事，你這樣做，陳總會很難辦啊。”
    “嗬，我是公司的副總，我管你們是應該的，還越界？”黃程冷笑了一聲，氣氛開始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黃程這麽說倒也沒啥毛病，而且，一直在這跟黃程強嘴也改變不了什麽，倒不如暫避其鋒，另尋對策。
    隻是一味的進攻，絕非明智之舉，進可攻，退可守，才是真正的智慧。
    我緊緊地握著喬藝的手，把嘴貼到她耳邊，低聲說：“一會要是有什麽事，你隻管叫我，我在門外候著，放心，沒事的。”
    說完，我拍了拍喬藝的手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喬藝點了點頭，那一刻，她的眼神中不再是警惕與高冷，而是柔弱與依靠。
    “既然黃總非要和喬經理談話，那我作為下屬自然也沒資格插嘴，不過，小李似乎也沒資格吧？”我看向小李。
    黃程給小李使了個眼色，小李走向門口，開門離開。
    然後，黃程說：“你可以走了。”
    我轉身便走。
    喬藝忽然攥著我的手，抿著嘴唇，用委屈的眼神盯著我。
    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我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單憑剛剛黃程那猥瑣的鹹豬手，色眯眯的眼神，是個人都能猜出他的意圖來。
    “沒事，我在外麵，有事喊我就行。”我對著喬藝點了點頭，鬆開了她的手。
    我來到了辦公室外，並把門輕輕地關上，但並沒有關嚴，而是留了一道縫，以備不時之需。
    小李似乎是發現了我的行為，想要把門帶上，但被我一個眼神就震懾住了。
    “趙二……虎哥，公司是講文明的地方，不允許打架鬥毆哈……”小李似乎是怕我揍他，居然還特地提醒我。
    我差點笑出聲來。
    這小子，膽真小。
    這樣的人，是怎麽給黃程辦事的？
    我沒有再搭理他，就安穩地站在喬藝的辦公室門口，通過門縫觀察著裏麵的情況。
    開始黃程還沒怎麽著，隻是坐在沙發上跟喬藝談話。
    過了一會，黃程突然朝著喬藝招手，說：“站那麽遠幹什麽？過來這邊。”
    喬藝猶豫著走到了黃程身邊。
    黃程卻突然抓住喬藝的手，往下一拉，喬藝直接被他拉入懷裏，發出了“啊”的一聲尖叫。
    我拳頭握緊，手拍在門板上，正打算推門而入，衝冠一怒為紅顏。
    然而，喬藝卻突然對黃程說：“黃總，別這樣！”
    然後，她推開黃程站了起來，驚慌失措地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看到喬藝沒事，我也放心了，但依舊緊張地盯著裏麵的局勢。
    這時，黃程站了起來，微笑著拍了拍衣服，說：“誰不知道你跟陳玉勇之間的那點事啊？雖然陳玉勇現在搞了個障眼法，讓大家都以為你在和趙二虎處對象，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趙二虎這樣的廢物，你怎麽可能看得上呢？他跟你都不是一個圖層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喬藝。
    喬藝後退著說：“黃總，你誤會了，我跟陳總什麽也沒有。”
    “誤會？喬藝，難道你非要等到陳玉勇徹底放棄你的那天，你才肯後悔嗎？”
    黃程冷笑，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喬藝的身材。
    白色鼓囊的襯衫，黑色圓潤的包臀裙，流暢筆直且豐滿的黑絲，這一身搭配，在喬藝身上穿出了最完美的韻味。
    也就喬藝這樣的美女，才能完美駕馭這樣的職場穿搭。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陳玉勇接下來會怎麽對你，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另謀出路，你說是吧？”
    黃程微微一笑，將一張房卡遞給了喬藝。
    喬藝低頭看了一眼，卻並沒有接。
    黃程似笑非笑，食中二指夾住房卡，插進喬藝打開的衣領裏。
    喬藝身體本就敏感，突然間插進來的一張房卡，讓她渾身一顫，她當即亂了陣腳，慌亂地將房卡取出來。
    黃程猥瑣的一笑，說：“好好考慮考慮吧，今晚十點，我等你答複。”
    說完，黃程就朝著門口這邊走來。
    我閃到一邊去，看著一臉得意的黃程走出辦公室。
    他跟我對視了一眼，不屑的一笑，和小李一起離開。
    我看著他倆的背影，拳頭悄然間握了起來。
    然後，我推門而入，看到喬藝背靠著牆壁，慢慢地坐在地上，正望著手裏的那張房卡出神。
    我關上門，輕輕地走了過去，慢慢地蹲下，靠在她身邊。
    喬藝歪了歪身子，將身體靠在我的身上，說：“我好像已經跳不出這個圈了，像是一件商品，被人送來送去，買來買去。”
    聽到喬藝這麽說，我就知道，這種事她不是第一次遭遇了。
    雖然我和她是假情侶的關係，但聽到她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還是不受控製地疼了一下。
    “你要去嗎？”我問喬藝。
    喬藝怔怔地看著手裏的房卡，說：“我也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那張房卡，是喬治莫蘭迪酒店的房卡，那是一家星級蠻高的連鎖酒店，我每次路過那邊的時候，都會被它的裝修所吸引。
    “你希望我去嗎？”喬藝忽然問我。
    我愣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這個……如果我說我不想你去，你會聽我的嗎？”
    “我不要聽你說如果。”喬藝搖了搖頭，“我想聽你的真實想法。”
    我張口結舌，心跳卻陡然間加速。
    此刻，喬藝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我也感覺到了我們之間氣氛的變化，好像在這一刻，我們之間的關係在發生悄然的轉變。
    我不敢再去看她那雙含情脈脈卻委屈巴巴的眼神，將視線轉移到一旁，說：“為什麽要聽我的想法？我隻是你的下屬……”
    喬藝沉默了。
    辦公室裏陷入了安靜當中，安靜到能聽到我急促的心跳聲，安靜到能聽到喬藝顫抖的呼吸聲。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管我去不去，是嗎？”喬藝忽然開口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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