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南溪淨的提問，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搖搖晃晃地走到我麵前，或許是因為酒精的麻痹，她的腳步有些虛浮，險些趴在我身上，還好我及時扶住了她。
    雖然我有很多陳總的黑料要爆給南溪淨，但是我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於是，我就說：“沒有，淨姐，感謝你的信任，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南溪淨微微一笑，說：“那就好。”
    說完，她就癱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看著南溪淨那不顧形象的模樣，心中忽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那一刻，往日裏高高在上的女神仿佛不再觸不可及。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陳總朝著我走了過來。
    他手裏拿著水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說：“小趙啊，我的建議你考慮過了嗎？”
    陳總說的，自然是借種給他老婆的事情。
    說實話，這種事我雖然在新聞上看到過，但真的落到我身上時，我還是覺得有些毀三觀。
    “還在猶豫啊？”陳總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摟著我走上陽台。
    此時夜已深，風吹在臉上有點冰涼，讓我昏昏沉沉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叫米娜，對吧？”陳總突然跟我說。
    我心裏咯噔一下，瞬間感覺如芒在背，詫異地看著陳總。
    他到底還知道多少關於我的事？
    陳總沒有看我，意味深長地看著遠方，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一個很危險的弧度。
    那神態，活似電視劇裏的大奸臣。
    “小趙啊，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難道想看著米娜的媽媽因為沒錢交醫藥費而不治身亡嗎？”陳總語氣很平和，但是卻給了我很大的震撼。
    陳總這已經不是在道德綁架我了，而是在威脅我！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我不答應他，那米娜母親的安全他就沒法保證了。
    此時此刻，我才意識到，我已經跌入了陳總編織好的陷阱，除了配合他，我別無他法。
    同時，我也開始明白，自打我上了陳總的這艘賊船之後，正常人的生活就已經離我遠去了。
    將來所要走的路，將不會那麽光彩，甚至是充滿了肮髒與血腥。
    至於米娜，她很可能會成為權力鬥爭中的犧牲品。
    我沉默了，手悄然間握成拳頭，且在微微顫抖。
    此時此刻，我已經麵臨上了一個世紀難題，那就是：愛情和前途該如何選擇？
    我沉默著，思考著，同時，這掙紮著。
    我像是一隻墜入蛛網的蒼蠅，翅膀和手腳都被束縛住，任憑我怎麽掙紮也無法掙脫。
    而陳總就像是那隻捕食的蜘蛛，正在一點點地靠近我，一點點地將我蠶食。
    現在我隻有兩個選擇，要麽同歸於盡，要麽順從他，並尋找更強大的幫手，待到時機成熟，揭竿而起！
    而我選擇了後者。
    “陳總，你要我怎麽做？”我問陳總，同時，心裏也在打顫。
    因為我知道，我今晚的選擇將會決定我未來的道路，那條路，將不會那麽幹淨明亮。
    正如同黃程的下屬小李一樣，他是黃程手裏的一把刀，為他幹了不少髒活累活，下場如何呢？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而現在，我已經開始變成陳總手裏的刀了。
    陳總笑了笑，說：“孺子可教，下周三我會再約你來我家一趟，到時候你什麽也不要管，隻需要配合我就行了。”
    說著，他看了看身後。
    我也回過頭去，順著陳總的視線望去。
    “南溪淨是個極品，便宜你了。”陳總說。
    我咽了口唾沫，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南溪淨確實是個極品，無論是長相，身材，氣質，還是品性以及家境，都是上上乘的。
    她屬於是那種我做夢都不敢想的女人。
    但現在，陳總卻讓我睡了她，甚至還要我跟她生個孩子，這簡直匪夷所思。
    “南溪淨和喬藝都睡著了，南溪淨你現在還不能碰，至於喬藝，你隨意。”
    陳總深吸了一口煙，將手裏的煙吸完扔掉，拍了拍我的肩膀，離開了陽台。
    我默默地盯著他進入客廳，將南溪淨扶進了臥室裏。
    沉默了片刻之後，我也扔掉了手裏的煙，去餐廳將喬藝扶了起來。
    在萍姨的帶領下，我扶著喬藝來到了南溪淨為我們準備的臥室。
    南溪淨家的房子特別大，房間也特別多，而且，裝修也十分的高端。
    我剛踏入臥室的時候，甚至以為我是來到了某星級大酒店。
    “有需要可以叫我，另外，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如果需要搓背或者助浴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安排人。”萍姨對我說。
    我跟萍姨道了聲謝，然後便關上了臥室的門。
    這間臥室裏隻有一張大床，足夠我和喬藝一起睡了。
    我歎了口氣，一看到這種大床，就不由得想起那一晚和喬藝同床共枕的畫麵。
    我抱著喬藝，輕輕地放在了床上，這時，米娜給我發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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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娜：在哪兒呢？
    我：在老板家。
    米娜：嗯嗯，晚上還回來嗎？
    我：不回了。
    米娜：好吧，我已經上火車了。
    看到這條消息的我一臉驚訝，連忙發消息問她：什麽火車？你上火車幹嘛？
    米娜：我要回學校了。
    我：怎麽這麽急？
    米娜沒有再回複。
    我看著屏幕裏的聊天信息，盯著上方那不斷閃爍起的“對方正在輸入”，心情也變得低落了起來。
    米娜為什麽會突然離開鳶都？而且，還選擇在大晚上？而且，還沒有提前跟我說？
    難不成，是她家裏出了什麽事嗎？
    想到這裏，我不再猶豫，連忙出門，來到了陳總的臥室門前，敲響了他的臥室門。
    沒一會，陳總就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問我：“幹什麽小趙？”
    我吐了口氣，認真地看著陳總，說：“陳總，你……你能不能先給我預支十萬塊錢？”
    “預支十萬？”陳總眯了眯眼，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
    我點了點頭，說：“嗯，你說過事成之後會給我五百萬的，所以，這十萬對你而言……應該也算不上什麽大錢吧？”
    陳總笑眯眯地看著我，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得我心裏有些惡心，也有些惶恐。
    我老感覺他不安好心。
    “可以，但是，我得要利息。”陳總說。
    “啊？”我愣住。
    我預支自己的報酬，還要給利息？這是什麽原理？
    大概是猜到了我心中的疑惑，陳總解釋說：“當然，我也不缺那點利息錢。
    “我這麽做，是為了培養你的交換意識，讓你知道，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是利益交換，不要想著不勞而獲，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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