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服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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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停停!你們這是在幹啥?打鳥還是打兔子,打鳥也用不了這麽大石頭啊?”
    “張排長,這是劉隊長和小黃在軍分區看見那邊的同誌都是這麽訓練的,回來商量了一下我們就跟著學了。”
    張少卿想了半天才明白,這特麽是投彈啊,你們這一個個的石頭大小不一,扔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門的。
    張少卿琢磨了一下,喊了聲集合,現在都能按張少卿的要求站隊列,猛的一看還真像那麽回事。
    “你們原來的方法不對,第一項拚刺刀我可以教你們,第二項投彈項目取消。”
    “張排長,投彈是個啥?”
    “喊報告!20圈,出列,向右轉,起步跑!”
    說完張少卿就去拿著其中一個的木槍和石頭看一看,顛一顛。
    木槍沒啥問題,稱手就行,好的是他們削木槍都削的和真槍長短一樣。他直接把石頭扔在一旁,拿起木槍對著隊列說到:“投彈也叫擲彈,這是訓練士兵投擲手榴彈的科目。”
    “報告!”
    “說!”
    “要是投手榴彈為什麽要取消?那東西不是很厲害嗎?”
    “再厲害的東西你們沒有,訓練的再好沒有什麽意義,還不如把時間騰出來加強你們其他的個人技能。我可以教給你們投擲手榴彈的動作要領,以後你們有條件了再練。”
    “報告,拚刺刀我們會,能不能教點別的。”
    喲嗬,這刺頭出來了。這漢子叫劉大山,這群人裏最壯實的,平時訓練站隊就吊兒郎當的,張少卿剛開始說了幾次後看人家有點不服管也沒嚴格要求,畢竟隻要這小子不在眾人麵前公然唱反調,不給自己難堪,張少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讓彼此之間鬧得太僵而毫無情麵可言。
    這次蹦出來,張少卿也想給他個教訓,叫他知道在經過嚴格有效的訓練下出來的人和他到底有什麽區別,同時也是希望通過此舉,能夠讓這幫初出茅廬、猶如初生牛犢一般不怕虎的年輕戰士們深刻認識到係統且有效的訓練的重要性,隻有這樣,當他們在戰場上真正遭遇小鬼子,需要展開近身肉搏的白刃戰時,才有可能憑借自身過硬的本領保住寶貴的性命。
    張少卿不屑地說到:“你出列,我倆一對一,或者你隨便指個人我一對二。”不是張少卿狂妄,從他們剛兩兩的戳來戳去,打兩個是真的沒啥難度。
    “報告,我一人就行。”
    張少卿一直是在這幫人麵前動嘴皮子,這次有動手的機會隊伍裏的遊擊隊員們也挺興奮的。
    兩人說完就拿著木槍麵對麵的站著,中間隔了4、5米。
    “來,隻要你能讓我往後退一步,就算你贏!”
    “哇呀!”
    劉大山喊了一聲舉著槍就朝張少卿衝了過來,就在那劉大山的木槍即將刺到他麵前時,張少卿猛地一發力,將手中的槍尖用力一撥,準確無誤地擊打偏對方的槍頭。對方因為慣性沒刹住車就朝側邊衝過去了。衝了幾步遠後他才停住腳步,轉身又大喊一聲衝了過來。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場景,反複3、4次後,劉大山有點掛不住臉了,雙手把槍一扔就朝張少卿撲了過來。
    張少卿前麵隻是格擋,都沒想著反製,木頭槍棒子給別人來一下也不好受。但是看對方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想著留不留情麵了,看著對方衝了過來他看準了一槍尖點在對方心窩子上,劉大山立馬佝僂了起來,然後雙手猛的上揮,槍托砸在對方下巴上,劉大山一聲不吭的倒那了。
    看劉大山倒那不動彈,才叫人把他翻了個身扶了起來,好一會劉大山喘過氣後才睜開眼睛,一槍托給他幹暈了。牙還好沒掉,嘴唇往外冒血。
    張少卿看對方醒了,才鬆了口氣。他也怕手上力道沒控製好一下給人家打壞了,到時候給劉長青可不好交代了。
    “咋樣了!沒事吧,不好意思啊,沒控製住!”
    “吭吭—呸……”劉大山吐了口嘴裏的血沫子就往起爬,踉蹌了一下,還是有點暈啊。
    “我輸了,我服,我要跟你學你剛拿兩下。”
    張少卿聽他的話一樂,這劉大山還真是直爽,這是打不贏就加入啊。
    “那你休息下,在旁邊看著。”
    然後對著剩下的人說到:“剛才劉大山一共犯了幾個錯誤,1、十分力隻能使七分,要保證持久的耐力和靈活的應變能力。2、不能一開始就全力衝刺,要保持冷靜,觀察對手巧用技巧,因為一旦發展到白刃戰就是不是一對一打完就完事了,最重要的是他不該丟下自己的槍。”
    說完又舉起木槍,站在隊伍前麵對著他們說道:“你們剛拿著這個訓練的科目叫刺殺,但不是你們那樣拿著槍互相一通亂戳。現在我給你們示範一遍刺殺動作要領,看仔細了。”
    張少卿雙手緊握著長槍,身姿挺拔如鬆般站立在那裏。“預備——”他一邊大聲呼喊著口令,一邊有條不紊地開始做起動作來。隨著這聲口令落下,隻見他的右手如同閃電一般迅速抬起,穩穩地握住護木的上端,大拇指緊緊貼合在右側胯部。與此同時,那杆長槍微微傾斜,與他的身體形成大約 15 度的夾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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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他以後腳掌作為軸心,身體敏捷而又有力地半麵朝著右側轉動過去。他的兩腿微微彎曲,仿佛一張蓄勢待發的弓弦;而上半身則稍稍前傾,猶如一支即將離弦之箭;與此同時,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地凝視著前方,目光銳利得好似能夠穿透一切阻礙。
    就在這時,他持槍的肩膀猛地向後一拉,右腳掌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地蹬向地麵。伴隨著這股力量,他的左腳迅猛地向前踢出,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而他的雙臂更是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用力地推動著手中的長槍直刺前方。刹那間,隻聽得他口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喝:“殺!”
    這一聲怒吼,猶如平地驚雷,響徹雲霄。站在他身前的隊列成員們不禁被他這驚人的氣勢嚇得渾身一顫。當他們望向張少卿時,發現他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殺意,就好像跟他們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一般。尤其是那正對著他的幾個人,更是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甚至連身上的汗毛都根根豎立了起來。
    隨後,張少卿幹淨利落地收起長槍,重新立正站好。接著,他再次重複剛才的一係列動作,又是兩聲同樣嘹亮的“殺”聲響起。這三聲殺聲此起彼伏,回蕩在空中,久久不散。就連正在旁邊正在跑圈的和劉大山也被這震撼人心的場景吸引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望著張少卿,仿佛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
    張少卿收槍立正,然後把木槍遞還回去。
    “都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回聲嘹亮。
    “這是基本的刺殺動作,還有防刺動作,我們一項項訓練。今天訓練到此為止,你們解散後回去每人去紮一個一人高的稻草人立在場子邊上,明天開始訓練拚刺科目使用,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你,沒跑完的接著跑完,其餘人解散!”
    說完張少卿就準備往回走。
    “張排長,張排長!”
    這群人解散後立馬把張少卿圍住,不再是解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我是解散時間早了嗎?你們不是一解散就往家跑嗎?”
    “張排長,來坐坐!”小黃殷勤的給張少卿拍了拍石頭上的土。
    “張排長,給我們講講唄,你剛才那兩下可真厲害啊!我們學不學的會你剛才那兩下?”
    對於他們突然到來的熱情,張少卿也不拒絕。反正自己養傷還有段時間,這幾天這幫子人因為劉長青的原因給他陸陸續續的也送來不少吃的,暫時融入他們也挺好。
    “剛才和劉大山對練的那幾下都是最基本的東西,隻不過大山以前沒練過,所以看起來我比較輕鬆,你們隻要按要求訓練下去,肯定比我強!”
    一幫人聽的都樂嗬嗬的,“張排長,你是真跟鬼子打過?像你和劉大山那樣的和鬼子比劃?”
    “那可不,比劃過好幾次呢!”
    “聽隊長平時跟我們說過,小鬼子都是矮蘿卜,那你不是一個人打好幾個?”
    “那你可錯了,別看小鬼子矮,他們吃的用的都比我們好,訓練也比我們時間長。我所在是訓練和裝備都比較好的部隊,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沒有必贏的把握,我們都是兩個打一個或者三個打一個,從旁邊紮他腰子,就這樣其他兄弟部隊的人還能被鬼子一個人打好幾個。在我經曆過的白刃戰上,我們都沒占到便宜,就算打贏了也是靠著堆人命堆出來的。”
    給他們做了簡單的科普,讓他們認識到打鬼子自身要有過硬的本領,不能光憑一腔熱血。
    嘰嘰喳喳的聊了會後,這些人才和張少卿打著招呼各自散去。
    劉長青從旁邊走了過來,“說的不錯啊,看來你那幾下讓他們開眼了。”
    “我那幾下不算啥,是你們那幾下不太行!”
    張少卿一點也不客氣。
    “我說,我好幾天沒看見我那匹馬了,你把它弄哪去了?”
    “咋?你還怕我把他賣了啊?他身上的傷我又不會弄,拉隔壁村獸醫那去了,他沒治過馬,治過騾子是一樣的。”
    倆人一邊走著一邊聊著,回到院子裏後吃了碗雜糧粥後就準備到床上去躺屍。
    張少卿開門進屋,看見床上王嫂子給他洗的幹幹淨淨的軍裝整齊的疊放在床頭,衣服上麵的破洞被王嫂子從內襯裏剪下來的布條縫補的整整齊齊,補丁的顏色都是一個樣。張少卿端起軍裝撫摸著,心裏又想起了部隊裏和他一起共生死的兄弟。
    (望各位讀者大大多多留言評論下不足之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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