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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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長青一大早的就蹲在偽軍軍營門口,等到太陽都到頭頂了才看見馬大兒姍姍來遲的身影。
    “長官!”劉長青起身猥瑣的弓著腰。
    “咦,你是那個叫什麽來著?狗頭山那個對不?”
    “對對對,長官好記性,我叫劉長青!”
    馬大兒點了下頭,帶著劉長青就進軍營去了。有那個副排長在,馬大兒省了很多心,這也才個把星期,最起碼有模有樣了,站崗的、訓練的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劉長青跟著馬大兒走進一間不大的辦公室,馬大兒坐在辦公桌前問著:“想好了?”
    “長官,想好了,這兩天帶著我家弟弟在鎮子裏轉了好幾圈,這不還是您這能掙得多!”說完就從兜裏拿出一包畫著三英戰呂布的煙盒遞過去。
    “喲嗬,行啊,知道我隻抽三炮台?不錯!”
    我知道個球,自己都舍不得買,就當提前給你上香了。
    “那行,你一會叫上你弟弟去旁邊找副排長給你辦手續,簽字畫押了就算是我們保安團的人了!”
    “長官,我弟弟找了個差事,路上碰到個老郎中倒在路邊上,他給人送回去了!現在在人家那當學徒呢!”關於栓子他之前就想明白了,一個鎮子裏肯定會見麵,得實話實說。
    “哦,那就算了,不來就不來吧,他在哪當學徒?”
    “百草藥鋪,掌櫃的姓劉。”
    這個地方馬大兒知道,那個劉郎中去去年才過來的,聽說還在南京城裏開過藥鋪,打仗了就跑到他們這個小地方避難來了,但是人家的醫術是真的可以,沒多久就打開了名號,醫術高超,價格便宜。
    “那行吧,那你去吧!”馬大兒下了送客令。
    “長官,初來乍到,我和弟弟還想請您賞光晚上在上次遇見您的酒館裏吃酒!”
    懂事!馬大兒心裏誇了一句!
    “行,下了值我就過去!”
    按照任副排長的要求,馬大兒簽字畫押,換了身份牌,又被引到操場上,和他被分配的那個班裏的偽軍戰友打了個招呼。
    在營裏和班上的幾個人混了半天,他本來就是自來熟,又打聽到不少小道消息,和情報無關,都是些偽軍軍營裏的些彎彎道道。
    訓練結束後劉長青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了藥鋪門口,進門的時候藥鋪裏抓藥的百姓都避之唯恐不及,這貨嘚瑟的穿著偽軍的軍裝來的。
    找了個空位子坐下,看著栓子一邊給劉郎中打著下手,一邊聽著劉郎中給他講些什麽,很是認真。別說,栓子站在櫃台裏還真像那麽回事。
    慢慢的抓藥的人都走了,栓子出來解開身上的圍裙放在一邊,“看我這身怎麽樣?像不像那麽回事?”劉長青很是得意的樣子。
    “你那哪能叫合身啊!你天生就是幹這個的料!這衣服一穿,從你家祖墳前麵逛一圈,我估計墳裏你家的老祖宗都會鑽出來扛著棺材板連夜搬家。”
    劉長青很懷疑帶栓子出來是釋放出了他身體裏的什麽東西,說話越來越毒了。
    “別扯淡,走,跟我吃酒去!”
    “真的?去哪?跟誰?”三連問!
    “請那個姓馬的,拜個山頭!”
    “誰掏錢?”
    “你家拜山頭還讓人家掏錢的?”
    “沒錢!”
    “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錢,瞅見沒?這是啥?”
    啪~劉長青拍在桌子上兩個大洋,那是他的賣身錢。
    “等我,我去給師傅說聲!”說完栓子就進後院去了。
    趙寡婦酒館,劉長青三個人圍坐在桌子上,栓子看著桌麵上的酒菜直滋溜口水。
    真是自掉身份啊!看著栓子眼睛冒光的樣子,馬大兒心裏暗喊了一句。
    “長官,您請!不知道你愛吃啥,就和掌櫃的說上您愛吃的菜!”劉長青一副狗腿子樣。
    “嗯,可以了。”馬大兒看著桌子上的3菜一湯,很久沒見這麽空蕩的桌麵了,自己一個人吃都得4個菜。“你沒順便叫上任排長一起?”
    “看您說的,我就是個種地的莊稼漢,這30來年就明白一個事,這租地隻能聽一個主家的,要不您說地主家大老爺二老爺的,我整的明白嗎?
    這地界隻有您是那個主家,隻聽您的就行!”劉長青班裏的偽軍跟他吹了一下午的牛逼,他算是聽明白了一個事,就這麽一個排幾十個人還特麽搞鬥爭。
    上麵下來的副排長和幾個班長想當家做主,但是當兵的拿的是馬大兒給的安家費,一半看好副排長,覺得以後他能趕走馬大兒,一半願意跟著馬大兒,就因為地頭蛇有錢。
    看看,什麽叫懂事?馬大兒很滿意劉長青在他麵前表忠心,哪怕就一個,自己招進來的人跟別人跑了算怎麽個事?
    有機會了提拔提拔!
    這次劉長青給栓子也倒上了酒,第一次叫人家看著了,這次再叫他看著指不定他一會會不會整幺蛾子。
    幾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
    “這個小兄弟還不知道叫啥名呢!”
    “長官,我叫王虎,小名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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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大兒聽著一愣,看了看他倆,以前還沒咋注意,這倆長的也不像啊!
    “你倆是親兄弟?”馬大兒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嗯,親兄弟。”栓子順嘴就說出來了,劉長青接嘴都沒接上。
    “你倆一個姓劉、一個姓王,這咋是親兄弟?你倆長得一點都不掛像!”
    “我倆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栓子張口就來。
    劉長青愣了一下,馬大兒也愣了一下,旁邊經過的趙寡婦都愣了一下。
    “你特麽是不是喝假酒了?怎麽什麽話都敢往外麵說?”劉長青罵了一句,以後再讓他端酒杯我就是狗。
    栓子也被罵醒了,這特麽完犢子了,趙寡婦好像很八卦,去櫃台端了一盤花生米,拿了一壺酒也坐了過來。
    “我好像有點沒轉過來圈!”馬大兒看著劉長青說了一句。
    我特麽也沒轉過來圈啊!
    “長官,你真是火眼金睛啊,跟孫猴子似得。我跟他倆的確不是親的,異父異母也是真的。”這尼瑪一個謊話要用無數個謊話來說圓了。
    “我和他都命苦啊,我小的時候我爹就走了,我娘一個人拉扯著我,他老爹看上我娘了,就死乞白賴的找人過來說親。
    我娘看他爹一個人可憐,心一軟就搭夥一起過日子。”說完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栓子看著劉長青罵他爹,又不敢發作,臉憋得通紅,像極了想起往事的激動。
    劉長青長歎一口氣,“唉,沒想到他爹是個短命鬼,沒到半年就死了!”
    你媽克夫啊!馬大兒心裏吼道。
    “就這樣2年後他出現了!”
    “你等會,你媽懷的是哪吒嗎?這時間對不上啊!”馬大兒震驚的問著。
    趙寡婦端著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看著劉長青吹牛逼。
    “他不是我媽生的,要不怎麽說是異父異母呢!”
    “那他是哪蹦出來的?”馬大兒的八卦之魂把擋住月亮的雲朵頂了個大洞。
    對啊,我特麽是從哪蹦出來的?栓子自我拷問著。
    “我記得那天家裏突然來了個人,說是栓子老爹和我娘沒多久就去勾搭她,她還懷上了,等她想打的時候來不及了,就生下來了,後來養不活了就給我娘抱過來,說這是她男人的種!扔下不到2歲的他就走了。
    你們給我我娘評評理,他爹是個東西嗎?”劉長青不甘的怒吼道。
    馬大兒看著栓子,“你爹真他娘不是個東西啊!”
    栓子看著劉長青一臉悲憤的樣子,要特麽我知道我是從哪來的,我差點都信了你的鬼話了!你真是缺了大德了!
    “我娘心軟啊,和他那個死鬼老爹夫妻一場,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不能看著他餓死吧?就把他當親兒子拉扯著!你說我和他是不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不同天不同地啊!我娘命苦啊!他爹是個王八啊!”劉長青嚎啕大哭起來。
    這尼瑪總算圓回來了。
    隨著劉長青的故事越來越引人入勝,酒館裏的人大都靜靜聽著他們母子倆悲慘的遭遇,一道道鄙視的目光射向栓子。
    你們都這麽看著我幹啥?那特麽是我爹幹的事跟我啥關係?不對,那特麽都是這狗東西瞎jb編的,你們特麽頭上頂的都是豬腦子嗎?栓子心中狂吼。
    馬大兒拍拍劉長青的肩膀,以示安慰,他娘真是好人啊!
    劉長青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我娘帶我倆身上整了一身的病,一到變天膀子就抬不起來,腰也直不起來,這不他名命好拜了個郎中做師傅,以後開藥能省很多錢!我和他倆出來就是想著掙點錢給娘治治病。”說完又端起酒杯一口喝完。
    我他娘的真是個天才啊,我得自己敬自己一個。
    栓子一臉震驚的看著劉長青,這兩件事就叫你這麽連起來了?就你這張嘴你以前騙了我們多少?
    馬大兒聽完後一臉感慨,趙寡婦臉憋的通紅。
    幾人吃飽喝足後,送走了馬大兒,栓子坐那半天還沒緩過神來,被別人的目光打擊壞了。
    “你在那發個啥呆,去給你你師傅炒個菜帶回去,就知道自己吃!”劉長青剔著牙教育栓子,栓子木訥的眼睛轉了一下,我一共就夾了2筷子,然後你就開始了,我吃個球吃。
    栓子去櫃台喊菜去了,多喊了幾碗米飯,跟著他在外麵吃了3次飯,兩次都沒吃成不說還差點挨一頓打,以後吃飯就在藥鋪陪師傅吃。
    趙掌櫃過來幫忙收拾桌子,剛在後院已經笑的肚子疼了半天,“劉大哥,你剛說的都可以出個話本了,指定很多人搶著看。”
    劉長青白了她一眼,“我說的可是實話,不信你去問他娘!”
    “哈哈哈,我這小店雖然不大,三教九流可是迎來送往的,糊弄下姓馬的可以,可別想著能糊弄所有人,對不?劉隊長!”趙寡婦小聲說了一句。
    “什麽隊長?掌櫃的沒喝幾杯啊?”劉長青白毛汗都出來了。
    “那是我喝多了,劉大哥以後啊想喝酒了就來我這,我這人沒事就喜歡看戚繼光斬子啊、嶽母刺字啊這些話本,有時間了把你的故事也寫個話本給我拿來看看?”
    “好,一定常來!”劉長青趕忙掏出一個大洋放在桌子上。
    來你娘個爪,以後離這娘們有多遠跑多遠。
    趙寡婦從桌子上扣起來那枚大洋,“不找了!”
    黑店!
    (感謝讀者喜歡幼兔的柯榮昊大大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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