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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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大人,好像莫名其妙的變得有些不對勁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錯覺,我……本無意冒犯神明的。”
琴團長猶豫了一會,還是將自己心裏的疑惑說出。
優菈的那張美麗的臉上,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她似乎並不理解琴團長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隻能表現的茫然:
“風神……最近有哪裏表現的不一樣嗎?我覺得挺正常的呀,不會,是你最近有些疲倦了吧?所以才會產生這種錯覺……琴,我覺得你真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要不然你去找風神大人請個假?”
優菈的這番提議,恰恰好是給了琴靈感。她點了點頭,即便有醒神香加持, 也難免會在這種高強度的工作下保持持續的清醒,看來她的確應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於是,她和優菈簡單的說了兩句話,隨後目睹著對方離去。緊接著,她的視線落在了西風騎士團旁邊的那座巨大巍峨的宮殿上——臉色沉重的走了進去,她緊緊的蹙著眉頭,不斷的回想起這兩天的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她也說不出來,就是隱隱約約的覺得,巴巴托斯大人變了,變成了什麽樣子……看不出。作為風神最親近和最得力的幫手,琴隻是下意識的覺得——
“好像風神閣下……對所有人都開始有些疏離了。難道,他也意識到了和人類走的太近……也不是一件好事情麽?”
腦海裏回想起風神初次以人類的化身走出去的場景,少年眉眼彎彎,那張臉上是罕見的輕鬆與愜意……“咣當!”
似乎是這間宮殿的主人意識到門外有客人存在,所以門自動的打開了。發出的響聲不大不小,卻正好將琴成功的從自己的回憶中解放出來!
“……”
風神睜開了眼睛,就像是一直處於待命狀態的機器人一樣,隻要周圍一有人,他就會突然睜開眼睛,重新回到自己工作的狀態。琴團長低著頭走到風神的麵前——對神明下意識的保持尊重和虔誠,這也是身為蒙德人的,刻在心底裏的行為。
“你找我何事?”
“閣下,近日在西風騎士團,我總是覺得頭暈目眩,略感疲憊……還是一股是連醒神香都無法緩解的疲憊,所以……”
琴刻意的停頓了一下,帶著點試探的意味。
因為往日,如果他忠誠的琴團長決定請假或者撂挑子不幹了的時候,風神大人會立馬從座位上下來。他會好奇的用手觸摸琴那和其他人不太相同的溫度,會緊張的蹙緊眉頭,也會瞪著那雙在人麵前從不表現的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
風神閣下,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外冷內熱,對所有人都帶著關愛的神明。他即便不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裏,即便有的時候表現的可能有些僵硬冰冷,不太像是大家所預料的那樣。但——他總會溫柔的注視著水晶球裏的蒙德人,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麽,為什麽會這麽開心與高興?
但,琴看得出來,當神明的目光落在水晶球裏的一切時,他的目光是罕見的溫柔和輕鬆。
這樣的神明,絕對不是這樣子的。
突然之間想起芭芭拉曾經跟她夜晚所說過的話,琴團長猶豫不決。雖然特瓦林一直跟騎士團不對勁,雖然那是一條在蒙德城內飽受大家信仰的小龍,雖然……風神對他過分縱容,甚至還允許他有各種各樣的特權,那是許多西風騎士團和西風教堂都不曾擁有過的特權——
但即便是這樣,蒙德人還是對特瓦林大人抱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好奇,而特瓦林還是會和蒙德人一起講話。或許,像他這樣的生物,隻不過對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帶著一種好奇罷了。
可是——如果特瓦林受傷了,或者說是被深淵控製住了,身為風神的巴巴托斯大人——好像,好像從來沒有在她的麵前提起過。
琴頓了頓,小心翼翼的開口:
“風神閣下,近日……近日聽說您的眷屬受了傷,不知道他在哪裏修養,蒙德城內部或許也有能夠適應他居住的環境……”
果然如琴所想象的那一般,琴團長看到風神終於有所動容,他的那張冰冷的表情上出現了一抹不悅。他緩慢的掀開眼皮,麵帶不悅的注視著琴。琴感覺,至少在那一刹那——她覺得自己四肢都變得冰冷,好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席卷了她,令她感到深深的恐懼和畏縮……
“你越界了。”
“這不是你該跟我討論的問題。”
片刻後,琴團長臉色蒼白的走出宮殿,看著蒙德城的人來人往,那張臉上第1次出現了驚慌和不知所措——
試探過後,她徹徹底底的確信麵前的風神並非是印象之中的風神。即便風神大人有一個不斷會遺忘事情的怪毛病,可是骨子裏對蒙德人的溫柔是無法抹除掉和無法遺忘的。
風神愛蒙德人亦如愛特瓦林。
可是……她深吸一口氣,平複慌亂的心情,不斷的在心底安慰自己。萬一隻是風神大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呢,萬一,萬一風神大人隻是短暫的忘記掉了琴和特瓦林呢?
……
眼下,琴團長也隻能通過在內心不斷假設的“萬一”,來寬慰自己和告訴自己了。
風龍廢墟——
“老是待在這裏可不是什麽好事情,那位風神知道我的存在後,不一定會想辦法取代我。”
“嗯?他有這麽好的心?不想取代你的話……唔,那他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呢?”
熒有些好奇,不免多問了一嘴。結果這句話還不如不問——溫迪回過頭來,靜靜的看著熒,看了有好一會,他慢悠悠的開口:
“他不是來取代我的,他是來殺死我的,然後——天理會派一個新的人選來當風神。”
“……對不起。”
熒終於知道多嘴的後果了,忍不住道了歉。
溫迪卻覺得沒什麽,反而,他勾了勾唇:
“我對[我]……應該還比較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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