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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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要特立獨行,還是和我的同伴們一起墜落。我不清楚深淵的毒素蔓延的有多快,我企圖自救,可惜,在麵對那個我已經投入太多心血殼子時,在他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靈魂時,在他不再按照我規劃的路線所行駛時……我就應該知道,這樣的行為終究是不可控的。”
    “是的,在麵對巴巴托斯時,我心軟了。我不明白,這世間有什麽是值得他為此駐足和停留的。生來就是一縷風,死後,也隻會魂歸高天,他在這世間也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不是嗎?”
    “……”
    神的情感是很複雜的——這句話,在旅行者遊曆各國時就能明顯察覺到的
    ——
    風神巴巴托斯,散漫自由的一縷風,連他自己口中都時常念叨著“蒙德人的事情就交給蒙德人,自己處理吧”,他的性格也如風般,即便是化身成為人類,隱藏在大家的身邊。他也時常會閑不住,就是這樣一個人……一點都不正經,甚至不幹正事,還曾因為這方麵而被自己的子民吐槽過…卻在解開心結後,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並在月下許下那個願望——
    “我希望每個在蒙德駐足的孩子們,都有享受自由的權利。”
    明明是最不願意管事的那代神,但從內心深處卻藏著細膩的溫柔,他的那顆心髒似乎也開始為了自己的子民而跳動。自由之神,自由的風,最終還是選擇被自己的子民絆住,被自己的國家絆住。
    他心甘情願拋棄掉的自由,將會成為一縷,吹向每個蒙德人的風。
    ——
    岩神摩拉克斯,無比沉穩的磐岩,作為最古老的初代神明,他之前的行為和現在做出的做法,早就截然不同了。是他自己一個人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理論,是他第1次意識到,被他庇護著的璃月應該要學會自己獨立。
    可是先前的他明明是最放心不下自己的子民的,在岩王帝君魂歸高天後,他選擇以人類的身份遊走塵世。磨損帶來的副作用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何時會到來,或許他想做的,就是在自己徹底離開這個世界前,最後一眼,看看這個已經羽翼漸豐,不需要任何神明庇護的璃月。
    最後,他祝福璃月,祝福這個世世代代都在他眼中逐漸成長的璃月……如黃金般閃爍吧。
    ——
    雷神巴爾澤布,鳴神的國度不容人侵犯,鳴神的決策不容人質疑,鳴神的行為不容人抵觸。作為最執迷不悟的那一代神,她做過許多錯事,從未聆聽過子民的呼喚,一位在永恒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但隱藏在表麵堅硬的外表下的,是一顆柔軟卻又滿是創傷的心。誕生塵世已經千年之久,她看過太多太多繁榮與寂寥,太多太多美滿與遺憾。那些曾在她麵前的關於美好的過往,都在一瞬間,徹徹底底的消失在自己的麵前。
    她被迫學習,姐姐留下了所有,被迫模仿,姐姐之前的行為。她想憑借自己的努力扞衛稻妻,卻一味的在執念之中紮根,從而釀下大錯。但她明辨是非,在了解到自己的行為或許並不能夠使自己的國家走得更加長遠,是她自己將子民的願望埋在地底,是她自己讓稻妻變的灰暗時。
    她毫不猶豫的揮刀,斬斷了那道困住稻妻人們的枷鎖,自此,那道以“姐姐”之名,一直困住自己的鐐銬,也徹徹底底的不再束縛自己了。
    所以就迎接新生吧,影。
    ——
    小吉祥草王布耶爾,執念最深的一代神。她知曉,自己永遠都在追逐著那道虛無縹緲的身影,她知曉,自己的存在是錯誤的,她知曉,自己的子民從未愛過自己。
    在經過內心的激烈掙紮時,她最終甘願沉淪,墜向更深的泥潭……?不,她並沒有,她選擇繼續追逐大慈樹王的腳步,努力讓自己做得更好更好。可無論如何,那道虛無縹緲的身影卻總是遙不可及,她時常會感到傷心,在深夜對著月光黯自神傷。
    可在白日,人們又總會遇到那個麵帶微笑的智慧之神。積極樂觀的麵對生活,努力追逐著前輩們的腳步……納西妲,從未對不起自己過。
    而她的子民,也給出了不一樣的答複。小吉祥草王的身旁不再是囚牢與孤獨,而是鮮花與掌聲——納西妲睜開眼,她說昨晚做了夢,夢見,納西妲的生辰就在今天。
    ——
    芙寧娜嗎?她或許是最孤獨的一代神,哦,她不是神。她隻不過是被第2代水神芙卡洛斯選中的,用來扮演水神的人選。她曾在無數個日夜中孤獨度過,為了扮演好“自己”,甚至流幹了眼淚,哭啞了嗓子。
    為了拯救楓丹,為了500年前的預言,為了水神芙卡洛斯的一句“你會做得到的”,她努力了500年。直到最後,喻言被徹底瓦解,屬於楓丹人應有的滅國結局並未發生——她終於不必繼續扮演神明,也終究能夠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可她沒有,她並沒有因為自己曾拯救過楓丹,就自私自傲,她選擇成為頂替芙卡洛斯空位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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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曾經躲在黑夜痛哭的小女孩,如今也成為了獨當一麵的勇者。如果水神芙卡洛斯還在看的話,或許會對芙妮娜獻上一個溫柔的吻吧,她會說
    “你做的很好,芙寧娜,其實比起我,你更像是那個水神呢。”
    ——
    瑪薇卡,無比偉大,多麽無私奉獻。她將自己的全部投入到對抗深淵,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
    雖是由人選為神,但她從來沒有驕傲,或許在這位神明的眼中,子民安穩度日,納塔和平,且再也沒有戰爭……才會是她內心促進的那團火焰燃燒的真正原因吧。
    “從不畏懼死亡,甚至敢於從死亡手中撈利益。”
    “我還有什麽是做不到的呢?”
    ——
    “派蒙。”
    在漫長的沉默中,她想到了自己經過的每個國家,見到的每一位神。他們都在努力的拯救自己的國家,都在努力的讓這個提瓦特變得更好更好,甚至不惜付出任何的代價……
    派蒙此時此刻還在竭力辯解自己和天理沒有關係,並且希望時間之神能夠大發善心的放過自己。伊斯塔露的目光幽深,但什麽都沒說,就這樣定定的盯著派蒙。
    派蒙隻覺得她的眼神帶給自己的恐怖,更加讓人無法接受了,於是正滿臉哭泣的想尋找旅行者的幫助,又冷不丁聽到旅行者平靜的呼喚。
    “啊?”
    心中警鈴大作,派蒙隱約覺的旅行者貌似是想到了什麽,所以才被迫在她和其他人之間做抉擇的。可派蒙真的和天理沒有任何的關係啊,派蒙完完全全就是被冤枉的呀!
    熒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默默的垂下眼眸。因為說實話,望向派蒙那張被淚水打的濕漉漉的小臉,她的眼中升不起任何責怪,甚至心痛。
    這畢竟是和她同行這麽久的夥伴,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派蒙,也不管“派蒙”這個名字是不是生來就是虛假的,用來誆騙自己的……對熒自己來說,派蒙就永遠都是自己的夥伴。
    “如果……我把你交到了時間之神的手裏,如果……因為你的犧牲而讓其他神明們被獲救,用你一個人的命去換大家的命……不公平。這對你來說不公平……所以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看著大家陷入困境,我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屬於你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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