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可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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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引著明夷來到深處,隻見一把通體銀白的寶劍深深地插在那裏,寶劍的四周皆是色彩斑斕的珍貴礦石。
明夷靠上前去,仔仔細細地欣賞著這非比尋常的寶劍。
此劍非金非銀非銅非鐵,不知道是以何種材質所打造的,造型也奇特,既天然粗獷,又器宇不凡。
“山鬼,你可知這劍的時候來曆?”
“它一直都在。”山鬼說。
“山鬼,如若我說…我想要這把劍呢?”明夷問道。
“明夷,山鬼什麽都能給你,這把劍不行。”山鬼說著,指了指上麵。
明夷抬頭望向上方,一下子就明白了山鬼的意思。
原來,上麵有一些壁畫,壁畫裏的內容就是寶劍的秘密。
上麵畫著一條蛇,一條即將飛升的蛇!
這條蛇通體白色,沒有任何花紋,它經曆了數道天雷,早已傷痕累累,就在它快要穿過雲層的時候,它不知為什麽,回頭向地麵看了一眼。
它看到地麵上有一處火山正噴發著,火紅刺眼的光,像惡魔一樣正不斷吞噬著森林,百獸和人類的房屋。
也許,它咬咬牙就可以飛升了。就在這時,白蛇毫不猶豫地俯身衝了下去,直直地下落,堵住了那正在噴發的地獄之眼。
霎時間,大雪彌漫,整座山都被冰雪封住了。
白蛇的身體從此化成了這把劍,永遠地鎮守在這裏。
明夷大為震撼,從前他以為隻有人類才會舍身取義,想不到,萬物皆有靈,一條蛇竟也能有如此慈悲的品格。
商易懂了,這把劍是這座山的鎮山之寶,是不可輕易挪動的。
“山鬼,我懂了,你放心,我不會拿走它的,我要保住這個秘密,永遠不會告之任何人!我會保護你,保護這座山!”明夷堅定地說。
山鬼緊緊地抱著明夷,學著他的樣子說:“保護明夷,保護傻瓜!”
明夷脫掉了山鬼的衣裳,一件一件地搭在洞內,然後說:“衣裳濕了,要晾幹才可穿,不然會難受的。”
“明夷也脫!”山鬼呆萌地說。
明夷紅著臉不說話,隻是默默地幫山鬼處理著傷口,看到她的尾巴變成了雙腿,他才放下心來,依依不舍地要走。
可是山鬼卻扯住他,問:“明夷何時才來?”
“傻瓜,不要總是等我,知道了嗎?”
山鬼從石縫中取出明夷之前落下的玉簪,說:“給你!”
明夷接過玉簪,並未收回,而是幫山鬼挽起了長發。
“明夷要走嗎?”
“山鬼,不要總是等我,知道嗎?我不會總是來,我是人,我有我的使命,你是山鬼,也是山神,你永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知道了嗎?”
商易覺得,明夷雖然說著冷靜的話,可是眼睛裏湧出的情意已經出賣了他。
事實上,明夷得了空就會來看她,他從不會讓山鬼等太久。
從夏天到秋天,一對戀人的感情越來越濃,兩人談天說地,明夷時不時地還要奏樂,山鬼就在一旁作舞,明夷甚至作了一幅畫掛在自己的房裏日日欣賞。
“山鬼,我可能要閉關一段時間,你不要等我,知道了嗎?”明夷不舍地說道。
“為什麽要把自己關起來……”山鬼問。
“修心,做掌門之前的最後一關。為得是…心無雜念……”
商易搖搖頭,無奈道:“明夷大哥,你已經滿心都是雜念了……”
山鬼什麽也沒說,再此之後,明夷真的把自己關進了房間,他以為他可以做到掃除心裏的雜質。
這一天,忽然下起了大雪。
明夷睜眼,突然像一陣風一樣衝出了房間。
他一路狂奔而去,果然在山上發現了躲在樹下瑟瑟發抖的山鬼。
“…山鬼,傻姑娘…你在做什麽?”明夷話一出口,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求老虎陪我下山,它不肯……”山鬼瑟瑟發抖,嘴唇都有些發紫了。
明夷一把抱起了山鬼,找了一處山洞隱蔽了起來。
“不是說好了,不等我嗎?”明夷抱著她心疼地問。
山鬼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明夷,一滴淚從她的麵頰劃過,然後忍不住對著明夷親了上去。
明夷再也無法裝作冷靜的樣子了,他緊緊地抱著她,所有的矜持都化作了烏有……
兩人衝破了男女最後一道防線,明夷摸著山鬼逐漸紅潤的臉,問:“山鬼,還冷嗎?”
“明夷很熱!”山鬼蜷縮在明夷的懷裏享受著他的體溫,然後沉沉睡去。
待山鬼醒來的時候,明夷已經離開了。
明夷的掌門做不成了,他自己似乎也並不十分在意。
明夷和山鬼的事情逐漸敗露了,因為他越來越頻繁地上山。
大雪已經封山,明夷正陪著山鬼在山洞內寫字,山鬼突然抬起頭,警惕地說:“有人來了!”
“會不會是打獵的?”明夷疑惑道。
“好多人!”
“山鬼,你別怕,我去看看!”明夷還未走出山洞,就見幾個人逐漸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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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乾豐陰笑著走過來,看到山鬼的那一刻,愣了一下,道:“我說嘛,明夷師兄怎麽會畫出那樣奇特的女子,原來真有其人啊!怪不得師兄如此心神不寧無法安然入定,因為你的心已經被勾走了……”
“你想怎樣?”明夷波瀾不驚地問。
“不怎麽樣,自然是把你和這個女子抓回去問罪!本門的規矩你是懂的……”
“明夷無罪。”山鬼忽然開口。
眾人皆是一愣,乾豐盯著清冷美麗的山鬼不禁出神。
“…我跟他們回去處理一些事物,很快就會回來。這次,你可以等我了!”明夷看著山鬼的眼睛,第一次對她承諾,然後轉身對眾人說:“我跟你們回去,但是這個女子不行,誰也不可以打擾她,聽懂了嗎?”
看明夷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山鬼突然跑過來,問:“明夷何時來?”
“花開的時候!”明夷溫潤一笑,隨著眾人離開了。
山鬼就這樣,每天都在等花開。
這天,山鬼騎著豹子在山間遊蕩,忽然發覺有人在看著自己。
“姑娘,明夷讓我幫他帶句話!”來人是乾豐。
山鬼遠遠地看著他,問:“明夷說什麽?”
“明夷師兄要死了!”
山鬼一聽,立刻跑了過來,不可置信地問:“明夷怎麽了?”
“姑娘,你看這畫上的人是你吧……”乾豐拉開手中的畫軸問。
商易連忙喊道:“山鬼,別信他,他是騙子!”
可是眼前的人不可能聽到他的提醒,乾豐貪婪地看著山鬼,山鬼紅著眼問:“明夷在何處?”
乾豐不回答,隻是說:“明夷讓我給姑娘帶話,他說他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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