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他媽的瘋了！！”商易忍不住怒罵了一句，上前就想踹他一腳，可是走到跟前卻又克製住了，因為商易明白，現在不是泄憤的時候，就算是踹死他也解決不了問題，於是接著問道：“後來發生了什麽？”
    “後來她不動了，我晃了她好久她也不醒，我想她可能是暈過去了吧，就把她扔在廚房不管了。我喝酒喝得肚子直咕嚕，就想著反正這娘們訂餐了，我應該在這兒等著吃飽飯才對，就邊喝酒邊等，不知道怎麽的就睡著了，再睜眼的時候就看見你和這個送餐員上來了……”
    “好了，我知道了。入室盜竊這種事你幹過幾次了？殺過人沒有，有同夥嗎？！”商易繼續盤問道。
    “嘿嘿嘿……”男人突然沒頭沒腦地樂了。
    送餐員緊張地縮在商易的背後，小聲說：“大哥，他笑了，他…他不會是想殺咱們吧？警察什麽時候到啊，他會不會逃走啊…”
    “你傻呀？”男人居然笑話起商易了。
    “什麽？”商易以為自己聽錯了。
    男人依然保持著趴著的姿勢，回答道：“這種小活兒我自己一個人就搞定了，要什麽同夥啊，你找同夥接應不得給人家分錢嗎？這點小錢我自己都不夠花，怎麽可能分給別人？！我做過幾次，我記不清了，反正每一次我都能全須全尾的出來，說白了這都是技術活兒，一般人幹不了！”
    “媽呀，他還是個慣犯！！”送餐員更害怕了，急得直轉圈。
    接著便是短暫的沉默，商易已經不想再問什麽了，問得再多，都不如警察親自審理來得有用，他之所以會問，隻不過想知道一個大概而已。
    “那個，大哥，你們這個樓是不是有什麽說道啊，我爬了好久都爬不到地方，還有這家女人，她…他都被打成那樣了，怎麽還能給我開門呢……”送餐員顫抖地問道。
    商易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釋這個問題，他也懶得解釋，但是為了安慰這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他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就當作…她是在自救吧！這個世界有很多事都沒有辦法按照常理解釋，你不要有太大心理壓力，生死攸關的時刻出現一些非自然現象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吧？”
    “大哥，你是這棟樓裏的住戶，發生這樣的事，你不覺得害怕嗎？”送餐員實在好奇。
    “怕什麽？你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麽好怕的？！好了，我下去一趟，看看警察來了沒有，你在這等著吧，別胡思亂想了！”商易拍拍他的肩膀就離開了，因為蘭望舒還在樓下呢。
    商易急匆匆地下了樓，樓外空空蕩蕩，蘭望舒已經離開了，隻剩那堆剛剛燒完的火堆。
    “她怎麽不等我呢？”商易掏出手機想給蘭望舒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已經因為電量過低而自動關機了。
    他連忙回身想要上樓去充電，這時，一輛警車突然停在了樓門口，下來了四五個警員。
    “哎，你是這棟樓裏的住戶嗎？”一個警員問。
    “對，是我報的警，那個女人已經被救護車接走了，最先發現的送餐員在樓上等著呢，沒什麽事我先回家了！”商易轉身就要走，現在沒什麽事比給手機充電更加重要了。
    “不行啊，你得先跟我們交代清楚才能走，你報的警就得你來跟我們交代，我們得負責記錄啊！”警員說道。
    商易默默翻了個白眼，道：“那個送餐員是個大學生，歲數小，而且嚇壞了，所以我幫他報的警，但是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這都幾點了，我得回去睡覺了！”
    “是啊，你也知道那個證人已經嚇壞了，所以你更不能離開了，畢竟你也是證人之一，對吧？”警員邊說邊跟著商易走進了樓道。
    “那我回去取個充電寶可以吧？我手機沒有電了！”商易無奈道。
    這時，走在最後的一個警員突然喊道：“姐夫？是你嗎，姐夫？”
    商易和其他警員皆是一愣，走在最前頭的警員問：“怎麽，你們認識？”
    “他是陳隊的對象，幫我們破過好幾次案呢！”小警員來到商易跟前，興奮道：“姐夫，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小宋啊，上次在香悅小區咱們一起對抗僵屍來著，你忘了？！”
    其他警員又是一愣，齊齊地看向商易，目光中增添了一絲敬佩與好奇。
    “呃…對，我對你有點印象，但是我不是……”
    沒等商易解釋什麽，姓宋的小警員連忙說道：“姐夫，你好厲害呀，上次對抗僵屍，要不是有你在，我們早就讓那女的活撕了！對了，這次又是怎麽回事啊？”
    “呃…那個…我這兩天休息在家，那個送餐的大學生發現五樓有狀況，他嚇得半死，就碰巧敲了我家的門，我就跟著他上去了，然後就發現一個女的滿頭是血趴在了客廳，接著我就報了急救電話，然後就報警了，大概就是這樣。”商易簡單解釋道。
    “你怎麽不給心姐打電話呢？”宋警員問。
    “呃……太晚了，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在值班，怕打擾她休息，所以就直接報警了。那個…你們趕緊上去吧，我去拿個充電寶就來！”商易連忙開溜，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小警員滿臉疑惑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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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易開了自家的門，取了充電寶就趕緊往出走，畢竟是凶案，而且他也算是目擊證人之一，那個送餐員嚇得語無倫次，估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商易隻好輔助配合了。
    剛一出門，就見一個警員堵在門口，沉著臉盯著自己看，商易隻好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問：“警官，要在我家問話嗎？”
    警員投以一個冷淡的微笑，在商易看來，這個微笑是帶有攻擊性的，就好比獅子遇見老虎，誰也不服誰。
    商易心想，這個家夥不會以為自己有作案嫌疑吧？正要開口問，就聽警員說道：“你好，我是陳心的同事，我叫劉駿。”
    “你好，我叫商易。”
    “聽小宋講，你是陳心的男朋友是吧？”劉駿非常直接地問。
    商易微微有些驚訝，想不到他會問這種問題，隨即回答道：“我協助陳警官破過幾個案子，我們是朋友。”
    “商先生，我想你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我問的是，你是陳心的男朋友嗎，你們是在戀愛嗎？”劉駿揚起下巴質問道。
    麵對如此直接張揚的問題，商易頓時察覺到了什麽，但是他對於劉駿的態度十分不爽，所以也犯起了倔脾氣，索性說道：“對不起，劉警官，這個問題與本案無關。但是與本案有關的細節，我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以…我們現在是上樓說話，還是就這樣說？”
    麵對商易的不卑不亢，劉駿臉色微微一變，隻能點點頭，道：“好，我們上樓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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