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你之前說的那個暗戀對象嗎？”周牧晴問。
    商易點點頭。
    周牧晴直視著商易，問：“原來，你同意出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已經…已經在一起了是吧？”
    “還…沒有，我還沒有正式提出來。”商易回答。
    周牧晴突然露出一個尷尬又哀怨的笑容，說道：“你們…你們已經發生關係了是嗎？你這麽急著推開我，是要對她負責是吧？你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了是吧？！商易，你居然…是這種人！”
    麵對周牧晴的埋怨，商易覺得有點冤枉，因為自己並不是她的正牌男友，所以自己無論做什麽，都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但是商易不生氣，因為自己的拒絕造成了周牧晴的惱羞成怒，這是人之常情。
    可是這肌膚之親應該怎麽界定呢，如果是拉手親嘴這些事的話，商易是做過的。但是如果說是更加深入的事情，商易沒有做過，也不敢那樣做，倒不是自己膽小怕事，而是時機未到，不能亂來。
    看著商易那遲疑猶豫的模樣，周牧晴將剩下的酒全都倒進了杯子。
    “這個東西不能喝得太急，你冷靜點好不好？”商易勸阻道。
    周牧晴一張俏臉陰沉得像霜打玫瑰，十分惹人憐愛，她不顧勸阻舉著酒杯飲了一大口，接著鄭重其事地拿起餐具開始吃東西，她大口大口地咀嚼著，吃得相當賣力。
    商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在周牧晴心中的印象已經開始變差了。
    變差就變差吧，總比一直迷戀他強上許多。
    但是商易還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於是說道：“牧晴，你慢點吃！”
    周牧晴吃得眼圈泛紅，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她的豔麗動人，商易覺得，長痛不如短痛，早早認清現實比什麽都強。
    食物被周牧晴吃得一幹二淨，就連湯水也一滴不剩，甚至盤中用來點綴的玫瑰花瓣也被她送進了嘴裏。
    “她是誰？”周牧晴終於肯抬頭了，不等商易說話，她接著又說：“商易，你喜歡過我嗎？”
    “牧晴，我……”
    “你不用拐彎抹角地找什麽事情來比喻，你就直說，你喜歡我嗎？我想知道答案。”
    商易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頭。
    “那為什麽要放棄我，選擇她？”周牧晴又問。
    “不是這樣的，牧晴。我不是放棄你選擇她，我是從來都…都沒有選過你！我承認，我喜歡你，很喜歡，但是你沒有理解這種喜歡的含義。就好比我喜歡一個電影明星一樣那種喜歡，你確實令人心動，但這不代表我可以對你有非分之想，你懂嗎？”商易也灌了一大口冰咖啡，說道：“牧晴，我絕對尊重你，我…我不能越界。她…她是我老早就喜歡上的人，算是我青春的執念，那時候我太小了，什麽都不懂，時間久了才後知後覺看清楚自己的想法，現在，她又重新回到了我的世界裏，我沒法忽略她，所以我要跟你說清楚，就是這樣。”
    周牧晴露出一個略顯慘淡的笑容，道：“原來，是白月光啊……商易，你欺負我！”
    “啊？”
    “從來沒有男人可以跟我說這些，你居然氣我！”周牧晴有些醉了，哀怨地看著商易，說：“商易，你讓我驚訝，又讓我驚豔。我討厭你，真的討厭你，可是…”
    商易想說一句“對不起”，但是轉念一想，覺得自己並沒有對不起誰，所以改口說道：“抱歉。”
    “商易，你讓我覺得…自己特別差勁，我真的很好奇，你那位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到底是何許人也，能讓你如此果斷地拒絕我？”
    商易的目光平淡而正派，他看著美麗奪目的周牧晴，回答道：“牧晴，你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的最美麗，最溫柔，最耀眼的女人，你的優秀毋庸置疑，無論是出身還是家教，容貌或者氣質，你都是金字塔上的佼佼者。但是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沒有資格去攀登那樣的高峰，我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我想，我也足夠了解自己。玫瑰嬌豔，但不是所有人都要去采摘。這段時間，假扮你的護花使者已經夠讓我榮幸了，但是我不是羅密歐，我不能奢求不屬於我的東西。”
    “你喜歡玫瑰，你就摘下來呀，誰不讓你摘了？！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個，你是傻子嗎？你喜歡她就喜歡好了，我早晚都可以打敗她，占據你的心，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個！你討厭，討厭死了……”周牧晴委屈地嘟囔著。
    商易無奈歎氣，道：“牧晴，我沒有辦法同時喜歡兩個女人，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就算都得到了也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我不能心裏裝著別人，又同時假扮你的男友，這太荒唐了。你這麽優秀，追求者又多，其實你大可以從中……”
    還不等商易把話說完，周牧晴便拿起包包，頭發猛地一甩，離開了餐廳。
    “哎，牧晴，你等我一下……”
    商易連忙跟上，路過前台的時候著急忙慌地結了賬，然後飛快地跑出餐廳，發現周牧晴的車子還在那，走近一看，周牧晴正坐在駕駛位上發呆，商易拉開車門，問：“牧晴，你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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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車回家！”
    “你喝酒了，不能開車知道嗎？”
    “我要是說我偏要開呢？！”周牧晴賭氣道。
    “不行！你要是想回家，可以叫個代駕來，但是你現在堅決不能開車！”商易態度也很堅定。
    周牧晴一聽，沒好氣兒地看著商易，道：“你寧可叫代駕也不願意送我回家是吧？！好，我不開了！！”
    說著，周牧晴就下了車，怒氣衝衝地走在街上。
    “周小姐，呃不…牧晴，我不會開車啊，你要是一定要我送的話，那我隻能在後麵推著車，或者在前頭拽著車，到時候交警更得罰我了，聽說過牛拉車馬拉車，你聽說過人拉車嗎？到時候全市人民都得笑話我，我就出名了你說是吧？！”商易開了個玩笑來緩解尷尬。
    周牧晴突然停下來，堅定地看著商易，說：“我要見她，商易，你把你那位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叫出來，我要見她！我倒要看看，能夠打敗我的，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
    商易也嚴肅起來，回答道：“不行！”
    “為什麽不行？”
    “我不希望…有人欺負她。”
    周牧晴驚諤地看著商易，說：“你說什麽？我欺負她？！嗬…嗬嗬嗬…哈哈哈哈…我欺負她？！是你在欺負我！！商易，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哪樣的人？”商易有點糊塗。
    “你軟硬不吃，不知好歹！”周牧晴的眼圈紅了，她突然蹲下來，肆無忌憚地哭了。
    冷風掃過，打在周牧晴單薄的身體上，使她更為顫抖了。
    商易無奈，脫下外套披在了周牧晴的身上，低聲道：“牧晴，別這樣。”
    周牧晴順勢抱住了商易，哭得更為厲害了，好一會兒才偃旗息鼓，抽泣地說：“商易，我不同意分手，我不同意！！說好了一年時間，少一天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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