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塵封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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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眾人開始竊竊私語,不明白蘇亦槿為何對這幅畫誌在必得。
    蘇洛舒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蘇亦槿牽著鼻子走,但又不甘心就這麽放棄。
    “六百五十萬!”蘇洛舒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賭氣的意味。
    蘇亦槿沒有絲毫猶豫,再次舉牌:“七百萬。”
    此時,蘇洛舒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她心中暗自權衡,如果再繼續加價,恐怕會超出這幅畫本身的價值。
    而且她也不確定蘇亦槿是否還會繼續跟價。
    思索再三,蘇洛舒放下了手中的號牌。
    “七百萬一次,七百萬兩次,七百萬三次!成交!”徐穎一錘定音,蘇亦槿成功拍下了《晨曦山林圖》。
    蘇洛舒心中又氣又惱,瞪著蘇亦槿,低聲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蘇亦槿微微一笑,輕聲回答:“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幅畫很有意義,值得為孤兒院出這個價。”
    接下來,輪到蘇亦槿捐贈的耳環進行拍賣。
    徐穎拿起耳環,展示給台下眾人,耳環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這副耳環,是蘇亦槿小姐捐贈的。雖然看似隻是一副耳環,但它背後卻有著一段感人的故事。”徐穎開始講述蘇亦槿事先準備好的故事,故事中這副耳環承載著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深深愛意,以及對孤兒院的感恩之情。
    台下眾人聽了,不禁動容。
    “這副耳環起拍價十萬。”徐穎說道。
    然而,台下卻陷入了一陣沉默,畢竟耳環相較於畫作,似乎顯得有些普通。
    就在眾人以為這副耳環可能流拍時,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
    “五十萬。”赫伯特不知何時出現在會場,他舉起號牌,目光堅定地看著蘇亦槿。
    蘇亦槿心中一暖,她沒想到赫伯特會來。
    “六十萬!”又有人出價。
    赫伯特再次舉牌:“一百萬。”
    在赫伯特的帶動下,價格不斷攀升,最終這副耳環以三百萬的價格成交。
    拍賣會結束後,蘇洛舒氣呼呼地走到蘇亦槿麵前:“你別得意,這隻是個開始。”說完,轉身匆匆離開。
    蘇亦槿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皺眉。
    蘇亦槿攥著《晨曦山林圖》的拍賣證書,穿過回廊時,裙擺掃過鎏金雕花欄杆,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拍賣會場的喧囂漸漸被拋在身後,她的心跳卻愈發急促——推開院長辦公室那扇棗紅色木門時。
    她看見熟悉的藤編搖椅上,院長媽媽戴著老花鏡正在翻看賬本,鬢角白發比去年又多了些。
    "院長媽媽。"蘇亦槿輕聲喚道。
    院長的動作頓住,鏡片後的目光掃過她懷中的畫筒。
    她的神情瞬間冷下來:"蘇小姐如今是大名人,怎麽有空回這小地方?"
    蘇亦槿愣了一下,從容的走進來,坐在了院長媽媽的麵前。
    院長筆尖重重戳在賬本上,"聽說你花七百萬拍下林清遠的畫,倒是舍得。"
    蘇亦槿喉頭發緊。
    記憶裏院長媽媽總把最甜的糖留給她,此刻語氣卻像裹著冰碴。
    她深吸一口氣,將畫筒橫過來,雪白的宣紙傾瀉而出。
    《晨曦山林圖》上青巒疊翠的墨跡還帶著墨香,卻在她指尖化作紛飛的雪片。
    "你!"院長猛地站起身,藤椅在木地板上劃出刺耳聲響。
    蘇亦槿指尖被紙邊割得發疼,卻固執地將畫撕成碎片:"院長媽媽,您還記得嗎?十二歲那年暴雨夜,我發高燒說胡話,是您背著我走了三裏地去醫院。"
    碎紙簌簌落在地毯上,她眼眶泛紅,"林清遠的畫再貴,能抵得過您這些年的恩情嗎?"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助理抱著另一幅畫軸快步走進來,展開的刹那,滿室皆是暖意——畫中孤兒院的紅磚小樓沐浴在朝陽裏,晾衣繩上飄著彩色床單,秋千架下的雛菊開得正盛。
    右下角歪歪扭扭的鉛筆字讓院長媽媽捂住了嘴:"給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這是我學畫畫後,每年給孤兒院畫的紀念冊。"蘇亦槿哽咽著說,"今天這幅,本該在我十八歲生日送給您。"
    院長媽媽顫抖的手撫過畫中窗台上那盆她最愛的綠蘿,淚水砸在畫紙上暈開墨痕。
    “當然,今天最重要的還是謝恩的這幅畫,希望你能喜歡。”蘇亦槿緩緩開口。
    接著,解開了謝恩的那幅畫的紅綢。
    院長媽媽身軀一頓。
    院長媽媽顫抖的手指摩挲著畫中那盆綠蘿,仿佛能觸到謝恩握著畫筆的溫度。
    二十年前的畫麵在淚眼中重疊——離婚那天暴雨傾盆,她抱著兩歲的孤兒蜷縮在屋簷下,是謝恩脫下外套裹住孩子,輕聲說:"辦個孤兒院吧,我幫你。"
    此後無數個清晨,謝恩總是最早到廚房熬粥。
    深夜裏,她伏案記賬,謝恩就默默在一旁修補孩子們破舊的衣裳。
    那幅《晨曦山林圖》剛在拍賣場亮相時,院長媽媽的心就狠狠揪緊——畫中山石皴染的筆法,分明是謝恩獨有的"枯墨勾雲"技法。
    "原來...是你。"院長媽媽突然對著空氣喃喃自語,淚珠砸在畫中晾曬的藍白床單上。
    那年慈善活動的大火突然在記憶裏灼痛神經,謝恩把最後一個孩子推出窗外,自己卻被坍塌的房梁掩埋。
    後來她才知道,那些年謝恩偷偷變賣了自己的畫作,才勉強維持孤兒院的運轉。
    如今林清遠的名字響徹畫壇。
    隻可惜,謝恩此人,塵世緣淺。
    院長媽媽顫抖著撫摸著謝恩的畫作,這才意識到她誤會了蘇亦槿。
    蘇亦槿當年總愛趴在謝恩膝頭看他作畫的模樣,與眼前少女決然撕畫的身影漸漸重合。
    "傻孩子..."院長媽媽將碎紙緊緊按在胸口,畫中雛菊的金黃刺痛雙眼。
    原來有些思念從未消逝,就像孤兒院門口的老槐樹,年年抽芽,歲歲成蔭。
    窗外的風卷起滿地碎紙,與嶄新的畫作一同,在春日暖陽裏輕輕搖晃。
    暮色浸染著孤兒院斑駁的紅磚牆,蘇亦槿從院長辦公室出來時,眼眶還帶著未褪的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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