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一腳向謝安瀾踹過去。
    不，應該叫葉莞更合適。
    葉莞抬手格擋，男女體力懸殊，特別是不知道顧珩從哪裏又掏出來一把小刀。
    不一會，‘謝安瀾’就被顧珩踩到了地上。
    顧珩彎腰透過月色看著‘謝安瀾’。
    “還不把真麵目露出來嗎？”
    “或者說還不撤銷對我的迷惑嗎？”
    ‘謝安瀾’被壓在地上，輕笑兩聲：“顧老師，你是真喜歡這個臉啊。”
    “明明知道我不是他，你的好感度還是沒有降呢。”
    葉莞算是明白了，顧珩看見自己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不是謝安瀾了。
    麵板顯示顧珩的好感度從見麵的第一眼開始就一直卡著99.7。
    隻是因為她使用迷惑卡，讓顧珩以為自己就是謝安瀾。
    一眼直接就漲了好感度。
    顧珩是真喜歡謝安瀾，哪怕一下子反應這個人是假的。
    看著他還是忍不住心動。
    那0.7的上升是因為謝安瀾，那沒上去的0.3就是顧珩的理智。
    他喜歡的隻會是真正的謝安瀾。
    顧珩也誇了葉莞一句：“你學得也挺像的。”
    “還知道我有輕微潔癖。”
    說完就冷聲開口：“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沒有發現，係統的聲音跟你越來越像了嗎？”
    當時顧珩問了之後，‘謝安瀾’就立刻跟他動手。
    因為當時係統017在線。
    葉莞不知道，係統會給自己什麽懲罰。
    他之前詢問係統那方麵問題的時候，都是卡著它不在的時候問的。
    現在顧珩這麽大大咧咧的問出了。
    葉莞不知道是自己先被電死，還是顧珩先被係統整死。
    大概率是顧珩。
    因為她自己在完成任務之前是不會死的。
    然後身體就控製不住的開始上手了，可惜不一會就被顧珩給鎮壓了。
    這次被按在地上問，葉莞終於有機會思考顧珩的問題了。
    ‘係統的聲音跟我越來越像嗎？’
    顧珩看著‘謝安瀾’陷入思考，然後來了一句：“有嗎？”
    其實葉莞相信顧珩說的，係統跟她聲音越來越像了。
    隻是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還是自己嗎？
    丟失的記憶、被控製的行為、還有一定要攻略顧珩的念頭。
    那一個才是葉莞真正想做的。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為什麽一定要完成任務，為什麽一定要攻略顧珩了。
    難道是因為麵板顯示隻能攻略顧珩嗎？
    看著葉莞空洞的眼神，顧珩終於明白謝安瀾之前說的話了。
    ‘憐憫’
    顧珩在憐憫葉莞。
    “是叫017吧，還不出來了嗎？”
    “你已經學了這麽久，應該快代替葉莞了吧。”
    葉莞聽見顧珩說的話也不覺得意外，甚至腦子裏麵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
    果然如此。
    ‘謝安瀾’突然伸手扯著顧珩的腳腕。
    力氣之大，跟之前判若兩人。
    顧珩被抓著腳腕甩開，伸手撐著地穩住身形。
    ‘謝安瀾’慢條斯理的站起來了。
    顧珩確定是那個017出現了。
    因為顧珩之前已經把葉莞的手打骨折了，而剛剛葉莞還用手差點把自己甩飛出去。
    慢慢的謝安瀾的身影消失，矮了近二十厘米的葉莞出現。
    或者說017更合適。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發現我在學習的？”
    “或者說，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017的出現，讓顧珩由內而外的起了殺心。
    已經有了想把她切片的變態心理了。
    顧珩直起身，手上轉著刀。
    017看著顧珩的轉刀：“葉莞查過，你身上根本不會還留著刀這種東西。”
    “你什麽時候拿到的。”
    顧珩看著手裏的小刀，想起了在抬自己時塞刀的夏亭植。
    然後歪了歪頭：“你猜？”
    “你說你藏在葉莞身體的那裏？”
    “腦子嗎？”
    “你說把葉莞的腦子拆開，能不能抓到你。”
    017沒說話，顧珩也不需要她回話。
    顧珩先動手了，017比葉莞好了不要太多。
    不僅僅是打的好，更多的是017根本不怕疼痛。
    哪怕被顧珩捅到了大腿，對她也沒有影響。
    它算是機械，沒有痛疼很正常。
    打了半天，他們打得有來有回。
    ‘葉莞’的大腿、手臂全是血。
    顧珩也不遑多讓，被‘葉莞’反手奪刀捅過肩膀。
    顧珩的膝蓋還被‘葉莞’狠狠的打中了，不出意外大概率是受了很重的傷。
    顧珩白色的衣服沾滿血，分不清是顧珩的還是‘葉莞’的。
    ‘葉莞’和顧珩都在搶刀。
    但是顧珩不能拖了，017不會累，顧珩會累。
    拖得越久對顧珩越不利。
    顧珩不再想著搶刀。
    在搶刀的過程中瞄準機會抓著‘葉莞’的手，一個手肘攻上了‘葉莞’的太陽穴。
    ‘葉莞’被打得腦子一暈，準備踹顧珩的動作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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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珩就趁這幾秒的空閑時間，把‘葉莞’反手壓在地上。
    林子裏麵地不平，‘葉莞’的臉被按在地上摩出了血痕。
    刀也從兩人手中掉落掉在一邊。
    林子裏麵終於又安靜了下來，隻有輕微的風聲和顧珩加快的呼吸聲。
    ‘葉莞’的呼吸平穩：“你的身體素質，反應能力，還有忍痛能力都高於這個小世界的人。”
    “你到底是誰？”
    顧珩緩了緩呼吸，狠狠壓著‘葉莞’，讓她沒辦法動彈。
    “想知道？”
    “嗯。”
    顧珩嗤笑一聲：“你也配。”
    這麽說著顧珩想動手掐死‘葉莞’。
    ‘葉莞’被掐著脖子也沒有反應，客觀回複了一句：“你現在還要壓製我，一隻手的力氣是掐不死我的。”
    顧珩掐著的手一頓，明白她說的是事實。
    但是顧珩卻笑了，不知道為什麽眼神逐漸瘋狂。
    如同困獸突然被放出來，弱者終於有報仇雪恨的機會。
    “那你覺得你能抗我幾刀。”
    說著他的手伸向了落在一邊的刀上，把刀握在手裏麵。
    然後翻身壓在葉莞身上，一隻手拿著刀，一隻手按著她的頭。
    ‘葉莞’隻能斜著眼睛看向顧珩，大概分析了一下他的眼神：“你非常恨葉莞，為什麽？”
    “為什麽不是恨你呢。”
    顧珩笑了起來，之前被宋宏打的傷加上剛剛沾上的血。
    讓顧珩的笑容顯得非常猙獰，如同爬出地獄的惡鬼。
    ‘葉莞’的臉被自己的血泡著，被顧珩狠狠按在地上，拿著刀威脅。
    “你殺不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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