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內昏黃的燈光在倉庫眾人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空氣中彌漫著機油和鐵鏽的氣味。大和的拳頭在身側攥得咯咯作響，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你們兩個再這樣胡作非為，就離開無限吧。"大和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裏撈出來的，每個字都帶著鋒利的棱角。
    右京的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弧度，他猛地向前跨步，額頭幾乎要撞上大和的鼻梁。"喂，你以為你是無限的老大嗎？"他說話時噴出的熱氣帶著煙草的臭味，"琥珀老大不在，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
    在兩人身後，左京的右手已經悄悄摸向了後腰的甩棍，他的眼睛像毒蛇般緊盯著眼鏡蛇。眼鏡蛇敏銳地注意到這個動作，不動聲色地調整了站姿，左腳微微後撤，隨時準備應對突襲。
    "琥珀哥如果知道你們兩個做的事——"眼鏡蛇的話戛然而止。
    轟然一聲巨響，倉庫的金屬大門被整個踹飛，兩名無限成員像破布娃娃一樣摔了進來，在地麵上滑出長長的血痕。灰塵彌漫中，五道身影逆光而立，為首的男子正緩緩收回右腿。
    "三上文，這家夥是無限組織裏麵的大和，初代七人組之一，抓住他應該會有線索。"日向紀木的聲音帶著獵人發現獵物時的興奮。
    大和的瞳孔驟然收縮。沒有任何猶豫，他像頭被激怒的公牛般衝了出去，軍靴在水泥地上踏出沉悶的聲響。他的右拳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取三上文中路——這是他在街頭鬥毆中千錘百煉的"破城錘"，曾經一拳打碎過雙層木板。
    三上文卻像早有預料般側身一閃，拳風擦著他的衣角掠過。大和立刻變招，左勾拳接右擺拳，組合攻勢如同暴風驟雨。但每一拳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三上文的腳步輕盈得詭異，總能在拳鋒觸及前1秒精準避開。
    "你們這樣，很沒禮貌啊。"三上文甚至有餘裕說話，他的眼睛始終盯著大和的肩膀——那裏會提前兩秒暴露拳路。
    大和的額頭滲出冷汗。第七拳揮空時，他的右臂肌肉已經因過度緊張發力而微微抽搐。
    三上文眼中精光一閃，抓住這轉瞬即逝的破綻，一記手刀精準劈在大和肘關節的麻筋上。
    "呃啊！"
    大和悶哼一聲，整條右臂頓時酸麻無力。他本能地抬腿橫掃，卻見三上文的膝蓋早已等候多時，狠狠頂在他支撐腿的膕窩處，大和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側麵閃電般襲來，眼鏡蛇像真正的毒蛇般貼地滑行，在距離三上文兩米處突然暴起，雙臂如鐵鉗般環抱住對方的腰腹。
    "大和！現在！"
    眼鏡蛇嘶吼著，額頭青筋暴起。他的鎖技是從小跟電視上職業摔跤手學的，街頭打架，曾經勒斷過三個人的肋骨。
    三上文感到五髒六腑都被擠壓到一處，但他沒有慌亂。在眼鏡蛇發力的瞬間，他猛地吸氣收腹，同時右手成刀，狠狠劈在眼鏡蛇後頸上。眼鏡蛇眼前一黑，手臂力道頓時鬆懈。三上文趁機抓住他的肩膀，一個過肩摔將他甩出五米開外。
    "眼鏡蛇！"
    大和目眥欲裂。他借著衝勢一躍而起，全身力量灌注在右拳——這是他的慣用招式，曾經一擊ko過半職業拳手。三上文剛轉過身，這記重拳就結結實實轟在他左臉上。
    哢嚓一聲，三上文的頭被打得偏向一側，嘴角滲出血絲。但他沒有倒下，反而露出興奮的笑容。
    "這才像樣。"他吐出一口血沫，右腿突然如鞭子般抽出。
    大和急忙交叉雙臂格擋，卻見那腿在半途詭異地改變了軌跡——原來是虛招！真正的攻擊來自三上文的左拳，一記上勾拳重重打在他肝區。大和頓時像蝦米一樣弓起身子，劇痛讓他眼前發黑。
    "大和！"
    眼鏡蛇掙紮著爬起來，他的視線還有些模糊，但戰鬥本能已經驅使身體行動起來。他與大和交換了一個眼神——那是五年並肩作戰培養出的默契。
    兩人同時發動攻勢。大和如同人形坦克般正麵強攻，每一拳都帶著開山裂石的氣勢；眼鏡蛇則遊走在側翼，專攻下三路，他的掃腿快得幾乎出現殘影。三上文一時被逼得連連後退，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
    "左肋，空當！"
    眼鏡蛇突然喊道。大和會意，一記勢大力沉的中掃腿直取三上文左側肋部。三上文剛想格擋，眼鏡蛇的肘擊已經從另一個角度襲來。危急關頭，三上文突然變招，身體如陀螺般旋轉，右腿劃出完美的圓弧——
    砰！砰！
    兩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大和被一記回旋踢掃中太陽穴，眼鏡蛇則被腳跟劈中鎖骨。兩人像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撞翻了好幾排貨架。金屬零件嘩啦啦地傾瀉而下，將二人半埋在下麵。
    另一邊，日向紀木的戰鬥也接近尾聲。他像跳舞般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清脆的骨裂聲。
    日向紀木的實力雖然比不上自家大哥二哥，但也在五大水準，就算他那個未成年的四弟，才15歲，也已經有了準五的實力。
    左京的甩棍剛舉到一半，就被日向一記手刀劈在手腕上，尺骨應聲而斷。右京怒吼著撲來，卻被日向借力打力，一個漂亮的背負投摔出七米開外。
    當最後一名無限成員倒下時，倉庫裏隻剩下痛苦的呻吟聲。日向紀木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走到被貨架壓住的大和麵前。
    "現在，"他蹲下身，揪著大和的頭發強迫他抬頭，"我們可以好好談談金賢洙的事了。"
    眼鏡蛇掙紮著想爬起來，卻被三上文一腳踩住後背。他的臉緊貼著冰冷的地麵，眼睜睜看著日向紀木從腰間抽出一把蝴蝶刀，刀鋒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藍光。
    "你們...到底...是誰？"大和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鮮血不斷從嘴角溢出。
    日向紀木微笑著轉動刀柄，刀尖輕輕點在大和的喉結上。"這個問題，應該由我們先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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