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usaid和阿爾特拉對我們的支持力度很大，資金源源不斷地進來……”
    助理低聲說，試圖提醒趙光還有後盾。
    “那是應該的！”
    趙光一臉理所當然，像是他們欠他的一樣，
    “我們在前線打生打死，冒著這麽大風險，他們在後麵支持下，有什麽？！”
    “趙總，我的意思是……”
    助理臉上帶著一絲猶豫和擔憂，
    “這些錢……大部分是他們的，不能出問題。一旦我們的資金鏈斷了，影響到的是他們的錢，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能有啥問題？”
    趙光不耐煩地揮揮手，
    “我有九州的對賭合同！還有這些人的貸款合同！怕什麽？！明天搞定九州，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他像是已經提前享受到了勝利的果實，臉上帶著一種盲目的自信。
    翌日。
    趙光穿著筆挺的西裝，打著領帶，意氣風發，像是要參加一場盛大的慶典，而不是去“收割”一個龐大的集團。
    他一大早就坐上車，直奔九州主樓。
    路上，他甚至開始規劃起九州大樓的改造藍圖。
    車到了九州主樓樓下，巨大的、充滿未來感的建築矗立眼前。
    趙光站在車門口，指著樓前的廣場，臉上帶著一絲睥睨的笑容。
    “這邊要推平，把這個傻大黑粗的雕塑給我拆了，後麵要做成一個巨大的音樂噴泉，晚上可以搞燈光秀，吸引眼球。”
    他繞到樓側邊，指著一棟附屬建築。
    “還有這，這要做成高級會員製的健身房，請最好的教練，器材用最新的，隻對盛世宏圖的高層和最尊貴的客戶開放。”
    司機和助理跟在他身後，聽著他充滿野心的規劃，心裏卻都有點發毛。
    這還沒進門呢，就開始拆人家的房子了？
    “你們誰呀？！一大早在這指手畫腳的幹嘛？！拍電影啊？！”
    一個穿著九州安保製服、帶著點不耐煩和警惕的聲音傳來。
    是九州大樓的保安，一臉嚴肅地走了過來。
    “我？”
    趙光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種勝券在握的傲慢，像是在宣布一個既定的事實，
    “我是你們九州的新主人。”
    保安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然後臉色一沉，掏出通訊器：
    “各單位注意，門口有不明人員搗亂，請求支援！”
    保安剛要跟周雲欣報告情況，話還沒說完。
    “喲，這不是趙總嗎？這麽早，參觀我們公司？”
    一個熟悉又帶著點玩味的聲音，像是從虛空中響起。
    趙光和保安同時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台階上，一個穿著簡單t恤牛仔褲，卻顯得氣場異常強大的年輕人，
    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不是陸淵，還能是誰？
    “陸……陸淵？！”
    趙光臉上勝券在握的笑容瞬間凝固成冰碴子。
    他在這多久了？故意在那觀察自己？
    “呀，趙總，”
    陸淵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像是在自家後花園散步一樣隨意，
    “這麽早，參觀我們公司？不先打個招呼？”
    趙光強行把臉上的冰碴子融化，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肌肉僵硬得像是戴了一張麵具。
    “參觀？不不不，陸總，你來的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怎樣？咱們的欠款手續，直接辦了？”
    他伸出手，像是等著收賬，又像是在等著接受投降書。
    “欠款？什麽欠款？”
    陸淵一臉無辜，眉毛一挑，像是真的忘了，
    “哦，你說那筆錢啊？一萬億呀？哎呀，看我這記性。”
    陸淵語氣輕鬆，但眼神裏卻帶著一絲冷芒。
    “陸總你這麽大的公司，這點錢都是零花錢呢，不會這麽健忘吧？”
    “一萬億？哈哈，當然沒忘，”
    “不過這點小錢，趙總你這麽早就巴巴地來要了？急成這樣？盛世宏圖不差這點零頭。”
    靠，一萬億還是小錢？！
    陸淵你他媽是火星來的嗎？！
    這都趕上地球上一些大國一年的gdp了吧？
    你這零頭未免也太他媽大了點？！
    趙光心裏在瘋狂地罵娘。
    “既然陸總沒忘，那咱們就利索點，”趙光向前走了一步，“現在就辦了。”
    “現在辦？這好辦嗎？”
    趙光看著陸淵身後隻跟著幾個人，又看了看自己帶來的十幾個精壯保鏢，
    心裏稍微有了點底氣，臉上又恢複了一點之前的傲慢，
    “趙總你就帶了這些人，夠數嗎？點鈔機帶了嗎？”
    “數？數啥？”
    趙光歪了歪頭，像是沒聽懂。
    “當然是點鈔了！”
    陸淵說道，
    “點鈔？”
    趙光詫異道。
    “你知道一萬億美元有多少嗎？你不會……真要給現金吧？！”
    “現金？”
    陸淵好像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嗯……現金，當然是現金。白紙黑字寫著呢，欠你一萬億美刀。不過嘛，”
    陸淵看著趙光，眼睛裏閃過一絲惡作劇般的光芒，
    “一萬億美刀的現金，堆起來真的好高呀。”
    趙光心裏咯噔一下，這孫子不會真要玩現金吧？
    “摞起來，能比珠穆朗瑪峰高出十幾倍吧。”
    陸淵語氣平靜地說，像是在講一個無關緊要的物理常識。
    “或者說，總共可以裝滿……一千節火車車廂。排起來能從淞滬一直排到蘇城去了，還得富餘不少。得專門修條鐵路來拉。”
    一千節火車車廂？！
    趙光感覺腦袋裏有什麽東西“哢嚓”一聲斷了。
    “哈？你不會……真要給現金吧？！陸淵你他媽玩什麽把戲？！”
    趙光聲音都變調了，帶著一絲驚恐和難以置信。
    靠，一千節火車車廂？！
    他真能拿出這麽多現金？！
    而且他肯給，老子也未必肯收呀！
    這得數到猴年馬月去？！
    請全國銀行的驗鈔機過來通宵加班，二十四小時不停，也得數幾年吧？！
    而且這麽大筆現金，怎麽運輸？
    怎麽存放？
    怎麽洗幹淨？！
    萬一裏麵夾點追蹤器或者炸彈怎麽辦？！
    這他媽不是送錢，這是送瘟神啊！
    陸淵看著趙光那精彩絕倫的變臉，笑容更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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