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拿一個碗去抓酸菜還有泡辣椒。
    “好”
    這麽大盤魚還是挺費柴的，餘佑德趕緊到房子後麵去抱柴。幹柴都是挨著牆碼好的。
    趙麗蓉把碗裏的泡辣椒選出來放到菜板上，剩下的酸菜給小海。
    “小海，你把酸菜用水洗一下。不然太酸不好吃。”
    “好”
    餘海接過酸菜，用水泡洗了兩三遍才端回去給他媽。
    餘佑德把柴抱回來，升起火。
    趙麗蓉就開始洗鍋，然後把髒水舀到潲水桶裏。
    大火把趙佑德的臉照得通紅。
    鍋裏的水燒幹，倒油。下蔥薑蒜花椒小火炒香，再放入火鍋底料炒一會，然後下酸菜。
    不一會就從鍋裏飄出酸辣味，加魚排炒兩下。
    魚片多，沒那麽多開水，就直接加的冷水進去。
    很快鍋裏的水咕嘟咕嘟地響。
    趙麗蓉把手邊的青菜馬上放進湯裏煮。本來她是想著酸菜魚裏除了酸菜和魚，其他的都不放，蔬菜就單獨炒著吃。
    不過小海說那樣太麻煩了，直接煮在魚裏就可以。
    “小海，把大盆子拿過來。”
    餘海從桌上拿了一個直徑四十厘米，高十五厘米的不鏽鋼盆子給她。
    “媽，這個應該可以裝下。”
    趙麗蓉看了一下他拿的盆子，預估了一下。
    “可以裝下。”
    拿過盆子，把菜撈起來，放入魚片。
    煮了兩分鍾左右，立馬撈起來，魚湯也全部舀到盆子裏。把準備好的幹辣椒段、蒜末、蔥花、花椒、白芝麻放在上麵。
    “小海，你用小鍋燒點油過來淋。”
    “好的，馬上。”
    餘海用小鍋燒好油，端起鍋來到柴火灶這邊。
    “媽，你站遠一點，油別濺到你身上。”
    趙麗蓉往後退了兩步。
    餘海圍著魚上麵的調料淋了一圈熱油。
    “滋滋滋”
    餘佑德也被這香味吸引，站起來看。
    “好了，別看了，舀飯開吃。”
    “媽，我先不要添飯，就吃魚。”
    “我也不要。”餘佑德聞著這麽香的魚，也不想吃飯。免得把胃的位置占了，吃不了多少魚。
    “既然你們都暫時不添飯，那我也不要。佑德你拿三個空碗，三雙筷子。小海，你把魚端到餐桌上。”
    一坐下，餘海就迫不及待夾魚片吃。
    “嗯——”，一臉享受的表情，就是這個味道。
    餘佑德見小海吃得這麽香，也夾魚吃。
    “小海，你這魚買得好。貴不貴？不貴的話，你下次再買一條回來吃。”
    趙麗蓉聽到他這話，用自己的筷子敲在餘佑德德筷子上。“這麽大的人，還這麽貪吃。這裏這麽大一盆還沒吃完，就想著下一次了。”
    餘佑德看著她那一雙筷子幹幹淨淨的，就知道她還沒有吃。“麗蓉，你趕快吃一片魚就知道了。”
    馬上給她夾了一片魚片在碗裏。
    趙麗蓉邊吃邊點頭說：“嗯，這個魚是有點好吃哈。那小海你下次回來再買一條吧！”
    餘佑德聽她也說這魚好吃，得意起來，說：“看吧，這魚是不是很好吃。”
    然後再次問餘海：“對了，小海你還沒說這魚的價格呢？”
    餘海想著這魚也不是很貴，說出來應該不會被批。
    “十五一斤。”
    餘佑德和趙麗蓉聽到這個價格，都有點吃驚。
    “小海，你是不是怕我們說你，你就說了一個低的價格。你放心，媽不說你。你隨時惦記著我們，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就是，我和你媽不是那種掃興的人。”
    他和麗蓉現在還能幹，麗蓉就在家種點菜，他就在工業園裏進廠，一個月休四天。
    “爸媽，我說的是真的。”
    “媽，你不信可以問大姨，這還是大姨幫我買的。”
    聽小海這樣說，趙麗蓉就相信了。
    “那那相信你。”
    “爸也相信你，既然大家都覺得好吃，小海你下次再買一條回來吃。”
    “爸，這可不是想買就能買的。你也吃出來這個魚和我們平時吃的魚不一樣吧。這個魚是一年隻撈一次，老板就賣兩三天。”
    “怪不得這麽好吃。”
    三人埋頭吃魚，連話都不想說。
    要是以前餘海回來，飯桌上趙麗蓉和餘佑德總是會問很多，關心餘海在外麵有沒有餓著，凍著，累著。
    七斤左右的魚，硬是被三人吃得差不多。肚子仿佛裝不滿一樣。
    趙麗蓉想起小海剛才說這個青菜也好吃，馬上夾青菜吃。
    “咦，小海你說得沒錯，這個蔬菜和我們家的不一樣，你買回來這個更好吃。”
    餘佑德聽到蔬菜好吃，馬上去夾蔬菜。
    “這個蔬菜也是小海買回來的？我還以為是家裏種的。”
    “可不是，小海惦記著我們，聽說這個蔬菜好吃，買回來給我們換換口味。”
    餘海聽到他媽媽的誇獎，有點心虛。這蔬菜還是大姨買的。
    “等我下次回來再給你們買。”
    魚買不到，蔬菜還是可以的。這農家蔬菜火了很久，之前他都不相信。現在是真香啊！
    吃完飯，三個人就坐到壩子裏的搖椅上休息一會。這幾個搖椅還是家裏的老古董，聽說是他爺爺做的。
    在他兩三歲的時候，爺爺就去世了。奶奶沒幾年也去世。所以他爸爸時常會說兩位老人沒福氣，沒享受到孫子的福就走了。
    趙麗蓉覺得她肚子太撐，不適合做事情。
    吃飯之前，她還想著飯後就給小海裝要帶走的蔬菜，雞蛋的。
    躺了一會不舒服，她還是起來圍著壩子邊緣走了幾圈。肚子不那麽難受了，就回房間裏給小海裝東西。
    聽到小海說她姐還幫忙了，也要給她姐姐夫準備一些。
    把小海背回來的背簍裝滿菜，又拿了一個桶在底部墊上一層大米。
    他們這裏住的人少，挺好養雞的。她就養了四十隻雞。
    快要過年了，等下次小海回來，就殺兩隻，讓他給大姐帶去。這次時間來不及，就算了。
    趙麗蓉回屋子裏把最近攢的雞蛋全部裝到桶裏。
    她數了一下，有八十個雞蛋。
    把東西裝好出來對小海說：“小海，我給你裝了一背簍菜，一桶雞蛋。蔬菜拿一半給你大姨，雞蛋拿三十個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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