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愣了一下，手中玩著的手機停了動作。他嘴角動了動，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現在如煙姐也懷孕了……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姐丟下？”林汐聲音低低的，卻帶著一絲質問。
    “怎麽可能。”沈辭眉頭微皺，語氣略顯無奈。
    “那你是……想兩個都要？”林汐盯著他，眼中滿是複雜，既期待，又害怕答案。
    沈辭長歎了一口氣，低聲道：“對不起，林汐……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你。”
    林汐的神色更加失落，但她還是平靜地說道：“我覺得你最好早些想清楚，不然對如煙姐和我姐都不公平。”
    “你說得對。”沈辭低聲附和，情緒愈發沉重。
    糾結的情緒像潮水一樣在他心頭泛濫。
    他是想將柳如煙娶進家門的，但林霧偏偏又懷了他的孩子。
    而且當他睜開眼睛看見林霧第一眼，明顯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擔心，
    已經懷孕四個月的她，聽見自己出事後是那麽義無反顧的過來看自己。
    有些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哎，要是一夫多妻就好了。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產生這種想法了。但理智告訴他，這種想法站不住腳——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感情要忠誠專一。
    除非，所有人都願意……
    就在他出神之際，手機震了一下，是沈博發來的消息：
    【哥，我今晚不回醫院了，你照顧好自己】
    沈辭看完，頓時秒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飛快回了句：
    【注意安全，別鬧出人命來。】
    【放心，我安全意識很強】
    兩人對話結束，沈辭忍不住輕笑出聲。
    “誰給你發消息呢？笑得這麽賤兮兮的。”林汐好奇地問道。
    沈辭調侃道：“你是不是暗戀我啊？偷聽我打電話，又管我是誰發的消息。”
    林汐聞言一愣，臉頰頓時泛起緋紅，就連耳根都紅了。
    “我就是隨便問問，不行啊？”她嘴硬地白了沈辭一眼，然後撇過頭去，賭氣地戳了戳手機屏幕。
    “沈博說他今晚不回來了。”
    沈辭見林汐好像有些生氣，趕忙回答道。
    “這有什麽好笑的，說不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耽擱了呢。”
    林汐將身子轉了過來，沒好氣的看著床上的男人，眼中滿是不解。
    “確實是重要的事情。”
    沈辭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笑點真低。”
    林汐吐槽道。
    “喂！你是真傻假傻啊，沈博可是和艾莉森一起出去的。”
    沈辭受不了林汐那看智障的眼神，趕忙補充道。
    “那怎麽.....”林汐話說道一半，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立馬身子微微一怔，原本就有些泛紅的臉此時更紅了，就連脖頸處也開始染上淡淡的粉色，然後小聲問道，“你是說，他們倆去那個了？”
    “廢話，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不回來，還能去幹什麽。”
    “沈博真是個禽獸！他居然今晚要把艾莉森給...”
    林汐此時的小腦袋瓜裏不斷浮現出沈博和艾莉森不穿衣服的場景。
    沈辭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人家倆是男女朋友，而且你情我願的，你在這不樂意什麽。”
    “也許是艾莉森不懂拒絕呢？”
    “那你更是想多了，別忘了他倆是誰喜歡的誰，誰先給誰表的白。所以事是不是沈博提出來的還不一定呢。”
    “天啊。”林汐隻感覺自己的臉更燙了，她立馬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試圖給自己降溫。
    沒想到平時陽光活潑，美麗大方的艾莉森居然這麽主動。
    “沒什麽好驚訝的，遇見自己喜歡的人就要主動出擊，難不成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人搶走嗎？”
    林汐沒有開口，她仔細思考著沈辭剛剛說的話，輕輕點了點頭。
    林汐低著頭，長發垂落，擋住了她臉上的神情，但沈辭還是隱約看到她指尖微顫。
    “你剛剛說的……主動出擊。”她輕聲重複，語調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嗯。”沈辭點點頭，語氣平靜卻意味深長，“不然等別人先動手，就來不及了。”
    林汐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
    她下意識握緊了衣角，眼神飄忽地看向窗外的夜色，卻什麽也沒看進去。腦子裏像被攪拌機攪動般混亂。
    主動出擊……她可以嗎？
    她知道姐姐深愛沈辭，也知道柳如煙是沈辭如今公開認定的未婚妻，甚至還懷了孩子。
    她什麽都沒有。她隻是在這段複雜情感鏈中的一個配角，一個不該出現的變量。
    可剛剛，沈辭為她擦眼淚，輕聲安慰她的模樣，又那麽溫柔、那麽真切……
    複雜的情緒出現在林汐的臉上。
    “怎麽了嗎？”
    沈辭看著林汐的臉說道。
    “沒....沒什麽，那個時候不早了，我先去隔壁睡覺了，有事你叫我。”
    林汐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沈辭一把叫住，
    “等會.....”
    沈辭看著林汐離開的背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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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尿尿，你能幫我在外麵舉一下吊瓶嗎？”
    沈辭本來不想麻煩林汐的，但是他要是半夜叫上夜班的護士那更不方便。
    所以索性讓林汐幫忙。
    “啊？好..好吧。”
    林汐將身子轉了過來。
    林汐臉上的紅暈還沒退下，此刻聽到沈辭的請求，整個人明顯愣了一下。
    “你說……讓我，舉著吊瓶？”她的聲音有點發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沈辭無奈地笑了笑：“不然呢？你以為我想占你便宜？我太長時間沒動了，身體有點不聽使喚。你能幫我，我可以快一點。”
    林汐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卻又說不出口，最終隻好鼓起勇氣走上前，半低著頭，“那你慢點，我扶著你。”
    沈辭掀開被子，慢慢坐起身，一隻手按在床沿支撐身體，另一隻手舉起吊瓶的導管對林汐示意：“來，往上抬點。”
    林汐小心翼翼接過吊瓶架的掛鉤部分，抬起手臂，身體稍微傾斜，靠得沈辭有點近。
    一時間，氣氛又變得有些微妙。
    沈辭的呼吸撲在她耳邊，她臉上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到耳根。
    “你……要不要我幫你拎褲子？”林汐鼓起勇氣，低聲說道，但一說完就懊惱得幾乎想咬自己的舌頭，“不對，我是說……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怎麽你不回避，意思是還想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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