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劉墨蘭急忙做個噤聲的手勢，生怕被婁曉娥她們聽到了。
    “噓什麽？誰還不知道你們那點事是怎麽？”於莉笑罵道，“你以為我們這麽多娘們，為什麽都住在這裏？”
    “唔。”
    劉墨蘭略微思索了一下後，隨即驚恐的捂住了嘴。
    這……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力了。
    “嗯，大概就是這麽一回事。”
    趙羲彥無奈道，“如果你覺得不合適的話，你也可以走……”
    “不是，不是，我隻是覺得……你好像不是這樣的人。”劉墨蘭低著頭道。
    “他的確不是這樣的人，可你是怎麽……和他那樣的呢？”安心打趣道。
    “我……”
    劉墨蘭頓時紅了臉。
    “行了，別逗她了。”
    正在書桌前處理文件的王一諾笑罵道，“你先在這住一段日子，等這事平穩了以後……到時候你去養殖廠工作去。”
    “欸，我聽你們的。”
    劉墨蘭乖巧的應了一聲。
    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接觸到了一群不可思議的人。
    指標多稀罕啊，可在她們嘴裏，好像很簡單一樣。
    “對了，你會騎自行車嗎？”張幼儀笑道。
    “我……我不會。”劉墨蘭有些難為情道，“我從來都沒有騎過自行車，以前我們村倒是有自行車，但村委的那幫人，別說給我們騎了，就是摸一下都不成。”
    “唔，是嗎？”
    張幼儀笑道，“我那輛自行車現在不騎了，你拿去騎吧……到時候你自己騎著去上班，不然你坐我的車，坐小趙的車都不合適。”
    “欸，謝謝張姐。”劉墨蘭急忙道。
    “不用謝，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是？”
    張幼儀笑了一聲後，繼續低頭下象棋。
    這時。
    秦淮茹走了進來，坐在了趙羲彥身邊。
    “小趙……人事部的工作你是怎麽想的？”
    “唔，這還能怎麽想？”
    趙羲彥笑道，“咱們廠現在缺人不是……別的廠肯定也缺人，但是缺口不一定和我們一樣，所以我打算和他們置換一下。”
    “什麽意思？”
    眾人頓時來了興趣。
    “比如說，現在馬上有大學生要畢業了，我們可不能和其他單位一樣，發個邀請函就什麽都不管了，我們直接去學校擺點校招。”
    趙羲彥坐了起來。
    “我們要這麽多大學生做什麽？”林鹿好奇道。
    “真笨。”
    趙羲彥笑罵道，“大學生都金貴呀，咱們把條件開高一點……先把人都騙到我們這裏來，然後再和其他廠談條件。”
    “你要大學生可以，拿鉗工來換，你給我一個八級鉗工，我給你三個大學生，七級鉗工給你兩個，反正我們缺什麽，就拿大學生去換就成了。”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辦法都想得出來？
    “不對不對。”
    王一諾笑罵道，“你給人家大學生開高條件，這不是騙人嘛，萬一他調過去以後，那邊不認呢？”
    “很簡單呀。”
    趙羲彥攤攤手道，“咱們合約上寫好不是……他的工資前三個月按照我們這邊的定級來發，如果他去了別的廠，被人家降工資的話，那是他的能力問題，不是我們的問題。”
    “你這樣搞的話……那明年不知道有多少廠效仿。”王一諾笑罵道。
    “欸，就是要他們效仿。”
    趙羲彥正色道，“大學生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工人……尤其是那些熟練工，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克扣工人，不然人家隨時是可以跳槽的。”
    現在的工人，待遇說好吧，還真談不上。
    八級鉗工，還比不上主任的工資，也就是一級辦事員。
    很多大學生，畢業以後定級就是四級辦事員，而那些工人，不知道要做多少年，才能到這個級別。
    當然，讀書有用他不否認，但他還是希望能提高一些工人的地位。
    “你呀，這麽一操作，以後工人可就真的成為香餑餑了。”王一諾歎氣道。
    “我們先達到我們的目的再說不是？”趙羲彥笑眯眯道，“大學生得了高待遇，工人也被重視了……這不是雙贏嗎？”
    “你呀。”
    王一諾點了點他的腦袋，紅著臉道，“上次你的那個把街上的年輕人都趕進工廠計劃……得到了很多領導的誇讚，計劃實施的也很順利。”
    “你代理被拿掉了？”趙羲彥好奇道。
    “嗯。”
    王一諾低著頭道，“隻是每天開會的時候，我看著我老子……他尷尬，我也挺尷尬的。”
    撲哧！
    趙羲彥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父女倆在一個辦公室的事，還是比較少見的，尤其是兩人都還是位高權重的職務。
    “你還笑我。”
    王一諾嗔怪道，“這次李柯民帶著這麽多糧食回來……可是被大領導好一陣表揚，連我爺爺都被喊去誇獎了一番。”
    “可他們都沒有提你的名字，連大領導問起的時候，隻有我爹提了一下，說你捐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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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夠了。”
    趙羲彥急忙道，“我才三十歲不到，現在已經是代理正局級幹部了……再往上麵走，那樂子可就真的大了。”
    “可這多不公平啊。”
    王一諾嬌嗔道，“他們升官發財……我們家卻什麽都沒撈著。”
    “你以為你這個副書記是什麽來的？”趙羲彥白了她一眼。
    “啊？”
    王一諾驚訝的捂住了嘴。
    “有時候，很多事沒這麽簡單的。”
    趙羲彥拍了拍她的腦袋道，“你以為我們的關係可以瞞住所有人嗎？我告訴你……瞞不住，隻是有人護著你我，所以我們才沒事。”
    最少，趙一鳴、李柯民等人都知道他的事，而且還非常的詳細。
    “我以後聽你的，不胡鬧了。”王一諾急忙道。
    “做好自己的事就成。”
    趙羲彥輕笑一聲，起身道，“我去洗澡了，你們慢慢玩。”
    “我也去洗澡了。”
    婁曉娥飛快的跑了出去。
    “我也去。”
    安心也跟了出去。
    “啊？她們……”
    劉墨蘭頓時感覺臉都快燒起來了。
    “你在想什麽呢？”
    秦淮茹笑罵道，“我們家有三個廁所，廁所裏都可以洗澡的……這又不是冬天，泡澡熱死了。”
    “哦。”
    劉墨蘭應了一聲後，隨即瞪大了眼睛。
    難不成，冬天就一起泡澡？這多難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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