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羲彥，你有這腦子，你還玩不過那什麽第一副廠長？”賈張氏撇嘴道。
    “有腦子有什麽用，你有背景嗎？”
    趙羲彥沒好氣道，“你幹的再好，人家一句話就把你調走了……你他媽找他哭啊？”
    “唔，這倒是。”
    賈張氏一時間也無言以對。
    “欸，你說柳茜和我家愛國怎麽樣？”一大媽笑道。
    “我覺得沒什麽戲。”
    趙羲彥攤攤手道，“當初其實閻老二是有戲的，我說了……柳茜都那種情況了，隻要稍微動點手段，那人不就嫁進來了嘛，現在人家有工作，有地方住，她能搭理易愛國嘛。”
    “哎，我家老二但凡有你一半的腦子，我也不至於為他操心了不是？”二大媽頗有些不忿道。
    “那倒不是，你家老二是正人君子，我不是呀。”
    趙羲彥眨眨眼。
    “去你的正人君子，那是蠢知道吧。”二大媽咬牙切齒道。
    “其實你們都恨我，我都有些莫名其妙。”
    趙羲彥歎氣道，“當初陳紅那事，我是找的你們兩位大媽吧？我說你們出一百塊錢，就把這事給辦了……你們不樂意，還我給我害苦了。”
    “去你的，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劉王氏笑罵道，“現在人家孩子都懷上了，你還不樂意？”
    “哦，孩子每個月分我三分之一的工資，還要養他一二十年，你樂意？”趙羲彥斜眼道。
    “唔，這倒是。”
    劉王氏搖頭道，“你這生活費，也給得太多了呀，你不知道不給嗎？”
    “不給，人家不離婚。”
    趙羲彥沒好氣道，“到時候她天天在院子裏和張幼儀打架，給你們看熱鬧是吧？”
    “欸，我怎麽覺得你日子好像很不好過一樣的。”
    賈張氏瞪著三角眼道，“按道理說，你這身打扮……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呀。”
    “我這身打扮，那是因為我是廠長，她不能讓我太寒酸了，我們這一個廠，我要天天穿的破破爛爛的，人家不得說她嗎？”趙羲彥沒好氣道。
    “這倒是。”
    二大媽歎氣道，“大家都以為你娶了一個又一個的，日子好過……沒想到你還挺難的。”
    “這不都是拜你們所賜嘛？”趙羲彥冷笑道。
    “欸，趙羲彥，可不能翻舊賬呀。”
    一大媽急忙道，“咱們聊天歸聊天，翻舊賬就沒意思了不是？”
    “我要和你們翻舊賬，我就讓劉老三做一個大炮仗，埋在院子底下，大家同歸於盡好了。”趙羲彥撇嘴道。
    “哈哈哈。”
    眾人皆是笑了起來。
    “不是，我家愛國和柳茜，真沒戲啊？”
    一大媽還是不甘心。
    “我說她老子是怎麽，我說有戲就有戲，我說沒戲就沒戲啊？這不是事在人為嘛。”
    趙羲彥笑罵道，“拚一拚，有一半的機會……不拚，那一半的機會都沒有不是？”
    “說的有道理。”
    一大媽頓時雙眼發光。
    “欸，趙羲彥，按照你這說法的話，我家老二是不是可以拚一下顏青呀？”三大媽小聲道。
    “啊？顏青？”
    趙羲彥滿臉錯愕道，“你不喜歡秦京茹，你喜歡顏青？”
    “秦京茹有什麽好的，天天和何雨水那丫頭瘋瘋癲癲的，不是去供銷社就是去王府井。”
    三大媽撇嘴道，“家裏有幾個錢啊，讓她們這麽造……”
    “欸，這話說的在理。”二大媽附和道，“我也不喜歡她們倆，正兒八經的朋友不談，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不是，那也不能是顏青不是，她嫁過人呀。”趙羲彥笑罵道。
    “喏，這就是小年輕，不懂事了不是？”
    三大媽斜眼道，“顏青多好啊，你看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滿院子的娘們都有工作，就她沒有，但人家就是待的住。”
    “唔，就為了這個啊？”趙羲彥驚訝道。
    “當然不止。”
    二大媽笑罵道，“娘們多的地方，那是是非窩，顏青在你們院子住了這幾年，你看有人說她一句不是嘛？”
    “秦淮茹她們都上班，這滿院子的衣服、飯菜都是她一個人做，還讓人挑不出毛病，這不是最好的媳婦嗎？”
    “有道理啊。”
    趙羲彥恍然大悟，“要麽還是老娘們有眼光呢。”
    “那是，你呀，嫩著呢。”
    賈張氏笑道，“但凡你跟我們多學幾手，能被幾個娘們耍的團團轉？”
    “我……”
    趙羲彥正打算說什麽，突然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人。
    “請問，劉春蘭是住在這裏嗎？”
    “唔。”
    所有人看向了劉王氏。
    “呀，冬蘭，你怎麽來了呀？”
    劉王氏立刻迎了上去。
    “冬蘭？”
    趙羲彥滿臉錯愕。
    “這還不明白嘛，八成是劉春蘭的堂姐妹唄。”二大媽撇嘴道。
    “啊？”
    趙羲彥上下打量著劉冬蘭。
    長得一般，穿的一般，皮膚有些黑，身高大概也就一米五幾的樣子，不算高，也不算矮，反正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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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背著一個包袱，看樣子是來投奔親戚的。
    “嬸。”
    劉冬蘭伸手抱住了劉王氏，淚眼婆娑道，“我爹逼著我嫁給老光棍，我不樂意……所以就來找姐了。”
    “欸，這理由，我怎麽這麽耳熟呢？”趙羲彥摸著下巴道。
    “張芳。”一大媽提醒道。
    “嘖嘖嘖，我們院子裏這群小子，可都是唐僧肉啊。”
    趙羲彥笑眯眯道，“這來了一個張芳，又來了一個劉冬蘭……也不知道是給誰找的。”
    “有沒有可能，人家是衝著你來的？”一大媽笑眯眯道，“你這馬上就要離婚了，離了婚……有自己的屋子，工資也高，要是真和你有點什麽，那不是發財了嘛。”
    “欸，可別胡說八道。”
    趙羲彥笑罵道，“現在馬上冬天來了，我要進入冬眠狀態了……沒看到我班都不去上了嘛，所以你們這院子裏也很少能見到我。”
    “你呀，但凡有一點上進心，現在就不會混成這樣了。”
    二大媽歎氣道，“你這人，空有官運，沒有官命……人家也是當官，你也是當官，你看看你，有什麽出息？”
    “得得得，又開始給我上教育課了。”
    趙羲彥起身道，“行了，我走了……你們慢慢聊。”
    他說完以後，就朝著西院走去。
    這時。
    劉春蘭也從屋子裏出來了，抱著劉冬蘭，指著趙羲彥的背影，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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