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趙羲彥盤膝坐在地上，和張幼儀等人聊天。
    秦淮茹卻帶著秦京茹等人，在中院給白靈給鋪床。
    “秦姐，我……我不用蓋這麽厚的被子。”白靈紅著臉道。
    秦京茹抱著的那床被子，起碼十多斤。
    她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這麽厚的，而且那嶄新的被麵，一看就是沒人用過的。
    “這不是給你蓋的。”
    何雨水笑道，“這是給你墊在床下麵的……咱們這有暖氣，你難道沒感受到嗎？”
    “唔。”
    白靈愣了一下，“我……我這裏也有嗎？”
    “每間屋子都有。”
    秦京茹打趣道，“不過這是接的鍋爐房的，真的暖氣我們這可都還沒裝呢。”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保證。”白靈立刻道。
    “好。”
    秦淮茹點點頭，正打算說什麽。
    突然王一諾提著一口大箱子走了進來。
    “喏，給你的……”
    “什麽？”白靈好奇道。
    “你不是沒衣服穿嗎？這些衣服都是舊衣服，每個人給了你一件……鞋子和睡衣是新的，你將就著穿吧。”王一諾笑道。
    “我……”
    白靈愣了一下，豆大的淚珠就往下落。
    “妹子，怎麽還哭上了。”
    秦淮茹急忙抱住了她，安慰道，“你放心好了，小趙和張主任是好朋友……她發話說讓小趙照顧你，自然會把你安排妥當的。”
    “從來都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白靈低著頭道。
    “那什麽方景不是對你也不錯嘛。”秦京茹打趣道。
    “我恨死他了。”
    白靈抹了一下眼角，“他今天把我衣服燒了就算了，還差點沒把辦公室給燒了……主任都氣成那樣了。”
    撲哧！
    眾人頓時笑了起來。
    咚咚咚！
    大門被人敲響了。
    “誰呀？”
    秦淮茹喊了一聲。
    門外那人愣了一下，隨即才喊道，“秦姐……一大爺喊著開全院大會，你通知一下白主任。”
    “知道了。”
    秦淮茹應了一聲後，揉了揉白靈的腦袋，“床已經鋪好了，衣服等會你晚上自己整理吧，走……開全員大會去。”
    “欸。”
    白靈應了一聲後，跟著她們走向了大院。
    等她們趕到的時候，大院已經坐滿了人。
    趙羲彥此時正在翹著二郎腿，坐在火堆前烤火。
    “嘶。”
    許大茂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你抽風啊？”趙羲彥笑罵道。
    “滾蛋。”
    許大茂沒好氣道，“上午怎麽沒發現，這白主任這麽好看呢？”
    “媽的，上午天都沒亮，鬼影子都看不清楚，你上哪知道她好看去？”郭安撇嘴道。
    “這倒是。”
    傻柱抹了一下嘴角，“媽的，還是結婚結早了啊。”
    “你差不多得了，你結婚不早，人家也看不上你。”劉大龍鄙夷道。
    “欸，對對對，看的上你？”
    傻柱沒好氣道，“你他媽來院子都多少年了……你再不找婆娘，就等著給人當後爹吧。”
    “你他媽才給當後爹呢。”
    劉大龍怒聲道，“你再胡說，老子和你拚了……”
    “後爹？”
    趙羲彥和劉光奇等人眼神對視了一下，隨即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郭婷。
    “老趙，你在想什麽？”許大茂壓低聲音道。
    “我什麽都沒想，你可別來這套。”
    趙羲彥警惕道，“人家劉大龍人還不錯，你們別搞他。”
    “他上午跟郭安一起去舉報你的。”
    劉光奇悠悠道，“不然張主任上哪知道你回家的事？”
    “臥槽。”
    趙羲彥罵了一句，“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你們想幹什麽就去幹，不要猶豫……”
    “喏。”
    許大茂等人皆是對他豎起了中指。
    “咳咳咳。”
    坐在前麵的易中海咳嗽了兩聲後，朗聲道，“很抱歉這個點把大家喊來開會，主要是街道辦過來說了，現在有暖氣公司提供暖氣……看大家要不要裝。”
    “暖氣？”
    整個院子頓時沸騰了。
    “不是，一大爺，什麽是暖氣啊？”郭安好奇道。
    “鄉巴佬。”
    易愛國撇嘴道，“暖氣就是溫暖的氣……”
    撲哧！
    趙羲彥頓時笑了起來。
    什他媽“暖氣就是溫暖的氣”，這小子真他媽是個天才。
    “你他媽別丟人了成嘛？”許大茂沒好氣道。
    “那你說暖氣是什麽？”易愛國冷笑道。
    “我……”
    許大茂愣了一下，拉了拉趙羲彥的衣角，“老趙，給他們介紹一下，暖氣是什麽。”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趙羲彥。
    “暖氣，顧名思義，其實就是以管道為媒介，送到散熱器上，一般是暖氣片……然後給室內提供供暖的係統。”
    趙羲彥輕笑道，“一般來說，裝了暖氣後，家裏就用不著蓋厚被子了。”
    “謔。”
    整個院子頓時一陣嘩然。
    “小趙啊，這裝了暖氣，是不是和屋裏燒炭一樣？”三大媽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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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暖氣是暖氣，燒炭是燒炭……暖氣是二十四小時供暖，等於說，你回家以後，穿夏天的衣服都成。”
    趙羲彥正色道，“而且這玩意和燒炭是兩回事，基本上沒什麽危險的。”
    “那這玩意貴不貴啊？”二大媽心動道。
    “據我所知，如果你家裏有單位上的人，那基本上就不貴……畢竟單位給你出一半，自己再出一半，這能貴的到哪裏去？”趙羲彥打趣道。
    “那……你裝嗎？”劉王氏好奇道。
    “裝啊，不止我裝，我們院子都裝。”
    趙羲彥歎氣道，“這冬天太冷了，要是沒暖氣……保不準得凍死，所以我覺得，大家如果有條件的話，還是裝一下，省去很多麻煩。”
    眾人聞言，立刻討論了起來。
    “咳咳咳。”
    劉海中咳嗽了兩聲後，一本正經道，“剛才小趙說的很好，我們算了一下，暖氣的價格不是很貴……尤其是家裏上班的人多，那就更便宜了，畢竟廠裏給每個人都有補貼。”
    “啊？那我家三個兒子都在上班，豈不是不要錢？”三大媽驚喜道。
    “不是這麽算的。”
    劉海中搖頭道，“應該是按照一定的比例扣除……我今天問了廠裏的財務，他們說價格不是很高，人人都裝的起。”
    “那我裝一個。”三大媽立刻道。
    “我也裝一個……”
    二大媽也緊隨其後。
    “我們院子都裝。”
    秦淮茹站起來喊了一聲。
    “我也裝。”
    陳紅也站了起來。
    ……
    有這幾個人帶頭後，眾人紛紛開始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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