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我說趙部長，你怎麽把白啟明的女兒給拐來了？”靳有為打趣道。
    一旁正端著茶來的白靈渾身一顫，耳根都紅了。
    “你少胡說八道。”
    趙羲彥沒好氣道，“她這不是沒地方住嘛，張主任讓她住我這裏的……我有什麽辦法？”
    “嗐，這張紅梅也真是……嘖嘖嘖，居然還敢把娘們往你這送。”
    靳有為嘖嘖稱奇。
    白靈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懵了。
    靳部長都知道趙羲彥的那點破事？
    “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趙羲彥無奈道，“這麽冷的天，沒事你回你的辦公室烤火成嘛？別來我這逗悶子。”
    “有事，怎麽沒事了？”
    靳有為急忙道，“這《倚天屠龍記》和《小李飛刀》都連載完了……這不是給你送稿費來了嘛”
    他說完以後，掏出了兩張匯票。
    “唔。”
    趙羲彥隻是看了一眼，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是，怎麽這麽多……”
    白靈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她覺得趙羲彥還是保守了，什麽叫做“這麽多”，這簡直是天文數字好吧。
    “單行本，各個報紙轉載什麽的，加一起就是這些了。”靳有為歎氣道，“香江那邊的稿費都被林北平給截留了，版權也是他在運作……不然你這稿費，起碼得翻一翻。”
    “得了吧，他來運作，我的收入起碼翻十倍。”
    趙羲彥白了他一眼。
    “這倒是。”
    靳有為訕訕道，“現在連載完了，你有什麽新計劃……”
    “不是，還要寫啊？”趙羲彥苦著臉道。
    “你什麽意思？”
    靳有為怒聲道，“你他媽才多大年紀，你就準備封筆了是吧？趙羲彥……你他媽要是敢這麽做，得，大家一拍兩散，我他媽工作也不幹了，天天來找你。”
    “你先等等。”
    趙羲彥無奈道，“哥們，你現在是文化部部長，不是他媽的《新青年》的主編了……你還關注這些事做什麽？”
    “我他媽就是當上大領導，你也是我下麵的作者。”靳有為瞪眼道，“你他媽想退休？行，等我死了……你他媽就退休吧，那我也管不著你了。”
    “哥哥，不是我說你，你現在把本職工作幹好，這不比什麽都好嗎？”趙羲彥苦著臉道。
    “我現在不是在主抓文化嗎？”
    靳有為斜眼道，“你以為你寫的就是一本小說嗎？這是就是我們的文化……你知道全球有多少華人在看你的書嗎？”
    “我去，到底還是當了部長，三句話……就開始上高度。”趙羲彥感歎道。
    撲哧！
    白靈忍不住笑了起來。
    “去去去。”
    靳有為擺擺手，“趙羲彥，我是認真的……你的小說，影響力真的很大，江湖百曉生是武俠小說的一代宗師，你以為真是一句戲言嗎？”
    “他……他是江湖百曉生？”白靈不敢置信道。
    “哎。”
    靳有為歎了口氣，“別人生怕自己不出名，你倒好……生怕自己太出名，連自己的鄰居都瞞著？”
    “出名有什麽好處？是能多掙錢，還是能讓我升職？”趙羲彥沒好氣道。
    “這……這倒也是。”
    靳有為歎了口氣。
    現在這種情況，出名除了帶來麻煩，壓根沒什麽好處。
    “行了，回去等信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趙羲彥遞了根煙給他。
    “別介，我反正沒什麽事，我就在這裏，你現在給我想。”靳有為撇嘴道。
    “不是，你怎麽還耍無賴呢？”趙羲彥沒好氣道。
    “這不是你先耍無賴的嗎？”
    靳有為理直氣壯道，“我他媽單行本都給你送來了，你自己不打算……還跟我在這裝瘋賣傻呢？趕緊的，現在想。”
    “你……”
    趙羲彥被他噎了一下，隨即無奈道，“等著吧。”
    他丟下一句話就轉身出了門。
    白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抿抿嘴道，“靳部長，他……他真是江湖百曉生？”
    “唔。”
    靳有為頗為古怪的看了她身側的《射雕英雄傳》一眼後，輕笑道，“你翻開第一頁……看最下麵的那行字。”
    “嗯？”
    白靈愣了一下，翻開了書。
    上麵果然有一個印章，上麵寫著兩個大字——樣書。
    “看到沒？樣書一半是寄給作者的，讓作者提意見的。”
    靳有為笑道，“至於他是不是江湖百曉生，你看他過的日子，難道還看不出來嘛？放眼四九城，誰有他有錢啊。”
    “我……我還以為是他父母留下來的錢。”
    白靈頓時苦笑了起來。
    “他父母？他老子就是普通工人，老娘是個農民，哪這麽多錢留給他。”
    靳有為歎了口氣。
    ……
    臥室。
    趙羲彥躺在了床上，心念一動，進入了超市。
    說實話，他以前寫書，就是為了有個正確的收入來源，哪怕哪天很被查了，他家裏的這些東西，用稿費可以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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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騎虎難下啊。
    他走到了抽獎機前，筆挺的跪了下去。
    “抽獎機大神，來小說吧，不然靳有為真的會天天來的……”
    趙羲彥說完後以後，還磕了三個響頭。
    “第一次抽獎。”
    “獲得神戶牛排三百箱。”
    “神他媽的神戶牛排，我他媽要這玩意幹什麽？”
    趙羲彥蛋疼的罵了一句，又拉動了抽獎杆。
    “第二次抽獎。”
    “獲得小說《蠻荒三部曲》。”
    “欸？”
    趙羲彥看了一眼，不由瞪大了眼睛。
    好家夥，《搜神記》《蠻荒紀》《雲夢澤傳說》，這三本小說，他小雪的時候看過，那時候的確是驚為天人。
    不過，也不知道靳有為滿不滿意。
    “第三次抽獎。”
    “獲得《雪中悍刀行》。”
    “嘶。”
    趙羲彥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其實不怕抽到這種小說，最怕的是抽到一些富有爭議的，萬一被人拉出去大做文章，那可就糟糕。
    畢竟這年頭的人，分析什麽隱喻、暗喻那是非常在行的。
    反而《蠻荒三部曲》和《雪中悍刀行》就沒這些爭議，喜歡看就看，不喜歡看拉倒。
    他到外麵摘了一些水果後，又拖了大半個小時，這才走進了書房。
    “怎麽樣，有頭緒了？”靳有為笑道。
    “沒有。”趙羲彥撇嘴道。
    “沒事，你接著想，我不急……”靳有為笑眯眯道。
    “得，我算怕你了。”
    趙羲彥歎了口氣，走到書櫃前，打開了下麵那層櫃子，手一伸，就拿出了兩個本子，本子不厚，但起碼也能有一兩萬字一本。
    “謔。”
    靳有為瞪大了眼睛，“好家夥，你小子耍著我玩是吧？”
    他說完以後，衝過去搶過了本子，就如饑似渴的讀了起來。
    白靈見狀，眼神更複雜了。
    趙羲彥這家夥，哪裏和大文豪能沾上邊啊？
    不對，也有一點……大文豪都是風流成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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