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趙羲彥醒來的時候，正對上了一雙亮閃閃的眸子，有了昨天的經驗，他二話不說就壓了上去。
    白靈渾身顫抖了一下，急忙閉上了眼睛。
    可還沒等趙羲彥有所動作，大門就被人敲響了。
    “老趙，老趙……”
    “真討厭。”
    白靈狠狠地罵了一句後，起身套上睡衣就朝著中院南院跑去。
    二十分鍾後。
    “老趙，你在家裏孵蛋啊？敲門都沒動靜。”傻柱斜眼道。
    “昨天多喝了兩杯，怎麽了？”趙羲彥打了個哈欠。
    “白主任被表彰了。”
    許大茂興奮道，“好家夥，她昨天遇到了搶劫犯……把他們全部撂翻了不說，還破獲了一個大案子。”
    “啊？”
    趙羲彥滿臉錯愕的看著他。
    “你啊什麽？”
    閻埠貴斜眼道，“你昨天跟白主任一起回來了……你難道不知道這事？”
    “我……的確是知道，主要是我不知道破獲了一個大案子啊。”趙羲彥笑罵道。
    “你少和我胡扯。”
    閻埠貴撇嘴道，“白靈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她能一個人打翻六七個歹徒？八成是你做的……然後被她搶了功吧？”
    “臥槽。”
    易愛國頓時來了勁了，“趙羲彥，你這也不行啊，堂堂廠長，還被人搶了功勞？我要是你，我……”
    “她老子是副部長。”
    趙羲彥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易愛國此時也好似被掐住了喉嚨一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易愛國，你接著說……如果你是我你該怎麽辦？”趙羲彥笑眯眯道。
    “如果我是你的話，絕對不會去搶功的。”易愛國義正言辭道，“趙羲彥，如果你搭上了白主任這條線……以後不飛黃騰達啊？”
    “我去，你他媽怎麽運氣這麽好。”劉光奇咬牙切齒道，“這出去一趟，還他媽能遇到搶劫的……”
    “不是，我這叫運氣好啊？”趙羲彥沒好氣道。
    “你怎麽運氣不好？”
    閻解成酸溜溜道，“還他媽搶劫你？那幾個搶劫犯膽子也是真的肥……”
    “可不是嘛，這他媽都是不長眼的玩意。”
    傻柱也歎氣道，“老趙這個人……別的都不好說，但身手是真他媽的好，三五個人，壓根就近不了他的身，還搶劫他？幾個膽子啊。”
    “不是，趙羲彥……你這一點功勞都沒分到？”易中海遲疑道。
    “我……”
    趙羲彥剛想說什麽，突然門外進來了兩個人。
    “楊廠長，張廠長？”
    易中海等人急忙站了起來。
    “大家好。”
    楊建國對著他們含笑點點頭後，看著趙羲彥笑道，“老趙……我們給你送任命書來了。”
    “啊？任命書？”
    趙羲彥滿臉驚訝。
    “部委通知，趙羲彥同誌調任軋鋼廠，擔任廠長……年後上任。”張誌臣輕笑道。
    “嘶。”
    整個院子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易愛國腦子嗡嗡作響，趙羲彥這畜牲，又當廠長了？還是軋鋼廠的廠長？
    “行了，去我院子說話吧。”
    趙羲彥打了個哈欠後，朝著西院走去。
    張誌臣和楊建國也跟在他身後。
    他們這一走，院子裏瞬間炸了鍋。
    “媽的，這畜牲又走狗屎運了。”傻柱咬牙切齒道。
    “我就知道吧。”
    閻埠貴苦笑道，“趙羲彥這小子一向會做人情……他把搶劫犯打翻了，把功勞都算在了人白靈頭上，不就是盼著白靈的娘老子幫他說話嘛。”
    “哎。”
    劉光奇仰天長歎，“趙羲彥這畜牲，有官運啊，這他媽都被處分多少次了……還是上了廠長了。”
    “那可不是。”
    許大茂酸溜溜道，“他這兩天沒去掃大街，我和傻柱去街道辦舉報……張主任還罵我們，說我們多管閑事。”
    “畜牲，真他媽是個畜牲啊。”劉海中喃喃自語。
    ……
    西院。
    趙羲彥在院子裏支了一張桌子，下麵弄了個火盆，然後就找了點零食丟在了桌上。
    “老趙，謝了……”楊建國誠懇道。
    “謝什麽？”
    趙羲彥笑罵道，“你本來也沒做錯什麽……有什麽好謝的。”
    “話可不是這麽說。”
    張誌臣認真道，“有多少幹部被趕出了四九城？你看回來的有幾個……如果不是你拉我們一把，我們這輩子都怕回不來了。”
    “去去去，一家人還怎麽還說兩家話。”趙羲彥撇撇嘴後，好奇道，“李為民呢？怎麽處理的？”
    “他……他自己辭職了。”
    楊建國歎氣道，“貪汙受賄的事，都被下麵的副廠長給背了，從副廠長到部長，槍斃十四個，坐牢的二十幾個。”
    “唔，這都被他過關了？”趙羲彥嘖嘖稱奇。
    “他呀，早就做好打算了，貪汙受賄，自己從未出麵……都是下麵的人去辦的，下麵的要咬他，去他家裏搜查，別說錢了，像樣的家具都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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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建國無奈道，“也不是他使了什麽關係，下麵的人把他貪汙的錢都背了，反正都是槍斃，多一點少一點，也就那樣。”
    “謔，平賬大聖啊。”
    趙羲彥感慨了一句。
    “老趙，我們下麵的工作怎麽開展？”張誌臣正色道。
    “你們倆的職務怎麽任命的？”
    趙羲彥給兩人遞了根煙。
    “我查案有功，所以給了個第一副廠長，老張也是副廠長……算是官複原職。”楊建國苦笑道。
    “唔，那挺好啊。”
    趙羲彥笑道，“這軋鋼廠你們不是有經驗嘛，老楊抓生產，老張管紀律……就這樣唄。”
    “啊？我抓生產？”楊建國驚訝道。
    “你不抓生產，我去？”
    趙羲彥撇嘴道，“那你可得想清楚了……我對生產流程可不是很清楚，萬一完不成任務什麽的，反正我拍拍屁股就回部裏了，至於你們倆，哪來的回哪去吧。”
    “不是，兄弟……可不能啊。”
    楊建國渾身一顫，“生產我來，你放心……出了事我來承擔責任。”
    “對對對。”
    張誌臣也急忙道，“老趙，你放心，紀律這一塊我來抓，甭管是誰，隻要敢伸手，我把他爪子給砍下來。”
    “唔，這不就成了嘛。”
    趙羲彥輕笑道，“軋鋼廠還是你們的，我就掛個廠長的頭銜就行了……不過話可得說清楚，不要讓我背鍋。”
    “那不能夠。”
    楊建國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後，又猶豫道，“老趙，現在廠裏的職務空缺了不少，你看……”
    ……
    張誌臣頓時也緊張了起來。
    如果沒有人事權的話，他們倆個廠長的話，部長都不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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