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幾千個這種肉粽？”白靈結結巴巴道。
    “對呀，這馬上過年了，你們要不要帶點回去？”趙羲彥撇嘴道，“這玩意是糯米做的……吃一兩頓還成，如果吃多了，既不消化，也犯惡心。”
    “要要要。”
    張幼儀猛點著腦袋，“你覺得粽子惡心，那是你吃山珍海味吃多了……我們可不覺得惡心。”
    “對對對，我們不覺得惡心。”
    白靈等人猛點著腦袋。
    “行吧，晚上我裝一車，你們自己把我車開走就是。”趙羲彥撇嘴道。
    “欸。”
    眾人立刻高興了起來。
    趙羲彥打開了窗戶，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而且雪越下越大。
    “你在擔心嗎？”宋若蘭小聲道。
    “能不擔心嗎？”
    趙羲彥苦笑道，“大雪過後，保不準就是大旱……現在的天氣，是越來越反常了。”
    “擔心也沒辦法呀。”
    張幼儀苦笑道，“上次我們就已經做了這麽多事了……這次的話，我們也無能為力。”
    “是啊，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趙羲彥長歎了一口氣。
    ……
    眾人見他情緒不佳，也不敢再聊天，吃了粽子後，就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臨近下午。
    趙羲彥躺在了榻榻米上發呆。
    “小趙，別擔心了，趙部長會處理好的。”薑仙兒安慰道。
    “我沒擔心，我在想晚上吃什麽。”趙羲彥撇嘴道，“我不是救世主，我隻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這些超出了我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我不操心的。”
    “嗐，你早說呀，虧我還擔心了好久。”薑仙兒嗔怪道。
    “走吧，跟我見個人去。”
    趙羲彥爬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等等我。”
    薑仙兒也急忙穿上鞋子，跟了上去。
    ……
    九局。
    “喲，趙廠長，你可是稀客啊。”張一新笑道。
    “如果沒什麽事，我還真不想來你這裏。”
    趙羲彥坐在了沙發上。
    “哦，什麽事還要你親自跑一趟？”
    張一新收斂起了笑容。
    “秦淮茹要出月子了，我估計你也在著手安排了。”趙羲彥直截了當道，“你會親自跑一趟香江嗎？”
    “會。”
    張一新正色道，“香江那邊的事，我會親自過去安排……假手於人，我不放心。”
    “好，我寫了兩份信，你幫我交給林北平。”趙羲彥擺了兩封信在桌子上，輕聲道，“信件一定要親手交給他。”
    “我能問問是關於什麽的嗎？”張一新認真道。
    “屯糧。”
    趙羲彥點燃了一根煙，“我現在錢夠多了……我也花不了這麽多錢，所以全部幫我換成糧食。”
    “嗯？”
    張一新眉頭一皺，“你覺得還會有災情？”
    “不，我不覺得會有災情，我屯著玩。”趙羲彥撇嘴道。
    “去你的。”
    張一新頓時笑了起來，“今年雪下的這麽大，的確怕是有災情會發生……我和趙部長提過這事。”
    “提過也沒用，他沒錢，有錢也不會用在這上麵……”趙羲彥歎氣道。
    “哦，這話怎麽說？”張一新皺眉道。
    “他之所以能坐這個位置，是因為他哪邊都不得罪，可一旦要是他開始屯糧的話……他坐不穩這個位置。”趙羲彥搖頭道。
    “也是。”
    張一新苦笑道，“如果……如果要是沒災情的話，那你可虧大了。”
    “我有錢，虧點就虧點，而且……你不是以為，我能養活這麽多人吧？”趙羲彥無奈道。
    “不好說。”
    張一新搖頭道，“如果你傾盡家產的話……保不準還真能扛住。”
    “哈哈哈。”
    趙羲彥對你說大笑了起來，“老哥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個普通人……沒這麽多錢的。”
    “我看不透你。”
    張一新苦笑道，“不過，你交待的事，我會辦妥了的……對了，王一諾預產期還有一些日子，你看她是不是也跟著去香江？”
    “你問了我媽的意見嗎？”趙羲彥苦笑道。
    “她的意思是，讓王一諾跟著去。”
    張一新無奈道，“等她生了以後，她再跟著我的人一起回來。”
    “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吧？”趙羲彥皺眉道。
    “不會，我們會安排好的。”張一新認真道。
    “那好，麻煩你了。”
    趙羲彥站了起來，伸出了手。
    “都是為了工作，談不上麻煩不麻煩的。”張一新和他握了一下手，“對了……你寫的那本《活著》我看了，你是怎麽想出這個故事的？”
    “唔，你哭了嗎？”趙羲彥好奇道。
    “哭？你以為你是誰呀？”
    張一新瞪眼道，“我執掌九局多年，我什麽人沒見過……比這更慘的故事我都聽過，我會哭嗎？”
    “也是。”
    趙羲彥歎了口氣，“那什麽……你把撮箕裏的衛生紙收一下吧，放在那裏，也不雅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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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張一新頓時滿臉漲紅。
    “切。”
    趙羲彥冷笑一聲，朝著門外走去。
    這小王八蛋。
    張一新握緊了拳頭，恨得咬牙切齒。
    ……
    四合院。
    趙羲彥剛進門，就看到院子裏的人都坐在那裏烤火閑聊，不由詫異道，“不是，你們不回家吹暖氣，都坐在這裏幹什麽？”
    “趙羲彥，來……看看這是什麽？”
    閻埠貴仰著頭，遞過來了一張紙。
    “嗯？”
    趙羲彥接過一看，不由樂了。
    “閻埠貴同誌，您寫的《小院故事》被我社采用，稿費二十四塊錢隨信附上，還請查收。”
    “怎麽樣？”
    閻埠貴冷笑道，“這院子裏，就你和我是文化人……你三大爺的文章可是被錄取了，你的呢？”
    “我都沒寫。”
    趙羲彥笑罵道，“這大冬天的……我睡覺還來不及呢，哪有心思寫這個呀。”
    “小趙啊，不是三大爺說你啊。”
    閻埠貴語重心長道，“你肚子裏是有一點墨水的……但就是太懶了，現在《京城婦女》到處找稿子，正是掙錢的時候呀。”
    撲哧！
    薑仙兒忍不住笑了一聲。
    “嗯？你笑什麽？”閻埠貴皺眉道。
    “我覺得三大爺說得對。”
    薑仙兒急忙道，“我家小趙啊，什麽都好，就是懶……他能躺著，絕對不站著的。”
    “那是。”
    許大茂歎氣道，“老趙啊，你這廠長當的，那是真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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