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
    “趙羲彥，你怎麽回事？”
    張主任坐在院子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你明明知道張小龍是個傻子……你怎麽不勸著點，讓他們這麽胡來？”
    “我勸了，我肯定勸了呀。”
    趙羲彥委屈道，“可劉光奇他們威脅我，說如果我敢去說，他們就往我家裏潑糞……還說什麽我不可能把他們都打死，你要我怎麽辦？”
    撲哧！
    薑仙兒等人頓時都笑了起來。
    “這……”
    陳隊長猶豫了一下，“如果這麽說來的話，這事還真怪不到他，別看他在院子裏人五人六的，可那群小子要真犯起渾來，他還是有些壓不住的。”
    “什麽壓不住，他就是故意看熱鬧的。”
    張主任沒好氣道，“他要是想真想幫張小龍，他有一萬種辦法……”
    “唔，我為什麽要幫他？”趙羲彥詫異道。
    “這……”
    陳隊長也有些猶豫。
    對啊，趙羲彥為什麽要幫張小龍？
    張小龍一進院子就搞事，換作是他，他也不幫張小龍不是。
    “那也不能讓他這麽被整啊。”
    張主任無奈道，“這馬上要過年了……你這院子裏鬧得，烏煙瘴氣的，趙羲彥，你難道不想過個好年？”
    “我就是想過個好年啊。”
    趙羲彥遞了根煙給陳隊長，“他們每天都想著法的來整我，現在張小龍來了，他們去整張小龍去了……這不就沒時間整我了嘛。”
    “哈哈哈。”
    薑仙兒等人頓時笑得前俯後仰。
    趙羲彥這話，還真沒毛病。
    “小趙，不是姨拉偏袒張小龍啊。”
    張主任語重心長道，“你看啊，他是什麽人？鄉下來的，大字不認識幾個……他能玩過傻柱他們嗎？”
    “馬大奎不就是例子嘛，你看馬大奎進了你們院子才多久，娶了郭蓉不說，現在還被趕出去了，住進你們院子裏的，就兩種人……”
    “哦，哪兩種？”孟小冬好奇道。
    “第一種就是郭安、胡勇和劉大龍，他們知道搞不過傻柱他們，所以就和他們同流合汙。”
    張主任歎氣道，“第二種就是趙羲彥這種，和他們對抗到底……把他們整怕了，他們要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不是，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讓張小龍脫身？”趙羲彥沒好氣道。
    “欸，就是這個意思。”
    張主任無奈道，“張小龍那小子，沒腦子的……他要是再這麽下去，非得被送去坐牢不可。”
    “不是，你就不怕他們送我進去坐牢啊？”趙羲彥蛋疼道。
    “他們要有這本事，不早把你送進去了嘛。”張主任幽幽道。
    “唔，好像也是。”
    趙羲彥愣了一下。
    “小趙，算姨求你了，讓他們消停消停……咱把年過了成嘛？他們這又是把張小龍弄到暗門子，又是騙著他去燒化糞池，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張主任長歎了一口氣。
    “唔，這事你們都知道？”趙羲彥驚訝道。
    “嗐，這街道有什麽風吹草動能瞞得過我們啊。”
    陳隊長搖頭道，“隻是大家都是街坊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去暗門子也不是殺頭的罪過不是？”
    “這四九城，喜歡去暗門子的爺們，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真把他們都抓進去了，那就天下大亂了。”
    “說的也有道理，得……我讓他們消停消停吧。”
    趙羲彥歎了口氣，朝著門外走去。
    眾人疾步跟了上去。
    大院。
    張小龍已經被放了下來了。
    此時他猶如一攤爛泥一樣，靠在大門，默默的抹著眼淚，張富貴和張吳氏怎麽勸都勸不住。
    趙羲彥對張主任和陳隊長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會意，朝著門外走去，順手還把大門給關上了。
    “不是，老趙……剛才張主任和你說什麽了？”
    許大茂遞了根煙過來。
    “哎。”
    趙羲彥長歎了一口氣，“我說……你們舉報我就算了，你們怎麽還互相殘殺呢，大家可都是一個院子的鄰居啊。”
    “不是，什麽意思？”易中海皺眉道。
    “一大爺，不是我說你啊，人家二大爺也沒怎麽得罪你，你怎麽能舉報他呢……本來廠裏說給他一次考八級工的機會，你說人家和兒媳婦亂來，你說的這是人話嗎？”趙羲彥苦著臉道。
    “什麽？”
    劉海中大吼一聲，跳起來就是一巴掌，把易中海扇翻在地，“易中海，你他媽是真畜牲啊，我們不說好一起舉報趙羲彥的嗎？你和我玩陰招是吧？”
    “你他媽瘋了？”
    易中海捂著臉道，“我他媽什麽時候舉報你了，就你那水平，給你考八級你也考不過……唔。”
    “欸，一大爺，你這麽看不起人家二大爺……這可不合適。”趙羲彥假惺惺道，“二大爺，你也別喊，你舉報三大爺的事，我可還沒說呢。”
    “你……你說什麽？”
    閻埠貴立刻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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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這不是你們學校不是看好你，準備給你升個組長嘛，可二大爺說你在外麵偷人。”
    趙羲彥苦著臉道，“你也知道，學校嘛，最注重的就是老師的品德，哪怕隻是捕風捉影的事，也是‘寧殺錯，勿放過’的不是。”
    “劉海中……你他媽真不是個玩意。”
    閻埠貴咬牙切齒道，“我們不是說好搞老易的嘛，你他媽在背後和我玩這個把戲？”
    “謔。”
    滿院子的人皆是瞪大了眼睛。
    “郭安、劉大龍……你以為沒有你們的事嗎？”趙羲彥點燃了一根煙，“我可聽說了，傻柱的七級炊事員，就是被你們舉報沒了的，還有許大茂，你知道現在廠裏為什麽不讓你下鄉放電影嗎？”
    “為什麽？”許大茂咬牙道。
    “因為有人舉報你，說你在鄉下收人家的東西，還勾引小寡婦……”趙羲彥搖頭道。
    啪！
    許大茂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傻柱臉上。
    “傻柱，你他媽真不是玩意。”
    “許大茂，你瘋了？”傻柱怒聲道。
    “你他媽才瘋了，我說你怎麽每次去送舉報信都送兩封……原來是這麽回事啊。”許大茂恨聲道。
    “我去你爺爺的。”
    傻柱勃然大怒，“我他媽還看到你舉報了郭安、劉大龍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我都聽他們車間主任說了。”
    “許大茂，我和你拚了……”
    郭安怒吼一聲就衝了上去，劉大龍緊隨其後。
    “哦，對了……”
    趙羲彥看向了易中海，“那什麽……一大爺，上次三大爺舉報你和賈張氏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啊，廠領導和街道辦的都不怎麽相信。”
    “閻埠貴……”
    易中海大吼一聲，就把閻埠貴撲翻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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