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婁半城怎麽了？”
    趙羲彥拿起茶幾上的煙散了一圈。
    “婁半城走了，走了很久了……”
    李柯民搖頭道，“他原本說是去鄉下祭拜先祖，請了個長假，但家裏的東西都沒帶走，酒廠也做的不錯，所以沒人關注。”
    “等我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跑到他家裏，發現他留了一封信，人卻去了香江。”
    “謔，跑了？”
    趙羲彥驚訝道，“有什麽損失嗎？”
    “就是因為沒什麽損失，所以大家才沒發現啊。”許就業苦著臉道，“如果有損失的話，不早就把他給抓回來了嘛。”
    “嗐，反正沒什麽損失，他愛跑跑好了，這有什麽。”
    趙羲彥不以為然。
    啪！
    吳欽狠狠的一拍桌子。
    “趙羲彥，你這叫什麽話？他婁半城身為酒廠的廠長……說走就走，這叫做無組織，無紀律。”
    “嗯？”
    李柯民等人看了他一眼後，皆是沉默了。
    趙羲彥直接站了起來，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後，提著他的衣領，打開玻璃門就把他丟了出去。
    “趙羲彥，你他媽……唔？”
    吳欽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被一支手槍頂住了。
    “你再說一句試試。”薑仙兒沉聲道。
    “你有種……”
    哢嚓！
    子彈上膛。
    吳欽頓時把話給吞了回去。
    “你最好是別賭她，她一槍打死，你也就白死了。”伍紅軍幽幽道。
    “主任，她……她哪來的槍？”吳欽苦著臉道。
    “哦，不止她有槍，趙主任也有……你要看看嗎？”許就業無奈道。
    “這……這也能隨便開槍吧？”吳欽小心翼翼道。
    “是不能，但是……你有搜查令嘛？”李柯民打趣道，“而且，部委有讓你和審犯人一樣審趙羲彥嘛？”
    “我……”
    吳欽頓時把頭低了下去。
    “哎。”
    伍紅軍歎了口氣，“趙主任，給我個麵子……這件事算了怎麽樣？他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麵前的。”
    “欸？”
    趙羲彥頗為有些驚訝，“你這是怎麽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哈哈哈。”
    秦淮茹等人皆是笑了起來。
    “嗐，他被嚇著了。”
    許就業搖頭道，“上次他們一群人去一個老將軍家裏……二話不說就準備來硬的，當場被打死了三個。”
    “嘶，這麽凶的嗎？”
    趙羲彥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有三個中了錢，雖然沒死，但傷到了肺……這輩子都是癆病鬼。”伍紅軍苦著臉道。
    “哈哈哈。”
    趙羲彥對薑仙兒揮了揮手，示意她把槍收起來，“這可真是……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了。”
    “趙主任，別開玩笑了，這不是以前不懂事嘛。”伍紅軍無奈道。
    “欸，那你的同事都受傷了……你怎麽沒事啊？”趙羲彥驚訝道。
    “他……隻有六顆子彈。”伍紅軍紅著臉道。
    “哦，原來如此。”
    趙羲彥恍然大悟，“對了……還有什麽要問的嗎？一起問了吧，這大過年的，你們天天來也不合適。”
    “沒什麽了。”
    李柯民搖頭道，“我們也知道婁曉娥和婁半城沒什麽來往……畢竟這麽多年，她幾乎沒住在家裏過。”
    “至於你，隻是例行詢問罷了，如果你真和婁半城有關係的話，這些年也不會沒打過交道了。”
    “好吧。”
    趙羲彥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有什麽問題，隨時和我聯係……”
    “多謝趙主任。”
    李柯民含笑點點頭，隨即對許就業道，“許部長，我們走吧。”
    “是。”
    許就業應了一聲後，看了一眼吳欽，又和趙羲彥說了幾句吉祥話後，這才朝著大門口走去。
    隻是臨走之前，李柯民對趙羲彥眨了眨眼。
    趙羲彥也心領神會，對他笑了笑。
    ……
    客廳內。
    “我爹都走了多久了……他們才來調查啊？”婁曉娥嗔怪道。
    “不是，是有人壓住了，最近才爆出來而已。”趙羲彥點燃了一根煙，“最近低調點……別太張揚了。”
    “知道了。”
    婁曉娥點點頭，歎氣道，“也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
    “唔，寫信給他們問問不就知道了。”趙羲彥打趣道。
    “唔，你不是說讓我們低調點嘛？”秦淮茹嗔怪道。
    “你把信給張主任，張主任會給張一新的……到時候再讓張主任把信帶回來，這不就行了嘛。”趙羲彥笑罵道。
    “也是哦，那我們寫信去。”
    秦淮茹等人立刻朝著書房走去。
    趙羲彥則躺在了地板上，長舒了一口氣。
    “怎麽？嚇到了？”
    胡星竹湊了過來。
    “那倒沒有。”
    趙羲彥笑罵道，“哪怕你就躺在床上……他們也不敢進來掀被子的。”
    “那倒是。”
    薑仙兒輕笑道，“伍紅軍和許就業都被你嚇破膽了……哪還敢調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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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
    趙羲彥輕笑一聲，剛準備躺下就被陳紅喊住了。
    “別躺著了呀，先吃點東西。”
    “好吧。”
    趙羲彥剛坐在餐桌上，杜玉和陳敏之卻走了過來。
    “趙羲彥，新年好啊。”
    “哎呦，這句話我可多少年都沒聽到了。”趙羲彥笑道。
    “以前日子難過，自然聽得少，現在日子不是好過了一點了嘛，以後就聽得多了。”杜玉捂嘴笑道。
    “怕也不見得。”
    趙羲彥歎了口氣，“現在生活水平還是不行啊……估計還得過一段時間的苦日子。”
    “你這日子還苦啊？”
    陳敏之看著桌子上的麵條，光是配菜有就三個，一個醃黃瓜，一碟小炒肉，還有一小節臘肉。
    “我說的是大家，不是說我。”
    趙羲彥撇嘴道，“怎麽著？好日子大家過，苦日子就我一個人過是吧？”
    撲哧！
    眾人皆是笑了起來。
    “去你的。”
    陳敏之白了他一眼，隨即掏出了一些錢遞給了安心。
    “唔，這是幹什麽？”安心驚訝道。
    “我……我一個人開火做飯也不方便，我跟著你們一起吃吧，如果不夠，你和我說。”
    陳敏之有些不好意思。
    她知道，按照這種夥食的話，以後錢肯定是不夠的，但是她現在可有不少錢，都是趙羲彥賠的。
    “行了，你自己攢點嫁妝吧。”
    安心笑罵道，“我們家人多……多你們兩雙筷子也不是什麽大事。”
    “這可不成。”
    杜玉認真道，“一碼歸一碼……我們可不能吃白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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