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從寒目光灼灼，意有所指。
    蘇君墨身子僵硬了一瞬間，隨後立刻放鬆下來。
    “柳教授，你放心，我身體素質嘎嘎棒，那方麵絕對沒問題。”
    蘇君墨頓了一下，在這種體現男性尊嚴的時刻，無需多言，直接檢查就好。
    李酥然在旁邊臉紅了。
    蘇君墨健不健康她最清楚不過了。
    蘇君墨絕對遠超教科書上的平均水平。
    無論是從尺寸還是形狀來說都是無可挑剔的。
    蘇君墨轉頭對上李酥然的視線，看她扭捏臉紅的樣子，眼睛閃躲都不敢看他。
    不是啊，你臉紅個泡泡壺啊？
    柳從寒也想到了實驗室裏的坦誠相見，手指一頓，捏緊。
    “嗯，我知道，隻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
    柳從寒說的冠冕堂皇。
    蘇君墨哦了一聲，檢查就檢查唄，免費的體檢不做白不做。
    他最愛做的就是白嫖了。
    雖然這樣有一定的風險。
    但是爽了。
    李酥然卻覺得柳從寒不懷好意。
    蘇君墨隻是給柳從寒做做家政，或者說，隻是配合一下她的實驗。
    柳從寒管的這麽多幹什麽？
    總感覺她目的不純。
    李酥然的第六感告訴她。
    柳從寒，來者不善。
    畢竟，柳從寒平時從來不會對別人這麽上心，之前也有其他的誌願實驗者。
    柳從寒從來沒有出過麵，都是他們這些學生和其他醫生接待的。
    現在變成蘇君墨，柳從寒就貼身跟隨，還跑來跑去，實在是不科學。
    李酥然試探性的開口，“老師，你要是忙就先去做其他的吧，我陪我朋友去體檢，流程我都知道。”
    李酥然像是一個貼心為老師分憂的好學生一樣。
    蘇君墨看到李酥然對自己眨了眨眼睛。
    蘇君墨真想誇她幹的好。
    他也需要一點空間想一想，最近發生的事情。
    最好找出柳從寒欺騙他的目的。
    這位柳教授，並不是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
    柳從寒留意到兩人之間的氣場，眼神黯淡了一瞬間。
    不過這隻是開始。
    沒事的，現在炸彈已經拆除，所有的一切都將步入正軌。
    蘇君墨也不知道自己曾經欺騙過他的事實。
    一切都可以重來。
    柳從寒心情很好，沒有和李酥然計較，“一起。”
    她隻是忽略掉李酥然的話，目光固執的盯著蘇君墨。
    她把這個選擇交到了蘇君墨的手上。
    蘇君墨心裏為難，臉上卻穩如老狗。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麵選擇。
    柳教授啊，在查到真相之前，蘇君墨願意像以前一樣把她當成客戶。
    如果欺騙是善意的欺騙。
    蘇君墨願意裝作不知道這個謊言。
    可如果欺騙是惡意的欺騙。
    …
    蘇君墨揚起笑容，“走吧，一起吧，正好我想問問柳教授醫院的賠償，是直接打到我的賬戶裏嗎？”
    柳從寒臉色肉眼可見的輕鬆起來，回答蘇君墨，
    “嗯，就還打到我們之間的私人賬戶吧。”
    柳從寒目光柔和，這是她的贖罪，這筆錢是她出的。
    她心甘情願的把這些全部送給蘇君墨，隻為了得到一句原諒。
    聽到回答，蘇君墨已經了然，柳教授絕對有大事瞞他。
    一般來言，這種醫院的事故都是走醫院的總賬。
    柳從寒卻從自己的私人賬戶劃錢給他。
    這種感覺很微妙。
    怎麽說呢？
    就像是犯錯的丈夫，為了彌補妻子，在犯錯之後給妻子買大鑽戒奢侈品賠罪一樣。
    這隻是想讓自己的心裏好受一些。
    柳教授，你知道你現在心虛的表情，和電視上那些犯錯的丈夫一模一樣嗎？
    蘇君墨跟在她的身後，搖頭歎息。
    他有些惆悵，簡單的客戶關係不好嗎？
    為什麽要把事情弄得這麽複雜呢，他這個人就是不擅長處理複雜的關係和感情。
    這麽多年，他從未和人深交過。
    因為他知道自己遲早都是要離開的。
    如果走的太近，驟然離開，對那個人也是一種殘忍。
    對所有的客戶，他也盡量的壓抑情感，不會對任何客戶產生感情。
    就算有，他也會很快斬斷。
    因為這樣太不專業啦。
    他隻想悄悄的來，然後悄悄的走。
    在走之前，江湖上可以流傳他的傳說，但是請不要迷戀他。
    這就是他想要的理想狀態。
    可是…事情總是會變得更加複雜。
    蘇君墨穿過醫院的走廊，有很多病人神色萎靡的，坐在外麵的凳子上等待著。
    還有一些在手術室的門口絕望的哭泣。
    蘇君墨路過一個重症監護室的門，發現牆壁上刻滿了平安，不同人的不同字跡。
    醫院的牆聆聽過比教堂更多的祈禱聲。
    還能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蘇君墨放空思緒，到了檢查室的門口。
    護士遞過來一個量杯，打量了一眼蘇君墨，戴著口罩的臉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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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去那個房間，搞好了，交給我。”
    說完之後，小護士轉臉匆匆的離開，就是耳朵還紅紅的。
    這人長得有點帥。
    蘇君墨接過量杯，有些尷尬的盯著柳從寒和李酥然。
    柳從寒咳嗽了一聲，伸手推了一下眼睛，目光忍不住下移，
    “裏麵有一些輔助工具，我們醫院比較先進，你先去試一下，不行的話，我幫你。”
    柳從寒貼心極了。
    李酥然立刻炸毛，“老師，這不對勁吧？”
    這果然不對勁！
    這是貼臉了。
    柳從寒這是連裝都不裝了啊。
    柳從寒麵容帶笑，柔美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解，
    “沒什麽不對勁的，李酥然，不要一驚一乍的。”
    李酥然氣得握緊了拳頭，這個老女人！
    “老師，如果他不會，我會教他的，不用老師幫忙了，畢竟，我們才是一個年代的人，更有話題。”
    “老師，你年齡大了，恐怕連最近什麽片子最火都不知道吧？我可以給蘇君墨推薦現在最火的片子！”
    李酥然哼笑了一聲，有些挑釁的盯著柳從寒。
    差點沒把你年齡大寫在臉上了。
    蘇君墨心想糟了。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年齡。
    這是一個相當敏感的話題。
    李酥然這種做法無異於是貼臉開大。
    還有什麽片子不片子的，他怎麽不知道李酥然這麽愛看片子？
    這一個個看上去這麽清純，切開全是大黃丫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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