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蕩哥這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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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明煦仰頭看頭頂的空調,正對著他們吹的,“不熱啊。”
    林蕩沒搭理他,偏落的眸色落盛風身上,“你的手。”
    盛風沒反應過來,“嗯?”
    林蕩看了她兩秒後,忽而直起身走出房間,盛風和江明煦、江明彥三人莫名其妙十幾秒後,他手上拎著東西又回來了。
    重新站在她跟前,眼梢垂下,“手伸出來。”
    盛風從那個醫療箱上抬頭看他,後知後覺,“不用……”
    ‘了’字還沒吐出來,林蕩就仿佛耐心用盡地打開醫療箱,用棉球沾了碘酒,徑直拾起她垂在身側的手腕。
    她的手指纖細、修長白淨,猶如流動的白玉,稍微一點破皮和淤青都異常明顯。
    被他握住手腕有點不自在,盛風說著“沒事”,想抽出來的手卻被他扣得牢牢的,動彈不了。
    “別亂動。”他將沾了碘酒的棉球,輕輕塗在她微蜷泛青的指骨,“身為鋼琴藝術生,你怎麽不知道保護自己的手?”
    盛風抬頭看著他低垂的長睫,裏麵沒什麽情緒,正一絲不苟地幫她處理傷口。
    其實打人的時候,要不是他總按住她的手腕,她也不至於用腿。
    “疼嗎?”他忽而抬頭問,對上她的眼眸。
    盛風眸光晃了下,碘酒侵蝕的刺痛挺明顯的,她說了句,“不疼啊。”
    微微偏頭,本欲錯開和他相交的視線,卻對上江明煦那道炯炯有神的探究的視線。
    她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下,又鎮定的挪回視線看他,“你不是暈血嗎,今天怎麽沒看你暈。”
    林蕩手指捏著棉簽,依舊在處理她的傷口,“提前吃了藥。”
    “藥?”
    江明彥解釋了她的疑惑,“一種可以短暫緩解暈血的抗組胺藥。”
    江明煦摸著下巴,眼睛一直滴溜溜的在她和林蕩身上打轉,把盛風盯得不大舒坦。
    她說,“那什麽,我自己塗就好了。”
    林蕩沒把棉簽給她,動作沒停地說了句,“放心,我不會塗著塗著就忽然暈倒你身上。”
    她不是這個意思……
    江明煦把腦袋湊到他麵前,賊兮兮的說,“蕩哥,你不是最討厭別人碰你了嗎,你現在居然主動拉著盛風的手給人塗藥,不大像你的作風啊。”
    林蕩表情不變,一臉坦然,“都是朋友,互相幫助,塗個藥怎麽了。”
    江明煦也把手伸過去,他揍人的時候也弄傷了,“蕩哥,那人家也痛痛,人家也要你給塗藥藥。”
    林蕩踹他一腳,“滾!”
    江明煦笑嘻嘻地拍了拍留腳印的地方,“蕩哥你這就偏心了哈,大家都是朋友,怎麽你就給盛風塗不給我塗啊。”
    江明彥在盛風和林蕩身上流轉的目光變得些許微妙。
    林蕩皮笑肉不笑,“她的手是用來彈鋼琴的,得好好養護,你的手能彈嗎。”
    “那我的腳疼,我的腳可是用來跑步拿獎的。”江明煦調侃,“怎麽沒見你平常這麽養護我啊,別說沒養護,你還經常踹我呢!”
    林蕩仰頭忍了忍情緒,到底沒忍住,抬腳又要踹他。
    江明煦跑到盛風身後躲著,嘴裏還拖著調兒,“蕩哥這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嘍。”
    盛風不是個容易害臊的人,這會兒臉頰微熱,趁他揍人的時候,把手迅速抽了回來。
    在林蕩看她時,她鎮定自若的把手藏在口袋裏,“你去幫江明煦吧,我就這一個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林蕩仔細分辨她的情緒,“真的?”
    “嗯。”盛風淡定點頭,“我好了。”
    林蕩唇角淺抿了起來,把袖口往上慢條斯理地挽了挽,拿著棉簽,壓著眉眼朝江明煦逼近。
    “行,要塗藥是吧,現在輪到你了。”
    被林蕩攥住手腕的那一刻,房間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蕩哥,你輕點啊!我這是骨頭,不是木頭啊!”
    “要折了要折了!我錯了我錯了!”
    “求饒求饒!再也不拿你開玩笑了還不成嗎!”
    林蕩不願意,非要幫他親自處理傷口,好好展示一下兄弟情。
    ——
    事情發酵得挺厲害,眼看就要衝到本地新聞排行榜第一的時候,原本還堅持要賠償、要上訴的兩個醉漢的家屬們,紛紛提出和解。
    畢竟誰都不想丟這個人,搞得鄰裏街坊都知道自家丈夫調戲未成年,還被打。
    再說了,這件事雙方都有錯。
    他們是被打得很慘,但率先滋事的是他們,對警察動手的也是他們,真到最後不一定能討到好處。
    醉漢的家屬們提出和解,這是張樹最想看到的結果,自然不會繼續深究,但還是乘勝追擊的讓他們賠了現場弄壞的桌椅板凳的錢。
    錢不多,家屬們也沒多說什麽,兩家一起兌了錢,把攤位損失給賠了。
    林蕩他們從休息室出來時,家屬正對兩個醒完酒的醉漢劈頭蓋臉的教育,祖祖輩輩的臉都被他倆丟完了。
    兩個男人捂住腫痛的臉,不敢吭聲,本以為逗個樂子,沒想到會把事情鬧得這麽大。
    一直等在警局的高母拉著張樹的手邊擦眼淚,邊彎腰止不住地道謝。
    高幸鬆開高母,跑到盛風身邊,“你們都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盛風安慰,“別擔心,你看我們四個哪個像有事的樣子?”
    高幸心裏一塊鉛遽然落了下來,努力忍住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她真的快被嚇死了。
    辦完手續,兩撥人都能走了。
    高母的身體透支得厲害,不能走路,張樹開車先送她回去。
    高幸要留下來收拾攤位,沒有搭車,盛風幾人也要留下來幫忙。
    夜裏十二點,世紀廣場的人沒那麽多了,高幸家被推倒的攤位還在原地。
    魚丸和湯湯水水的都灑在地上了,桌椅板凳也亂成一片。
    五個人挽起袖子,二話不說開始埋頭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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