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麽？”
    黎久追問。
    江明彥唇瓣微動，這是林蕩的秘密，他不能說。
    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起，是助理打來的，江明彥接通，不知道秘書說了什麽，江明彥應聲後從座位上起身，離開辦公室，去助理的工位翻找文件。
    黎久手臂趴在桌子上，正琢磨著事情，餘光不經意間瞥到桌麵上一張紙條。
    她推開文件，把那張紙條拿出來，是張購物小票。
    黎久目光複雜地閃爍著，江明彥拿著文件回到辦公室，看到她手裏的東西，過去要拿回來，黎久捏在掌心裏，不給他。
    “別亂碰我的東西。”
    他微微皺眉，難得有這樣的情緒波動，黎久還聽出一些慌亂。
    黎久捏著小票，“你緊張什麽。”
    江明彥，“我沒有緊張。”把拿回來的文件放在桌麵上，“該說得我已經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靜默幾秒後，黎久忽然在空蕩的辦公室試探性的出聲，“你喜歡……高幸？對吧？”
    江明彥被她一句話釘在原地，但也隻是一瞬，就恢複如常淡然的神情，“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黎久晃了晃手裏的小票，“她畢業典禮的那條裙子是你送的吧，我就說怎麽這麽巧，那天我倆剛在商場買好裙子，恰好小星星在商場抽到了免單名額。”
    當時她也參與抽獎了，然而，啥也沒抽到。
    而這張小票就是購物記錄。
    是那條裙子品牌的購物記錄，時間、衣服款式和價格全對上了。
    江明彥鎮定，“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黎久不理他的欲蓋彌彰，“所以你幾次三番拒絕我的告白，是因為喜歡小星星。”
    而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交談聲，是江明煦和高幸的聲音。
    在他們進來之前，江明彥下意識地捂住黎久的嘴，不顧她的掙紮，把黎久拖到辦公室的休息隔間。
    他們剛進去，隔著一扇門，就傳來江明煦的聲音。
    “哥？”江明煦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納悶，“奇怪，剛才打電話他還說他在辦公室，這燈也還亮著，怎麽人不見了？”
    江明煦又喊了幾聲，依舊沒有人應。
    高幸在江明煦身後進來。
    今晚上他們恰好都有時間，就約定聚在江明彥的辦公室，商量怎麽給盛風接風的。
    高幸環顧一圈，視線在江明彥辦公桌上漆紅色的包包上停留兩秒。
    這個包，她見黎久背過，“他可能和黎久出去了，我去外邊等他。”
    江明煦從後拉住她的手腕，“你還在生氣？”
    高幸掙脫他的手腕，平靜，“沒有。”
    江明煦不信，也沒有鬆手，“你肯定生氣了，要不然怎麽可能連這麽一會兒功夫都不跟我待在一起？就因為那天我嚇唬那個男生了？”
    高幸微擰了下眉，“江明煦，你不能這麽對我身邊的人。”
    江明煦聲音提高一丟丟，“他是對你心懷不軌！”
    高幸搖頭，“那不是心懷不軌，那是正常追求。”
    江明煦悶氣，“所以你答應他了？”
    高幸依舊平靜，“答應誰或者拒絕誰都是我自己的事，你關心嗎。”
    江明煦，“我關心啊，我答應過叔叔阿姨要照顧好你的。”
    他有理有據。
    高幸扯唇，趁機掙脫他的手，把滑落的包帶重新掛回清瘦的肩膀。
    “我成年了，有能力照顧好我自己，今後不需要你打著哥哥的名義照顧我了。”她聲音低低的，“江明煦，我好累啊，真的不想在做無所謂的掙紮了，這沒有意義。”
    “怎麽沒有意義了？你不要我了？”
    江明煦急得團團轉，“小星星，你怎麽能為了別的男人辜負我們之間的感情，那你對我公平嗎！”
    隔間隻有一張單人床和一條僅能通過一人的狹窄通道。
    江明彥一隻手正捂住黎久的嘴巴，男人的氣息第一次離她如此之近，他的手貼著她的臉頰，挺拔的身影籠罩著她，將她抵在牆邊。
    而隔著十幾厘米的距離，黎久眼睛不眨地看著他的臉。
    氣氛有些曖昧，當然這是她單方麵的想法。
    她想起最近剛接的那個劇本上的劇情。
    黎久舔了舔嘴唇，伸手捏了下他的耳朵，江明彥握住她那隻亂動的手，壓低聲音，“你幹什麽。”
    外邊吵得好凶，黎久把他捂住自己唇瓣的手拿開，化了眼線的眼尾上揚，語氣也不缺挑釁。
    “你小點聲，要不然他們該聽見了。”
    這話說得讓人遐想連篇，跟他們在偷情似的。
    讓江明彥一時間語塞。
    黎久看他吃癟，得逞一笑的同時，另一隻手鬼鬼祟祟地去戳他的喉結，江明彥忍無可忍地把她另外一隻手也抵在牆上，黎久像是被抓起的毫無掙紮餘地的野貓，失去為非作歹的權利。
    隻聽他暗含警告的說，“你別胡鬧！”
    黎久完全沒有被警告的覺悟，反而眉眼彎彎的撩撥，“我怎麽胡鬧了，喜歡的人這麽壓著我，我情不自禁不也是情理之中嗎。”
    江明彥這才意識到兩個人的姿勢貼得太近，那也是因為這地方狹窄，而且她總是亂摸的緣故。
    江明彥迅速往後退著，身體和她拉開距離，直至腿彎抵在床的棱角，退無可退，“你別亂喊，我就放開你。”
    “好啊。”她嘴上聽話地應下。
    在他鬆開束縛她雙手的下一刻，黎久就忽然拽住他的領帶，把他剛才拉開的距離迅速帶近，在江明彥發愣的時候，笑嘻嘻的說，“你要是推開我，我就在這大聲喊。”
    黎久踮起腳尖，紅唇湊到他耳邊。
    女人身上那股甜膩的味道讓他無所適從。
    黎久唇瓣若有若無地蹭過他的耳垂，氣息滾熱曖昧，“你敢推開我，我就敢喊你喜歡高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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