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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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卡斯走進屋內,伽羅將禮品隨手一放便去廚房。
    阿卡斯看著角落裏的禮品,“燕窩?魚翅?”
    此時,伽羅正從廚房端出半鍋粥
    阿卡斯到餐桌前坐下,看著眼前的粥,不由自主地撇嘴,嘟囔道:“怎麽又是喝粥啊?”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滿。
    伽羅頭也不抬地回應:“不想吃就自己點外賣去唄。”
    聽到這話,阿卡斯賭氣般地回答:“點就點。”
    說完便掏出手機瀏覽外賣軟件。
    ……
    伽羅和小心互加聯係方式,但之後的日子裏幾乎沒有聊過天
    每天,他們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仿佛那次偶然隻是生命中的一個小插曲
    並未對彼此原有生活造成太大影響
    隨著時間流逝
    小心發現自己做夢的次數變得越來越頻繁
    夢中許多場景都是他從未經曆過
    甚至在本有記憶中完全不存在的
    每一次從噩夢中驚醒,那種心悸和不安都會久久縈繞心頭
    一個清晨,小心再一次被噩夢驚擾
    他猛地睜眼,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稍作喘息,他迅速起身,簡單地洗漱一番
    腳步沉重地下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小心一隻手不自覺地摸著胸腔,隻覺心在悲鳴
    是因為那個夢嗎?
    瓶裏惡靈鑽出輕聲說:“您看起來似乎很痛苦......”
    小心一怔,喃喃自語般重複著惡靈說的話:“痛苦?”
    “你為什麽會認為我很痛苦?”
    惡靈猶豫一下,開口講述:“曾經,我遇見過一個人,他麵上在笑,可我卻能真切感受到從他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無盡痛苦。”
    “他是誰?”
    “我不認識他……我隻記得他死時……在笑,但內心很痛苦,很悲傷。
    他的樣子像是一位將軍……危難時刻,還在拚死反擊……隻是人數懸殊過大,他還是死在萬箭之下。”
    劍插在地上,手握著劍,跪在前方,他在笑……也在哭
    無數的身影從他身旁匆匆掠過
    沒人停下腳步
    黑與白的世界……唯一的色彩隨風而動
    在國破家亡前,他能做的隻有這些……
    堅守到最後一刻
    用自己血肉之軀抵擋敵人如潮水般的進攻
    ……
    小心聽著惡靈的話,總覺這和夢裏所見十分相似
    他沒多想,吃完飯,按時吃藥
    吃完午飯
    小心感覺到有些困,又去眯了一會兒
    昨晚夢境再次浮現
    小心蹲在將軍麵前,細心為他整理那淩亂不堪的頭發
    “下一世見……”
    靈魂從體內脫離,小心看著那靈魂,手猛的一頓
    “為什麽不是白色?”
    伸手去抓,刺骨的感覺傳遍全身,看著手上殘留的顏色,不願相信
    那一刻,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回想起自己那已逝師兄臨終前所說的話
    “善與惡究竟該怎樣來判定呢?
    難道僅僅因為一個人殺了人,就能斷言他就是邪惡的化身嗎?
    這樣的規定實在太過片麵和武斷!”
    當時的他對這些話感到迷惑不解
    當曆經風雨,成長為一名真正的引渡使者
    一路上引渡過無數形形色色的人,才逐漸開始領悟
    ……
    小心睡到日落黃昏才醒,伸手摸索著枕邊的手機
    手指觸碰到手機的瞬間,屏幕亮起,映入是一條是伽羅的消息
    【伽羅:小心,你什麽時候有空?我想請你吃個飯。】
    【小心:一直都有空。】
    消息剛剛發送出去,對方秒回
    【伽羅:那這周的周日怎麽樣?】
    【小心:可以。】
    拿著手機,下樓來到廚房,取出一份速食,放入微波爐加熱
    匆匆吃完飯
    小心服下藥,起身進書房
    打開電腦,查看公司的各項數據
    忙碌間,聽到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鈴聲
    小心停下手中動作,按下接聽鍵
    “喂?”他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和不確定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最近公司有個重要的合同需要簽署,對方指明要你簽合同。”
    “我?”小心不禁感到有些驚訝,眉頭微皺
    “嗯......我已經跟對方溝通協商過很多次,但是對方的態度非常強硬,堅持非你不可。”電話裏的聲音聽起來也很無奈
    小心深吸一口氣,問:“那具體是什麽時候談這個合同呢?”
    “就在明天,他們會親自到公司來。”
    聽到這個消息,小心心裏一陣煩悶,但還是應道:“好。”說完便掛斷電話。
    電話放在一旁
    小心靠向椅背,一隻手按著眉心,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但抱怨歸抱怨,工作還是得做。
    這畢竟是自家公司……
    第二天清晨
    小心穿上一身西裝,開車直奔公司而去
    他踏入公司大門,立刻感覺到周圍有許多雙眼睛在上下打量著自己
    不過,此時的小心並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異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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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徑直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前,小心抬手敲門,等待片刻,推門而入,“項目資料。”
    屋裏坐著的人見狀,瞬間站起身來
    其中一人趕緊將準備好的資料遞到小心麵前,“他們大概兩個小時之後就會過來。”
    “知道了。”小心麵無表情地點頭
    接過資料後在旁邊找個位置坐下
    隨即翻開資料仔細閱讀
    一時間,整個房間裏靜悄悄的,隻能聽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彌漫開來,使得一旁的幾人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小心合上項目資料,“會議室收拾好沒?”
    “收拾好了。”
    “把茶那些都準備好。”
    “是。”
    幾人踏出總裁辦公室的門,仿佛一下子從壓抑緊張的氛圍中掙脫出來
    長舒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自己重新活過來
    有人忍不住湊上前去打聽:“那人是誰啊?”
    “公司老板的兒子。”
    “啊?這麽說,那他不就是公司的……”
    眾人看著那人的眼神,帶著一絲探究
    出來的人,有人微微歎息,“癌症晚期,平時偶爾會處理事情,但大多數還是……”
    “那他這次來?”
    “就前兩天那個項目,對方指名道姓要讓他來。”
    “哦!”
    眾人聊了一會兒,各回工位忙著自己的事
    ……
    小心提前 20 分鍾到會議室等待著
    5 分鍾後,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聽到聲音,小心抬頭,目光望向門口。
    隻見門打開,一個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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