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微妙變化
    每招仿佛都帶著必殺之意，看起來絲毫沒有放水的意思。
    伽羅一時招架不過來，在分神之際，刀已橫在咽喉處。
    小心收刀開口，“你很厲害。”
    伽羅過了六招。
    軍長看著結果很平靜，像是在意料之內，起身朝小心走去，其他人一起身，聚攏。
    他轉向小心低聲說，“想回去就回去，想訓練的話，你的專屬訓練場還在。”
    “好。”小心說完拿刀離開。
    小心離開後訓練場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軍長站立在人群中央，目光環視四周一圈，突然提高音量說：“剛才是誰說他看起來弱弱的，現在敢不敢再重複一遍？”
    先前曾口出此言之人此刻卻是低下頭去。
    “你們感受到差距了嗎？”軍長一臉嚴肅地問。
    眾人麵麵相覷，回答：“感受到了，他真的很強。”語氣中充滿了敬畏。
    軍長點頭，接著說：“平時訓練也別落下，該回去的就回去吧。”
    說完，竟沒一個人挪動腳步離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那個訓練標準是誰定的呀？”
    軍長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早就料到會有人這麽問。
    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吐出三個字：“就是他。”
    “他？”這個答案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軍長看著眾人驚愕的反應，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些年輕人，總是要經曆一些事情才能真正成長起來。
    此時，伽羅正低著頭，專注地看著手中的刀。
    剛才的交鋒讓他清晰地感覺到小心明顯放了水。
    他沉浸在思考中，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動靜。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伽羅猛地回過神，轉頭看去，原來是阿卡斯。
    隻見阿卡斯滿臉興奮地說：“厲害啊！沒想到你居然能跟他過上六招。”
    伽羅苦笑著搖頭，如實說道：“他放水了，如果他全力以赴，恐怕我連三招都撐不過去。”
    聽到這話，阿卡斯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不管怎麽說，他對你放水也是好事嘛。至少不用接受重訓。”
    伽羅也跟著淺笑，他不明白小心為什麽要放水。
    漸漸的，有不少人離開訓練場。
    軍長朝伽羅走去，“如果你執意要用刀的話，可以去請教小心。”
    “真的嗎？”伽羅眼中閃過一抹明亮。
    “真的，但是他願不願意教就是另一碼事。”
    伽羅應著：“好。”
    軍長走出訓練場，看著外麵的陽光，暗自歎息：希望這個方法能讓他們關係有所變化。
    伽羅將武器放回，這才回家。
    剛一進門就看到小心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電子資料。
    伽羅走到旁邊小沙發坐下，盯著小心，語氣中帶著一絲求證：“小心，我怎麽感覺你剛才放水了呢？”
    聽到伽羅的話，小心微抬起頭，目光卻沒有離開資料，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伽羅心中詫異
    他清楚地記得軍長禁止小心放水，於是追問：“可是軍長之前特意交代過不能放水啊，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小心放下手中的資料，轉頭看向伽羅，平靜地解釋：“那種訓練強度會死人的。”
    說完，將訓練資料通過通訊器發給伽羅，示意他看。
    伽羅連忙點開通訊器接收消息，當他快速瀏覽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資料上所列出的每一項訓練任務都堪稱極其嚴苛
    甚至可以說是超越常人所能承受的極限。
    以這種強度訓練下去，可能真的會死人。
    伽羅再次看向小心，問：“所以，是因為這個才決定放水的嗎？”
    “軍長當時隻是讓我想挫你們的銳氣，並沒說你們要以這種強度重訓。”
    伽羅難以置信地說：“難道說，軍長故意算計了你？”
    小心沉默片刻，似乎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最後不太肯定地回應：“或許……可以這麽說吧。”
    畢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軍長的指令與實際安排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差異
    而小心則成為了這場“算計”中的關鍵一環。
    他又問：“那你怎麽知道我們要重訓的內容是這個？”
    “這個在東區被稱為那個訓練標準。”
    伽羅不禁嘟囔起來：“這名字取得可真是夠隨意的！”
    小心聽到這話，嘴角微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小心回答字數越來越少。
    最後，也沒什麽話題能聊得下去了。
    伽羅手撐著頭，看著小心公開出來的身份信息。
    除了最基本的信息外，再無其他。
    臨近中午兩人選擇出去吃。
    吃完飯也沒回家，而是在主城區閑逛。
    小心擺弄著通訊器上的導航，輸入一串地名，卻沒有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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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糾結兩下，開口問伽羅，“伽羅，你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嗎？”
    伽羅側頭看著通訊器導航上那一串地名想了下。
    “這地方就在前麵不遠，你要去這裏嗎？”
    “嗯。”
    伽羅帶著小心往那個地方走。
    到地方時，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居民區。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小心定睛一看，居民區前方整齊地種著幾棵高大挺拔的樹木。
    他注視著這些樹，突然間神情有些恍惚。
    那些樹的品種和小時候他與爸爸一起親手種下的那棵一樣！
    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的家早已被塵埃所掩埋
    但就在這片塵土之上，卻又有無數新的家庭不斷建立起來
    生活在這裏的人們繼續書寫著他們的故事。
    整個下午，兩人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閑逛著。
    夕陽西下，他們找了一家小餐館吃飯。
    晚飯後，回到家，簡單地洗漱，便各自準備休息。
    小心在關上房門之前，突然探出腦袋，輕聲說：“晚安。”
    聽到這句話，伽羅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色，連忙回應：“晚安。”
    那一刻，伽羅感受到，自己與小心之間似乎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小心好像沒有那麽防備自己了。
    伽羅躺在床上還在不斷回想剛剛小心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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