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伽羅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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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怔住,手指無意識地抓緊琴凳邊緣。
這個提議太過突然
像是一束強光突然照進他從未設想過的未來。
窗外,飛鳥早已消失在天際。
小心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些針孔痕跡在陽光下格外明顯。
“我可能...”他斟酌著詞句,“去不了那麽遠的地方。”
伽羅順著小心視線看去,頓時明白什麽,“等你身體好了就能去。”
小心笑著回應,“好。”
叩叩——
琴房門被敲響,母親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來,“你們想吃下午茶嗎?”
“想。”兩人異口同聲。
伽羅拉著小心走到門口,開門出去。
母親站在門外,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在露台,那裏陽光正好。”
露台上,白色藤編桌椅早已擺好。
瓷盤裏盛著剛烤好的司康餅,旁邊小碟中是玫瑰醬。
蜂蜜牛奶還冒著淡淡熱氣。
伽羅正比劃著什麽,頭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小心捧著牛奶杯,微風拂過,掀起額前碎發,露出含著笑意的眼睛。
母親站在落地窗內,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窗簾流蘇。
父親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手輕搭上她肩膀:“他們在聊什麽?”他的聲音壓得很低。
“未來。”母親輕聲回答,聲音裏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我們的孩子……開始想未來了。”
一片白玫瑰花瓣被風吹落,飄落在窗戶上。
露台,兩個孩子不知說了什麽,笑聲隨著春風飄進窗內。
初夏
風帶著令人煩躁的熱氣,吹過莊園每一處。
小心的身體狀況比之前好許多,瑞士的專家團隊決定在6月6日進行第一次保守性手術。
手術前一天清晨,伽羅像往常一樣來和小心打招呼。
伽羅站在門口,眼裏滿是期待,“你要好好休息,明天手術一定會成功的!”
然而直到夜幕降臨,接伽羅的車始終沒回來。
父親正陪著小心下棋,一通電話打斷對弈。
聽完電話後沉默片刻,他放下一顆棋子,結束棋局:“快睡吧,晚安。”
“晚安。”
地下車庫的感應燈隨著父親的腳步聲次第亮起。
燈光在他冷峻的側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行,查到就回電話。”他掛斷通話,指節在手機背麵敲出沉悶的聲響。
車發動時,引擎轟鳴在密閉空間內回蕩。
剛開出莊園,在前方的路口看到一輛銀色的車。
伽奧站在車旁,臉色凝重,“確定是誰了?”他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低沉。
“喜歡那麽做的,隻有那個‘老鼠’。”
父親掏出私用手機,屏幕解鎖後,映出一張陰鷙的麵孔。
那是個瘦削到脫相的男人,凹陷的雙頰和突出的顴骨,像極一隻老鼠。
“‘老鼠’?”伽奧皺眉。
“上車。”父親收起手機,“邊走邊說。”
引擎的低吼逐漸遠去。
父親的聲音從降下車窗飄出:“陳家的喪家犬,現在為莫家做事。”
“莫家?”伽奧皺眉,這個名號在他們圈子裏聞所未聞。
父親冷笑一聲,從內袋掏出另一部手機:“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撥通一個沒有儲存的號碼。
短暫的忙音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查出來了,在東郊廢棄工廠。”
“位置。”父親的聲音像淬了冰。
“發你了。”電話那頭傳來鍵盤敲擊聲,“熱成像顯示至少六個人,孩子在三樓西側。”
“錢還是老規矩。”
“嗯。”電話幹脆利落地掛斷。
父親收起手機,轉頭看向伽奧。
月光從車窗斜射進來,照在他半邊臉上,勾勒出鋒利輪廓:“這是第一次。”
夜色中,車如離弦之箭般駛向東郊。
父親打開車載顯示屏,工廠的立體結構圖在藍光中浮現,幾個紅點標記著可能的出入口。
前去途中還拐到去了一個,秘密倉庫。
淩晨五點的東郊,天光微熹。
廢棄工廠的輪廓在朦朧晨霧中若隱若現。
父親單手插兜走向鏽蝕的鐵門,另一隻手握著格洛克17。
伽奧剛要跟上,卻被一個手勢製止。
“我一個人去。”父親的聲音比晨霧還冷,“你會拖後腿。”
工廠內部,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和黴變的氣味。
‘老鼠’焦躁地踱步,時不時看向腕表,瘦削的身影在斑駁牆麵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陰溝裏的老鼠,這次怎麽這麽光明正大?”
低沉的聲音突然在空曠廠房內回蕩,驚得‘老鼠’渾身一顫。
他猛地轉身,凹陷的眼睛在黑暗中瘋狂搜尋聲源。
“誰?”他的聲音尖細刺耳,像指甲刮過玻璃。
陰影中走出一個高大身影,逆光中隻能看清輪廓。
“你祖宗。”
父親緩步向前,每一步都讓‘老鼠’後退一分。
在燈光照耀下,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眼底的暴戾讓‘老鼠’瞬間癱軟。
父親抬手,槍口正好對著‘老鼠’慘白的臉。
“你...你...你沒死?”‘老鼠’的聲音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凹陷的眼窩裏滿是難以置信。
父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卻結著冰:“這麽多年過去,手段還是這麽見不得光。”
他手指微微用力,扳機發出輕微的哢響。
“伽家的事和你有什麽關係...”‘老鼠’顫抖著往後縮,後背抵上生鏽的鐵管。
“利益關係。”父親的聲音輕得像歎息。
槍口突然下移——
“砰!”
第一槍精準打在‘老鼠’右腿膝蓋,鮮血滴落在水泥地上。
慘叫聲在空曠的廠房裏回蕩。
“我不殺你。”父親收起槍,抬腳踩在‘老鼠’的槍傷上,“告訴幕後的人……”
“是是是。”‘老鼠’連連答應,生怕惹麵前這個閻王生氣。
“孩子在哪?”
“三樓……”
同一時刻的莊園手術室
“別怕。”母親握著他冰涼的手,聲音輕柔,“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無影燈亮起,小心被推上手術台。
麻醉麵罩落下時,他聽見監護儀規律的“滴滴”聲,像一首遙遠的安眠曲。
主刀醫生看了看表,清晨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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