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第一場,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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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異能比賽總決賽,第一場對決——1對1單人戰!”
“請雙方選手做好準備!五分鍾後,比賽正式開始!”
倒計時的大字在大屏幕上跳動,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同重鼓敲擊在人們心頭。
榮耀競技場深處,傳奇小隊的休息室。
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龍傲天正閉目養神,調整著呼吸,他體內的真龍之力蠢蠢欲動,隨時準備爆發。
秦明月則擦拭著她的雙刃,眼神銳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
鄭佳琪緊張地絞著手指,臉上寫滿了擔憂。
歐陽小白、王亮和冰熊也各司其職,默默地做著最後的準備。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無形的壓力,那是來自終焉小隊的壓迫,更是來自決賽本身的沉重。
江嘯天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手中依舊把玩著那枚銀色棋子。
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隊友們,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任何緊張,隻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深不可測。
“大家聽我說。”
江嘯天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龍傲天睜開眼,秦明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鄭佳琪也抬起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江嘯天將棋子輕輕放在茶幾上,直視著眾人,語氣平穩,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閩川的情況你們很清楚,他不會出現在今天的決賽中。”
休息室裏頓時響起幾聲細微的吸氣聲。
雖然毛閩川的離開早有預兆,但在這個關鍵時刻被正式宣布,還是讓大家心裏一沉。
然而,江嘯天接下來的話,卻如同平地驚雷,徹底炸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另外,子龍和火樂,也無法參加今天的決賽。”
“什麽?!”
龍傲天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怒火。
秦明月握著雙刃的手指瞬間收緊,指節泛白。
鄭佳琪臉色煞白,身體搖晃了一下。歐陽小白、王亮和冰熊也露出震驚的神色。
“你在開玩笑嗎,江嘯天?!”
龍傲天語氣低沉,帶著一絲壓抑的憤怒,
“楊子龍不是已經醒了嗎?火樂也……”
“我沒有開玩笑,傲天。”
江嘯天沒有回避他的目光,語氣依舊平靜得可怕,
“楊子龍體內的朱雀本源之火雖然被壓製,
但其根源並未完全清除,他的身體還處於一個極其脆弱的平衡狀態。
任何高強度的戰鬥,都可能讓他再次陷入危機。”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鄭佳琪,又看向龍傲天,
“至於火樂,他與毛閩川的那一戰,雖然短暫,卻耗盡了他體內的朱雀本源,甚至傷及了本源核心。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比楊子龍還要糟糕,根本無法支撐任何戰鬥。”
江嘯天的話,如同冰冷的現實,將眾人心中最後一絲希望徹底擊碎。
休息室內的氣氛降至冰點。
沒有楊子龍和陳火樂,傳奇小隊就等於失去了兩個核心輸出點,再加上毛閩川的離去。
這支隊伍幾乎是殘缺不全地站在了決賽的舞台上。
龍傲天握緊拳頭,指甲幾乎要刺進掌心。
他一直渴望與趙真一戰,渴望帶領傳奇小隊登頂。
但現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無疑是當頭一棒。
“所以……”
“現在,我們怎麽要做呢?”
秦明月的聲音有些沙啞,她看向江嘯天,眼神中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凝重。
江嘯天平靜地點頭,目光掃過龍傲天、秦明月、鄭佳琪、歐陽小白、王亮和冰熊。
他將茶幾上的銀色棋子拿起,在指尖輕輕轉動。
“別擔心。”
他的聲音依舊平穩,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卻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我們還沒輸。決賽的規則,允許我們有臨場應變的空間。”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仿佛透過休息室的牆壁,看到了榮耀競技場中央的景象。
“第一場單人戰,終焉小隊派出的,是他們的隊長——趙真。”
休息室內的氣氛再次緊繃。
趙真這個名字,如同一個無形的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趙真……”
江嘯天輕聲念著這個名字,語氣中沒有恐懼,隻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分析。
“他連續兩屆帶領終焉小隊奪冠,而那時,他的境界就已經穩固在聖皇巔峰。”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腦海中回溯著關於趙真的一切資料。
“如今,兩年過去,他的境界恐怕已經突破,達到了一階至尊強。”
江嘯天眉頭微蹙,這是他少有的,露出不確定的表情。
“至於他的異能……我掌握的資料極少,隻知道他能操控一種極為特殊的‘虛無’之力,具體如何運用,我並不清楚。”
“虛無之力?”
歐陽小白喃喃道,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這種力量聽起來就不是普通異能者能抗衡的。”
“所以,這一戰,我們不能冒進。”
江嘯天看向龍傲天,目光沉靜。
“他是一個未知數,也是我們最大的障礙。”
龍傲天緊握的拳頭鬆開,又猛地握緊。
他向前一步,眼神灼熱,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第一場,我來。”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在安靜的休息室裏回蕩。
“我代表傳奇小隊,出戰!”
鄭佳琪臉色一變,她本能地想開口阻止,但看到龍傲天那堅定的眼神,話語又卡在了喉嚨裏。
秦明月也看向龍傲天,她能感受到龍傲天身上那股強烈的戰意,以及更深層次的某種目的。
“傲天,你……”鄭佳琪還是忍不住開口,語氣裏滿是擔憂,
“趙真他……太強了。我們現在……”
“正因為他強,才更要我來。”
龍傲天沒有看鄭佳琪,他的目光直視江嘯天,仿佛要尋求對方的認可。
“我一直渴望與趙真一戰,渴望證明自己的力量。”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沉重,帶著一絲常人難以理解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