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交流室，張經理先是將門關上，然後讓我在對麵坐下來。
    沒多久，大廳接待員走了進來，給我們每個泡了一杯茶，才退了出去。
    “先生，你是來與我公司簽約的嗎？”張經理笑著問。
    我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問:“張經理是叫張大先嗎？”
    張大先點點頭道:“我就是張大先。”
    確定他就是許書女嘴裏說的張大先，我不再拐彎抹角。
    “我今天來，是為許書女來的。”
    語落，我觀察起他的表情來。
    別看張大先客客氣氣，斯斯文文，實則他絕對比艾指導要難纏的多。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後，還有幕後勢力。
    畢竟哪怕清香來倒閉了，那些幕後勢力，肯定能短時間內重建一個清香來。
    “你是她什麽人，她的事情為什麽讓你來解決。”
    我拿出一封委托合同書，放到桌子上，向對麵的他推去。
    張大先接過委托合同書，看了看，訕笑道:“許書女是我們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這種人才的離開，是公司的一大損失。我們是絕不會讓這麽優秀的人就這樣離開的。”
    我並沒有發火，平靜道:“既然我是受她的委托來解除你們的合同。解除合同關係，就是我的職責。我來是來通知你們公司，你們之間的合同關係解除。如果你不想大家鬧的太難看，就與我現在解約，如果不解除，我的委托人許書女也不會再來公司上班了。”
    張大先也很平靜道:“既然這樣也沒什麽好說的。我會將這種事轉到法務部處理，吳先生若沒有別的事，就可以離開了。”
    這個張大先果然比較精明，不發火也不想跟我囉嗦，處理的很完美。
    我站起來，用近似威脅的語氣道:“本來我的委托當事人隻是想與你們和平分手，沒想到你居然不願意，那你們清香來做的那些事，我們就隻好借助媒體來炒作一番了。”
    “你什麽意思？威脅我？”張大先的表情冷了下來。
    我笑著道:“這不是威脅，隻能算是提醒，如果你覺得是威脅，也可以這樣認為。”
    “好吧！我可以與許書女和平解約。但我們前期對她也進行了投入。這三個月，我們也給她支付了三萬元的工資。另外，她開播的時候，為了給她增加流量，我們可是不斷給她刷禮物，活躍直播間的氣氛。為此，我們花了二十多萬。這些錢隻要她給我們，我們可以算了。”張大先妥協道。
    “嘖嘖，你的意思是讓許書女賠你二十多萬吧！”我用一種看白癡的表情望著他道，“我說了，一分也不能賠。你們用迷藥傷害許書女的事情，我沒有讓你們賠，已經是最大讓步了。我希望你拿出誠意。”
    張大先氣得牙都快咬斷，拳頭捏得直響。
    “小子，你的條件我不同意，而且我警告你，有些事一旦做了，後果會很嚴重。”張大先終於不再偽裝。
    既然撕破臉皮，也沒什麽好談的了。
    我站起來，轉過身，向交流室外走去。
    經過大廳，見到還伏在沙發上發酒瘋的艾指導。
    這小子，最大可能就是許書女嘴裏所說的艾文。
    此人的品性，確實讓人惡心。
    我覺得許書女很大可能就是被此人迷暈後欺負的。
    無論如何，這種人，我都不會讓他好過。
    不過，他留著還有用。
    想扳倒這家公司，說不定還得靠這家夥。
    正想著，一個穿著藍色羽絨服，長相清純可愛的女孩走了進來。
    那女孩我完全不認識，可對方見到我，居然吃驚的指著我笑道:“你是吳凡，我們見過的。”
    我上下打量她很久，實在想不起在哪見過她，隻能偽裝認識她:“原來是你。”
    她顯然看出我沒認出她，笑著道:“我叫冰芳，在中醫針灸室，我們見過麵的。”
    我想起自己選修了中醫學，確實在孫教授教我們針灸插針時見過一麵。
    沒想到她居然記得我。
    “你怎麽來這裏？”我問。
    “她是預約來的。”張大先嘴裏叼著煙，“你好，冰芳同學，我們清香來很需要像你一樣形象不錯的女孩加入。”
    說完，招了招手。
    冰芳衝我一笑，不好意思道:“吳凡同學，那我有事，要去見張經理了。”
    說完就要去交流室。
    我伸手攔住她道:“你不能去與張大先簽約。”
    冰芳用大大的眼睛望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麽阻止她。
    還沒等我解釋，張大先就發怒了。
    “吳凡，你太過分了。你在我們公司簽不了約，就來搗亂，真當我們清香來是大市場嗎？給我滾出去，否則就別怪我們用強了，”
    語落，大廳站著的三個黑裝保安，都目光不善向我看來，眼中都帶著怒意。
    身為保安，存在的價值就是防止他人來公司搗亂。
    現在我的行為，在三個保安眼中，就是搗亂行為。
    其中一個保安，在張大先說完後，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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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沒簽到約，是你的形象和能力都配不上我們公司男藝人形象。所以，你還是走吧！”
    他身後的保安鄙夷道:“你小子形象確實也不錯，但是我們公司要得人才是頂尖級的，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這兩個家夥還真可惡，我真想教訓他們，可我不想因為打傷他們，把事情鬧大，也就沒怎麽理他們。
    我對冰芳道:“不要聽他們的，我今天來，不是來簽約的。是想幫一個受騙的女孩找回公道，你若聽我的，就不要跟他們簽約，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不攔你。”
    冰芳露出猶豫不決的表情。
    “蠢貨，真敢在我們公司大廳鬧事，砸我們的招牌，你不想活了！”沙發上，躺著的艾指導突然站起來。
    此人長得高大，又留著一頭長發，有點像街頭混混。
    見到他那個樣子，冰芳膽怯退到我身後。
    艾指導應該是酒醒了許多，站起來時，也不需要人扶了。
    “你小子太可惡了，趕快滾，否則我可要動手了。”一位保安捋起衣袖，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這幾個保安我還真沒把他們放在眼裏，但我實在沒心情跟他們計較，於是轉身，牽住冰芳的手，便要帶她離開。
    艾指導見狀，頓時怒喝道:“你他媽走就走，誰讓你帶她離開，給我把他抓起來，修理修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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