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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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老爺子老太太仿佛頓悟般有了轉變,穿上柳杏兒買的新衣裳,即便不是綢緞的細布衣,也顯得與眾不同。這天早上,老太太召集一家人吃飯。飯桌上,薑木生提出讓老太太管家。
老太太卻先問桂氏,是否還堅持給老二納妾。桂氏委屈落淚,堅稱是為了這個家,不想有絲毫讓步,畢竟丈夫要把管家權交給婆婆,實在傷她的心。老太太又問薑木生的想法,薑木生表示不想納妾,隻想專心做好家裏生意。
老太太剛敲定一件事,老太爺卻突然宣布:“你們都大了,分家吧!”此言一出,全家震動。薑木生滿心不樂意,直呼“家還沒起來,分什麽家”,可老太爺態度強硬,根本不容反駁,當即就吩咐大牛去接姑姑。
柳杏兒和薑氏得知消息也十分意外,一家人各有各的想法。柳杏兒覺得分家也好,讓老人輕鬆些;大牛雖心裏不好受卻也無奈。而老爺子心意已決,誰勸都沒用。更讓人驚訝的是,老爺子竟要把家業分成五份,桂氏忍不住發問:“怎麽是五份兒呢……”
薑木生表示爹娘說怎麽分他都樂意,桂氏雖委屈詢問卻也無奈。老太太輕歎,點明家中大事老太爺做主。老太爺一番話擲地有聲,家業要分五份,老三雖服兵役多年未歸仍占一份,老兩口自己一份,女兒雲舒也占一份。
兄弟幾人各有一份,老大還得占大頭。麵對這安排,薑木生和大牛紛紛應和。
薑老爺子讓三牛寫分家契書。家中老人利落分配家產,鋪子股份按比例劃分,老大占五成,老兩口兩成,老二、雲舒和老三各一成,幹活工錢另算。
年底盤賬再分銀錢,老三若回不來,便從大房或二房過繼孩子繼承。柳杏兒勸薑氏留下娘家鋪子的股份。這邊剛分完家,薑木生又央求老太太讓他管家,老太太卻把管家權給了三牛,還讓他去衙門報官抓逃妾。桂氏大驚,擔心此舉會毀了二老爺名聲,可老太太態度堅決。
薑木生自信分家也無妨,爹娘依舊能當家作主。老太太一句“去閨女家住”,老爺子摸摸帽子,態度已然明了。
孩子們忙著誇讚老兩口的新衣新帽,老太太談笑間卻話鋒一轉,質問老二媳婦給妾室準備新衣的事,讓薑木生和桂氏羞愧難當,桂氏更是明白分家是老兩口的“教訓”,結果一病不起。薑木生忙著生意,家中事務落到老太太肩上,她雖看不慣桂氏,仍盡心照顧。可就在老兩口準備用飯時,妾室家人突然登門。
老太太強硬放話,想領人就拿錢,不然妾室就按逃妾處置。秀才氣得臉紅脖子粗,質問老太太在京衛不是鄉下,強硬行事她家承受不住,還警告撕破臉沒好處。
另一家也跳腳威脅,稱薑家別想在京衛城做生意了。可老太太絲毫不為所動,外孫女兒既說一切打點好,她何懼之有?甚至還加價,要贖人就三倍銀子。這到底是有恃無恐還是無知無畏?另外兩家麵麵相覷,最終還是麻溜給錢,而那背叛給錢者,也招來了同伴的憤怒目光 。
有人遭遇了“不要臉”的局麵,卻又毫無辦法,隻能乖乖掏錢。這邊老太太一聲令下,派人去喊薑木生回來,並讓他去衙門撤訴。當著眾人的麵,老太太還對下人吩咐:“告訴二老爺,別舍不得錢,多給衙門兄弟幾兩銀子請吃酒!反正咱今兒賺了!”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簡直要被氣炸,這老虔婆竟拿他們的銀子做好人!此刻他們內心滿是抓狂,“啊啊啊啊”地在心裏怒吼,深切體會到了什麽叫賠了夫人又折兵,簡直氣得要吐血。
. 薑木生將人領走,拿到放妾書後,便遭人惡語相向:“薑木生,你等著後悔!”“你根本不知得罪了誰!”嬌俏姑娘們也怨恨指責,認定他不是男人。可薑木生毫不在意,騎上騾子就忙著回去做生意。
夜晚歸來,老太太告知桂氏生病,又把三牛留下,鄭重叮囑:“管家就要管好,別心軟,別讓你娘忽悠去給錢,咱泥腿子別學城裏人納妾。二房還欠饑荒,你們以後成親也不許納妾,後院女人多易生是非。”三牛用力點頭應下:“放心,娘要錢我讓她找爹!”
老太太把幾家人還回的銀子遞給三牛,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家中事務。她精簡伺候人員,告誡三牛莫要擺排場,牢記自家出身。隨後,老太太話鋒一轉,詢問三牛心儀的姑娘模樣,三牛直言希望找個能寫會算、長相尚可、性子活潑的。
老太太記在心裏,又把大牛和二牛叫來詢問,沒想到兩人羞澀表示全憑阿奶做主。這時,老爺子突然發話,竟說給他們找嫁妝多的,長相殘廢都無所謂,這話一出,大牛二牛瞬間驚住。
老爺子一聲冷笑,大牛二牛已然敗下陣來。大牛滿心憧憬,想娶個能寫會算、溫柔賢惠的讀書人家姑娘;二牛也有想法,次子的他,希望媳婦漂亮且識字算賬。老爺子聽後直抽嘴角,這倆孫子要求可不低!
次日,老太太就找閨女吐槽孫子們的擇偶標準。薑氏卻覺得不過分,畢竟未來日子要越來越好,孫媳婦能識文斷字是好事。柳杏兒也有見解,稱鄉下縣裏難尋符合條件的,京衛和京城卻不難。她打算讓京城管事問問,能否為幾位表哥尋得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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