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終於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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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家這頭,嫂子們對桂氏的做法滿是怨憤。當初給桂氏塞娘家妹子,被她罵居心不良,可她轉頭就花幾百兩銀子給薑木生納妾,這可把兩個嫂子氣得心口疼,忍不住譏諷桂氏父母,還遭了公婆斥責。
薑木生道出緣由後,桂氏兩頭不討好,哭著向娘家人解釋,提及大牛娶的罪眷媳婦,嚇得小老百姓般的桂家人忙去問女婿。薑木生趕忙解釋,大牛媳婦因皇帝曾想賜婚戰王而獲赦免,還拿回部分錢財。他勸桂家人別再計較,否則恐惹大禍,還交代對外該如何說辭。
桂家人被薑木生嚇得不輕,忙不迭保證絕不外傳、不嚼舌根。緩過神後,又關心起某個女子錢財情況,薑木生告知其大部分拿去打點父兄流放之事,剩下的置辦了嫁妝,桂家人不禁麵露可惜。
接著,話題轉到女子婚事,薑木生感慨若不是家道中落,這樣琴棋書畫皆通的勳貴之女怎會輪到自家大牛。桂家人又質疑為何不把女子說給三牛,薑木生無奈解釋三牛娘對女子的嫌棄。為安撫桂家人,他還承諾會給三牛在京衛尋個好姑娘。可到了晚上,薑木生卻對妻子桂氏發出狠話:“明日你若擺臉子、亂說話,我必休妻!”
“若是你做不到,就稱病在家!”薑木生這句冰冷的話,不是和離,而是無情的休妻宣告,扔下話後他便揚長而去,徒留桂氏如遭雷擊,瞬間嚎啕大哭。哭聲在這小小的院子裏回蕩,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四牛無奈,五牛不知所措,桂家女眷趕忙來詢問緣由,本想為桂氏打抱不平,可聽完事情經過後卻都沉默了。薑家已然發達,薑木生休妻另娶易如反掌,桂氏卻將麵臨絕境。嫂子們紛紛勸她要柔順,順著丈夫,千萬別犯倔,否則好日子就到頭了。
在老薑家,桂氏鬧出分家這等事,可她男人卻未埋怨。桂氏滿心苦澀,連娘家人都不向著她。迎親這天,四牛半夜就起身,和大牛騎馬去府城迎親。薑家眾人收拾妥當,薑木生和五牛身著京衛買的綢子衣裳,英俊非凡,讓桂氏娘家人看直了眼。
薑木生貼心送上精心準備的衣裳鞋襪,桂家人眉開眼笑。可就在大家滿心歡喜等待迎親時,關鍵人物桂氏卻不見蹤影。桂家人慌了,薑木生親自去尋,出來後卻稱桂氏病了,讓她在家休養。
薑木生竟安排桂家人先走,離開時還鎖上大門,這般舉動,讓人心寒。另一邊,大牛滿頭大汗匆忙趕來,引得柳杏兒打趣。而此刻,喜婆說著吉祥話,裴五姑娘頭戴紅蓋頭,隻能瞧見對麵腳尖,即將開啟人生新旅程。
都說成親如二次投胎,裴五姑娘雖對未來迷茫,可聽到柳杏兒的笑聲又有了勇氣。她善良,身邊親人也和善,便期待著未謀麵的公婆同樣可親。最終,她被薑大牛抱上花轎,雖不似嫁入戰王府的華麗,可她滿心歡喜,畢竟她的夫君,是鮮活又可愛的少年郎 。
她依偎在那個叫薑大牛的男人懷裏,他有力的胳膊穩穩抱著她,而她因他一個小小誇讚,開心得宛如孩子。她在心裏默默對已逝的娘親說:“這是我的夫君。”
嫁妝早早送到武安縣,賓客們望著滿屋子的物件,驚歎薑家娶了個好媳婦。聽說姑娘的爹是京城小官,在這地方就跟縣太爺一般。眾人恭喜江水生,好奇大牛如何覓得佳妻。
薑家人早有統一說法:大牛進京途中幫了與隨從走散又丟錢袋的嶽父,還送其盤纏。這緣分之下,官老爺就把閨女許給了大牛。
老薑家這是要“麻雀變鳳凰”啦!眾人都在傳,那薑大牛娶的官爺女兒定是個醜八怪,不然怎會賠上豐厚嫁妝。可傍晚新娘子一到,拜過天地,新郎官揭蓋頭那一刻,眾人全被裴五娘的美貌驚住,未婚小夥兒們心裏那叫一個酸,直呼薑大牛踩了無數狗屎才有的這等好運。
洞房裏,何氏體貼地趕走眾人,給小兩口留足空間。此時的薑大牛激動又緊張,看著裴五娘,滿心歡喜卻不知從何說起,而裴五娘的一個微笑,更是讓他差點丟了魂兒。
婚禮次日清晨,新房內氣氛旖旎。薑大牛望著裴五娘,緊張得吞咽口水,結結巴巴誇讚:“五娘……你真美。”裴五娘笑意盈盈反問,大牛忙不迭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好不容易才解釋清楚。
這時,秦嬤嬤在外敲門,裴五娘催促大牛出去招待客人。大牛雖戀戀不舍,卻還是聽從了。抱琴忍不住叮囑他少喝酒,遭秦嬤嬤嗬斥。令人意外的是,大牛沒直接去席麵,而是轉身奔向灶房。他精心準備了麵、包子、稀飯和小菜,用托盤端去院子。廚娘們見狀紛紛打趣,背後更是議論紛紛。
人們圍坐在一起,熱議著薑家這樁特別的婚事。“往後家裏小輩,可都指著這位兒媳提攜呢!”“薑家哪敢得罪呀,人家動動手指就能讓薑家沒好日子過!”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認定何氏這個婆婆以後怕是得看兒媳臉色。
而婚房內,裴五姑娘熱情地拉著秦嬤嬤和抱琴一起分享薑大牛送來的吃食。秦嬤嬤卻因不合規矩而拒絕,裴五姑娘卻灑脫表示已還她們身契,如今是親人,在這平頭百姓家,老規矩該放下了。抱琴忍不住為姑娘叫屈,卻被秦嬤嬤嚴肅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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