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
    東大某個無人角落裏。
    “嘴硬小子~......”
    在把人抵在牆上一陣‘簡單的’摟摟抱抱後，女孩撒開了摟著人脖頸的雙臂，站在人跟前。
    “怎麽樣？少女早安吻哦~”莫綰半仰螓首，微彎清眸，俏生說話間背起雙手，特意穿上的素白連衣短裙將身材完美展示，尤其察覺到跟前男孩目光一路注視，再往下，她輕輕踮動白色小皮靴，讓修長白皙的雙腿前後微微交錯，那櫻粉的嘴角，則因得逞而揚起了小貓一樣的弧度。
    言君哪裏抵得過這種迷糊玩意？
    他現在就特麽跟做夢一樣。
    誰家好姑娘頭天晚上才表完白，第二天早上就給拉小角落做壞事的？
    哦。
    也不算壞事。
    他都上大學了，卿卿我我什麽的，很正常，可關鍵這也太快了？
    言君是如此想的，以至於此刻眼神裏都有些奇怪和遲疑。
    “好是好，可會不會有些......太快了？”
    “快？”
    莫綰挑了下眉梢，她當然知道對於腦子出問題的嘴硬小子來說，這樣確實是快了點，甚至對方能這麽快接受都有點出乎她意料。
    可那也要做對比的，沒聽過女追男，隔層紗？
    何況他們倆都不是陌生人了，同班好多年呢，按理說顏則卿那個沒見過的都可以兩晚就上手，她憑啥就不行？
    所以啊......
    “不快啊，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凡事講究一個效率，談戀愛也是，最理想就是第一天確認，第二天睡覺，第三天見家長，第四天領證，第五天辦婚禮，第六天度蜜月，第七天就懷.......”
    莫綰懟在言君跟前小嘴叭叭，那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直把言君說得一愣一愣的。
    好家夥，擱這跟玩他流水線一條龍呢！
    反應過來後，不等莫綰說完，言君一把捂住那櫻粉小嘴。
    “唔。”被捂住嘴的莫綰眨了眨眼，看那樣子似乎還想說下去，且那認真的神色，似乎早就有計劃安排了。
    言君瞅著她那無辜又期待的小眼神，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一時間就捂著人，腦子裏陷入了焦灼。
    直至稍許過後。
    莫綰眼底閃過一絲燥意，然後......
    “嘶。”
    言君眼皮一跳，連忙挪開手，五指握了握，去撓自己的手心，剛剛那一下，真的......
    “還捂不捂了？”莫綰歪著腦袋，說話間小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裏透露出狡黠。
    言君沒注意那眼神，目光落在那有些水潤且非常軟乎的嘴唇上，暗自回味的同時，稍稍嘴硬了一句，“你咋一點邊界感也沒有的。”
    “要什麽邊界感。”莫綰挑起眉梢，想也不想就反問道：“你就說喜不喜歡吧？”
    言君摸摸後腦勺，訕然一笑，“這當然是......”
    “喜歡對吧。”沒等言君說完，莫綰就湊近些，眉眼彎彎地把答案先了說出來。
    言君倒沒否認，輕輕嗯了聲，畢竟誰會討厭個又好看又想跟自己好的女孩子呢？
    隻是......
    “班長大人，你該不會......窺伺我很久了吧？”言君狐疑地瞅瞅莫綰，發出了心底想了一晚，實際也沒想多久的疑惑。
    “你別管。”莫綰背著手腦袋一偏，看似不願解釋，可斜瞥過去的眼神裏卻隻有一個意思。
    那就是，‘那還用說？’。
    言君瞅著這活靈活現的一幕，挑了挑眉，心道難怪班長大人一副勢在必得，還非他不行的樣子，原來是早有謀劃？
    嘖嘖嘖。
    他言某人何德何能，才上大學就一個接一個的來，莫非，是苦了十年，終於開始走桃花運了？
    哦不對，這特麽已經不是桃花運了。
    這是桃花劫。
    搞不好哪天就爆炸，直接慘烈修羅場？
    不過修羅場就修羅場吧，不是以前某經典動漫中有句話說的好嘛，‘你笑某某死的早，某某笑你睡得少’。
    何況他言某這開了掛的，一點都不虛，大不了一起‘鎮壓’了。
    再說了，這也是有益於武道修煉不是？
    比如剛剛那小半個小時，氣血跟特麽不要命漲似的，再加上後半夜那會......
    【境界：真武一重1000）】
    【氣血：126.】
    【武法：極】
    看，這才兩天不到，資源都沒吃，漲得多快！
    甚至就連小數點都認為他這操作溜得飛起。
    想著想著，言君那目光就不禁落在莫綰那滿滿膠原蛋白的側臉上。
    嗯。
    班長大人也是真不差嘛。
    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典型穿衣顯瘦，脫......哦，脫了他還不知道。
    沒見過。
    言君心裏琢磨之際，莫綰卻在心裏琢磨著該怎麽繼續攻略下去。
    畢竟對她現在這種情況來說，光這麽一會是鐵定不夠的，誰家小兩口如膠似漆啥都做了，回頭隔了倆月，還能忍受慢慢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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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對莫綰現在的知識儲備來說，要拿下這個嘴硬小子是綽綽有餘的，畢竟啥喜好她早就摸透了，還跟顏則卿交流過。
    隻需小提花一換，再稍稍來個小套路，分分鍾拐走。
    可這中間吧，又有一個無法忽略的問題。
    那就是，這小子腦袋出問題了，那也就意味著，不知道以前睡過自己。
    於是乎，到時候拐床上去了，發現自己不是那啥了該怎麽解釋？
    說練武時動作太大搞沒了？
    或者說騎單車不小心震壞了？
    可這也不行吧。
    感覺應該是不一樣的吧？
    莫綰心裏嘀嘀咕咕，想拿餘光去瞄瞄這短時間同樣在思考什麽的言君。
    可眼神一瞥，卻透過言君背後的牆側，看到了遠處拐角走來的紅裙少女，莫綰見狀秀眉微蹙，抿了抿嘴唇，旋即就腳尖一點，直接湊到言君嘴邊吧唧一口。
    “她過來了，我就先溜咯~”莫綰完事就擺擺手，故作瀟灑地轉身離去，留下一縷獨到的小香風，縈繞在還有點沒回過神的言君心頭，愣是散不去。
    外邊。
    由於這裏是為數不多的小死角，出去必然要經過一條小道，也肯定會被步無雙看到，所以與其被率先察覺並懷疑，莫綰選擇反其道而行，直接堂而皇之地從角落裏走出去，趁著步無雙在東張西望的瞬間，假裝從另一邊來。
    直至一紅一白，如日月交替般兩相錯落。
    步無雙瞅著莫綰那清冷麵容，嬌俏小臉上就止不住浮出點異樣神色，腦袋更是一機靈，就小聲地脫口而出。
    “蝦頭小尾巴......”
    莫綰步子一頓，小拳頭死死在步無雙視線死角死死攥緊了，咬著牙，不著痕跡地深呼吸一口，回過頭表情清冷，語氣茫然地問道，“你說啥？”
    步無雙怔了下，反應過來後也連忙回過頭，抱歉一笑道：“沒，我自己瞎嘀咕呢。”
    “哦。”莫綰回以一個不算很陌生，但絕不熟悉的眼神後，轉身繼續離開。
    步無雙注視她小會，眼底疑惑最終是散去，搖搖頭就繼續去找言君，打算把今早獲得的‘好消息’跟對方分享下。
    另一邊。
    莫綰在離開後，就掏出手機，拉開顏則卿的聊天框，連發兩條信息。
    一個是一張剛剛兩人嘬到一塊的自拍照，再配上一個‘很難嗎？’的熊貓嘲諷表情包。
    發完就看向後麵，那頭言君帶著今兒個似乎心情不錯的步無雙正慢慢往另一邊走。
    莫綰瞅著那紅裙仿古的野蠻丫頭一臉開心，並衝他的男孩子講述什麽的樣子，心中莫名有些不屑，更是忽然有種把人牛了，別人卻被蒙在鼓裏且絲毫不知情的快感，以至於看向步無雙的眼神，都透露出一種輕蔑，甚至連嘴角都揚起得意的弧度。
    “哼，就讓你再多高興一會。”
    莫綰哼哼兩下，就移開目光，準備去做自己的事情，畢竟為了保持某種奇怪的快樂，她可是毛遂自薦地依舊成為了班長。
    隻是吧。
    莫綰走著走著，就逐漸覺得有點不得勁。
    不禁微微蹙起小眉頭回望，看著那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慢慢的，莫綰咬起了下唇。
    忽然間，感覺、好像、可能、或許......
    “不存在的。”
    莫綰兀自寬心地笑笑，又搖搖頭。
    “隻要行動得夠快，別人就不可能......”
    她捏起小拳頭揮了揮，旋即踏起小皮靴，目視前方，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入那什麽......
    與此同時。
    那座偌大莊園裏，那仿若城堡的別墅中，某間與外在有些格格不入，顯得相當樸實無華的房間裏。
    “嗯......”
    一隻柔荑從厚厚的白色柔軟被子裏探出，伸懶腰似地去抓過先前響了兩下，此刻才有心思去看的手機。
    “咦......”
    剛剛小眯了會的顏則卿在看到照片後，朦朧美眸一下就靈光閃閃，當即拿著手機朝邊上伸，慵懶笑道：“瞧瞧，小綰還是很激進的嘛。”
    清靈就在邊上，也躺在被子裏，不過與顏則卿那跟八爪魚似的妖嬈姿勢不同，她躺得極為規矩，雙手就疊在腹部，表情平靜，目光平視上方，修長雙腿在被子下合得沒有一絲間隙，不給身邊這個如今動不動就會出現各種‘特殊情況’的‘妹妹’一點機會。
    “本就歡喜，何來激進。”
    清靈一如既往，平靜地給出中肯評論。
    又或者說，事到如今，有些事她已然明了，有些畫麵也是早就看了個遍，其中滋味，她更是淺嚐一番。
    所以現在哪怕莫綰當場上手，她都不覺意外。
    “話不能這麽說了，畢竟小綰還很‘年輕’不是麽？”顏則卿持反駁意見，說完放下手機，手臂卻順勢搭在邊上被子外的高聳處，側著身子，美眸半彎道：“勇氣可嘉的。”
    而被這番對待的清靈眼睫輕輕動了下，卻沒過多反應，顯然這些天也早已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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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之前是很疑惑，為何突然一下變成這樣，可現在，倒是清楚一二。
    “我覺得你更加勇氣可嘉。”清靈半眯起眼，交疊在腹部的手已經微微卷握，似乎隨時能凝聚出一把罡氣長劍，就連被子都隱隱有些鼓動。
    然而，顏則卿卻置若罔聞般，甚至還搭了條腿過去，一副要貼貼抱抱的樣子，更是撒嬌般的口吻說道：“語氣這麽凶做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現在可是很‘冷’......呃！”
    顏則卿話音一頓，聲調猛然變得極其虛幻，一瞬間恍若遙遠處傳來無盡回響，原本漆黑的瞳孔刹那間往月白色轉變！
    就連室內氣溫也在一瞬間降到冰點，乃至空氣都要隱隱凍結！
    “唰！”
    被子猛然被掀開，兩具清涼裝束的嬌軀就顯露在臥室裏，可無人能觀賞這一幕，做出這一舉動的清靈也沒工夫去管這些，隻一刹那，清靈手裏已然凝聚出青色罡氣長劍，將其橫在顏則卿脖頸間！
    “‘你’是誰？！”
    清靈的聲音不複平靜，隱隱還有些慌亂，說話間另一手死死按住顏則卿一側肩膀，配上那一頭淩亂飛舞的青絲，與死死盯住對方的清眸，頗有種一旦答複不對，就立刻將其斬殺的畫麵。
    當然，也確實是。
    因為顏則卿這會或許不能稱之為顏則卿了，應該稱之為......
    咚！
    清靈心髒忽地自發跳動，青芒綻放！
    寒霧褪散。
    顏則卿那月白色瞳孔瞬間轉回漆黑，待看清眼前畫麵，她不禁抬手往清靈後麵輕輕拍了拍。
    “行了行了，快別架著劍了，脖子怪難受的。”
    “你是誰？”清靈沒管對方這占便宜的小手，而是垂著目光，眼神直勾勾盯著顏則卿再問了一遍。
    顏則卿見狀，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我還能是誰？”
    清靈不聽，劍壓低，“說。”
    銳利感直逼喉嚨，顏則卿咽了咽口水，眨巴眼睛幹巴巴道：“顏則卿。”
    清靈聞言卻不信，再道：“怎麽證明。”
    看得她這麽謹慎，顏則卿都有些哭笑不得了，忍不住用上了軟語，“‘好姐姐’，你就饒了自家‘妹妹’行不行？”
    “好。”清靈劍一散，反身拉被平躺下，順帶還給顏則卿蓋好，一套流程熟練得飛起。
    顏則卿瞅瞅她那平靜的小臉，心裏真是好氣又好笑。
    可沒待她說什麽，清靈側過目光，斟酌了下，疑惑不解地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不知道呢，哪知道我那未來身究竟是何想法。”顏則卿又在被子下側過身子，用一手支起腦袋，麵上微笑的表情和眼裏晦暗的眼神顯得如此乖離莫測。
    清靈看了幾眼，收回目光，平靜道：“最近有些頻繁。”
    “可能是想再續前緣？又或者，是想......”顏則卿頓了下，湊過去到清靈軟軟的小耳朵邊上輕聲道：“殺了他。”
    唰。
    此話一出，清靈猛然側首，直直對上近如咫尺的鳳眸，不容置疑道：“你殺不了他。”
    顏則卿卻是若有所思地笑道：“這可說不好呢。”
    清靈蹙眉，“什麽意思。”
    “嗯......”顏則卿想了想，卻最終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
    “那......”
    “欸，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顏則卿阻止了清靈一探究竟的想法，美眸直勾勾盯著她，被子裏另一隻手卻順勢挪了下去。
    “我？”清靈還沒察覺到對方意圖，隻是有些疑惑，因為在她獲取完整‘本體’後，已經知曉對方是個什麽身份，同樣的，對方估計也早就知道自己是個什麽來路了。
    但顯然。
    顏則卿在意的並不是這些，作為擁有多重未來法身及身份的存在，在‘開天’那一刻起，能讓她感興趣的已經從極少數，變為了一手可數的個位數。
    而恰好這其中之二，都匯聚在了眼前。
    “難得為人，還保留著做什麽？”顏則卿湊了過去，說話間指尖動了下，且話裏話外都在攛掇著清靈。
    清靈也不愧為跟言君待久了的小寶貝，絲毫不怵這點小動作，當即一巴掌拍開搗亂的小爪子，帶著點溫惱的意味平靜道：“若非有因，何須你來說。”
    “嗬嗬。”被拍了個小巴掌，顏則卿也不惱，隻是靠在她邊邊上，忽地輕聲道：“快些叫他來吧，不然光靠你這裏，可真擋不住......”
    顏則卿說著抬手輕輕點了點她的心口。
    那裏，有著玄清天共主的四分之一。
    清靈沉默下來，也知曉事情嚴重性，不論是對方的哪一尊法身從未來降臨，都絕不是如今天地能承載的，而若萬一降臨的是......
    “今夜前，就會來了。”清靈同樣輕聲回道。
    顏則卿聞言後則是有些意外，畢竟對方連麵都沒見，就敢斷言？
    “不愧是‘大姐’，看來有所準備嘛。”顏則卿挑起眉梢，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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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言君在此見了，必定驚呼美到冒泡。
    可在清靈這卻沒啥牌麵，兩人完全不是一個維度的物種，清靈對顏則卿的姿色最多隻有認同，但並不覺自慚，畢竟她連自己的形象都把握不準。
    不過，這並不妨礙清靈對顏則卿這種作態做出表示，尤其當顏則卿投來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後，便回以一個勘破虛妄的眼神，頗有一種‘都是千億萬）年的狐狸，玩什麽聊齋’的感覺。
    但，顏則卿這會可不是之前那個無家可歸又患得患失的女人了，如今的她，底氣跟她的美貌一樣，足得可怕！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趁此時間，讓‘妹妹’好好來教一下‘姐姐’，怎麽伺候......”顏則卿說話間，那被子下的手，已經往對方的細膩腰肢間探去。
    “你......”清靈神色怔怔。
    顏則卿唇角揚起一抹反敗為勝的微笑，接著不等清靈反應，當即手臂一勾，身子一翻，大被蒙過頭，某人綠油油。
    “別亂來......”
    “別亂動......”
    被子下白裏透紅的秀足，抵住那雙晶瑩剔透的小腳丫。
    而此刻，遠在東大正循著體驗缺失人生，老老實實在教室裏上早八的言君，忽然覺得自己頭頂上多了點什麽。
    可他琢磨不透。
    隻感覺沉沉的，估摸著有四層？
    看了眼邊上挨得很近，跟個好奇寶寶似的步無雙，言君不禁陷入了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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