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前夕,重逢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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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欺負我!”
    “啪。”
    言君一拍腦袋。
    他就知道。
    看了眼遠處莫綰那離去的背影,言君沒好氣地瞅向步無雙,“她欺負你,你就任她欺負啊?”
    “她、她......”步無雙她了好幾下,最後卻熄了聲,就站在邊上,抿起小嘴看言君,滿臉悶悶,一副有話卻說不出口的小模樣。
    “行了行了,下回我說說她。”言君擺擺手,沒再深究,更沒往心裏去。
    畢竟小姑娘家家的,能有啥問題?
    “哦。”
    步無雙輕輕點了腦袋,好半晌又忽然喊了聲。
    “言君。”
    “嗯?”
    “你跟她有問題。”
    !!!
    言君猛然看向她,遲疑道:“無雙你咋......”
    “哼。”步無雙腦袋一偏,不說話了。
    這就讓言君更加遲疑了,按道理,對方不知道這事才對啊。
    想了想,言君伸手去扒拉兩下,可步無雙忽然抱起雙手側過身,俏生生往那一站,就是不吭聲。
    這一下言君也不知道咋辦了,小姑娘生悶氣啥的,他也沒遇見過啊。
    不過,也沒時間給言君去琢磨辦法了。
    因為......
    “茲。”
    越野車穩穩停在兩人跟前,言君投去目光。
    是單向玻璃,外麵看不清裏麵,可言君似乎已經看到那如塵世精靈般的女人。
    也確如他所想,顏則卿準時到場。
    車窗不曾搖下,似乎不想讓人看見裏麵的情況,唯有兩聲喇叭,催促這倆呆瓜上車。
    “走啦走啦,回去再說。”言君又去扒拉生悶氣的小姑娘。
    不得不說,如今言君對步無雙還是很有耐心的,就有種天然產生的照顧情緒。
    不過這點言君自己不清楚,純就當對方好看又純粹,自己潛意識裏有心思。
    步無雙倒也不是真生氣,她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啥會這樣,純粹就是下意識行為。
    畢竟早早就知道那蝦頭小尾巴跟這小子不清不楚的不是嗎?
    可她還是來了,莫名其妙。
    或許隻是在怪那蝦頭小尾巴騙了自己,然後言君又迷糊其中?
    嗯......
    步無雙第一次陷入複雜的思索......
    車上。
    待兩人坐好,顏則卿一邊發車,一邊透過後視鏡觀察兩眼。
    嘖。
    不得不說,那種接送自家老公和小蜜上下學的感覺,比中午還要來得強烈!
    想著想著,自認為有個男大老公的顏則卿,那心裏就莫名有點飄忽,沒由來地就下意識問了一句。
    “零花錢夠不夠?”
    “啊?”
    “嗬嗬......”
    ......
    一番尋常,時間來到夜裏。
    顏則卿今天似乎有些累了,交代聲便早早去休息,言君倒也沒奇怪。
    不過,步無雙還是告訴了言君今日之事。
    或者說,她天然比較‘聽話’,隻是以前無人發現,且也要看是誰。
    所以言君一追問,本就對他下意識親近的步無雙,便很老實的交代了‘真相’。
    房間裏,站在床邊的言君聽完後,沉著聲道:“這件事,你有錯。”
    “啊?”步無雙愣了下,慢慢低下頭,“是、是麽,其實我也......”
    她知道的,有更好的方法,先前言琪就教了她。
    當然言琪是把她當‘弟妹’,才好生教導,不然懶得管。
    不過步無雙,下意識會認為自己錯了,可此時又跟言君說起,其實心裏多少有點不服,想要個認同。
    但......
    “你知道?”言君意外了下,挑眉看向坐在床邊她,“那你說說自己錯在哪?”
    “我、我不該直接動手,應該先......”她照本宣科的把言琪的方法說了一遍,就是語氣愈發低迷,腦袋也越來越低。
    可言君聽了,臉色卻愈發古怪起來。
    直至最後。
    “不是,這真是你這小腦瓜想出來的?”
    “啊,不是,是姐姐......”
    言君一聽,搖頭失笑,“嗬嗬,就知道。”
    步無雙卻沒再說話,低頭沉默在那。
    言君瞅瞅她,再次搖頭,“但還是錯了。”
    “嗯?”步無雙疑惑抬起腦袋,顯然不解言君為何否定自己姐姐。
    “那是普通人的方法,可你是武者。”言君伸出手,用手指點點她那光潔的額頭,“還是年輕一輩中‘天下第一’的武者。”
    “所以,你錯就錯在......”言君盯著她那疑惑且清澈的眼睛,嘴角一笑,“沒有下重手。”
    “啊?”
    步無雙張開小嘴,更加不明白了。
    言君順手下去,給她小下巴抬起,待對方小嘴合上,他才慢慢解釋。
    “我意思是,你下手太輕了,我去的時候問了,才幾分鍾,結果人都跑了。”
    “這說明什麽?”他攤著手問,不等步無雙回答就接著說,“這說明你打得人不疼,或可能連點傷都沒有,這樣的教訓,怎麽能叫人記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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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他彎下腰,湊近點距離對這個小姑娘,灌輸起‘知識’。
    “所以啊,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就先別管其它,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最好一擊就先打個半死,這樣才讓人記憶深刻,之後呢,就留倆口氣問問啥來路,要是不大的話,咱就再弄掉一口氣,要是出言不遜或者不服呢,就幹脆弄死。”
    步無雙懵懵聽完,最後機靈地問出其中關鍵點,“那......那要是來頭大呢?”
    “那就留著倆口氣嘛......”言君直起腰,語氣頗為隨意,卻是用手在耳邊比了比,再次教她,“然後抄起小手機,打電話給我,明白沒。”
    這一下步無雙就明白了。
    瞬間就把世界人分為兩種兩類。
    一種是好人,不打。
    一種是壞人,往死裏打。
    可壞人又分兩類。
    一類可以隨便打,自己隻管下手!
    一類不能隨便打,就呼言君來打!
    想通這些,步無雙頓時一臉激動地點起小腦袋。
    “嗯嗯。”
    該說不說了,嬌俏小姑娘那活力滿滿的樣子,最是吸引人,言君也不例外。
    但此刻他或許心有些別的事,暫時沒多想。
    隻是抬手摸摸那柔順的小腦袋,並在心感這小姑娘連發絲都是熱乎乎之際,笑笑便離開了。
    徑直去了那倒滿星空月色的池子邊。
    他在演武。
    一刻不停。
    歸根結底,還是弱了。
    跟人掰扯事實什麽的,那是力量不夠的表現。
    而力量不夠,就會遲疑,就會拐著彎去想辦法。
    就如今日事。
    哪怕他當時很快就下了決定,但不可否認,他還是遲疑了小會。
    他不想再這樣。
    那種渺小裏求生存,微末裏窺生機,還有那隱忍不發講道理的一切種種,他是真的不想再經曆了。
    所以他得強!
    強到連既定法則都奈何不得!
    屆時,沒有所謂的為難,也無需為任何事去求全思法!
    那所謂心胸寬廣的聖人,就讓別人做去,他言君也不願做那些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事情!
    有仇必報......才應該成為他言某人的人生信條。
    而這一切,需要力量!
    就如此刻,演武!
    【氣血+3】
    與此同時。
    某間房裏,顏則卿倚坐在飄窗前,目光幽幽注視夜空下那渾身綻放炙熱氣息的男人。
    良久,她輕輕一歎。
    “又是如此......”
    “不過......”
    她神色間浮出一抹思索與遲疑,下一瞬,又輕輕笑起來,卻是沒了聲音。
    外頭。
    午夜時分。
    由於快過節了,明天學校安排比較多,所以今夜言君就不練到淩晨了。
    吹吹風,稍稍散了點熱氣後,他就往回走。
    臨到大門。
    將近中秋的月兒,比以往圓上許多,以至於月華充盈,滿灑而下。
    照得堂前那玉石圍屏,盈盈發亮。
    言君看得,也是有點子驚奇。
    畢竟這麽大玉石圍屏,真的沒見過,或者說,是他以前見識淺薄又能耐小,所以見不到。
    如今重生而來,雖然對金錢這種東西不太敏感,但對‘財’這個字眼,還是有點興趣的。
    畢竟一個隻代表如今貨幣,另一個,則代表一切有價值的東西。
    而眼前這個......
    “嗯,就看一眼......”
    言君瞄瞄四周。
    深夜無人活動的城堡顯然不會有什麽動靜,他端正心態,打算去看一眼被這玉石屏風圍在其中的‘東西’。
    是什麽呢?
    莫非是某種有意義的雕像?
    或者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亦或者幹脆啥也沒有,隻是做個樣子?
    言君心裏猜測著,人已經慢步到了屏風前。
    他繞著屏風四處瞅了瞅,可這玩意像是渾然天成打磨一體似的,沒有可以挪動的縫隙。
    見此,言君有些意外,旋即抬手不輕不重的推了下。
    “嗯?嵌住了?”
    言君才發現玉石底下是陷進去的,也不知道多深。
    “這就難搞了......”
    言君皺了皺眉,手在上麵慢慢摸了摸,又輕輕敲了敲。
    “嗯,好像也不薄......”
    他沉思著。
    良久。
    嗖。
    他輕輕一躍,便上了近三米高的玉石屏風,穩穩扶坐在頂端。
    然後,他怔住了。
    目光緊緊落在其中,神色間甚至還有點懵。
    那裏,沒有什麽雕像,更沒有什麽價值連城的寶貝。
    唯有一根,盤紋刻路的......
    木棍。
    “呼——”
    似有風起,微涼從夜空徐徐入屋,又卷起些許枯葉,伴隨輕慢腳步。
    一瞬間,言君整個人都麻了......
    “不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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