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露 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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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三他們來到了二樓,就在張大成的一個大會議室裏麵,是把會議室改了一下弄成的局子。
    往這屋裏一推開門,就見屋裏這幫人玩的倒不多,不像啥麻將、牌九、撲克啥花樣都有的那種,他們玩的是百家樂,就是玩撲克的那種玩法。
    而且屋裏就有一個大台子,也沒別的啥東西了。
    說實話,那玩意兒我也不太懂,不太會玩,就是澳門賭場裏邊有那種東西。
    老綠台泥上麵掛著小圖,這個點兒那個點兒的,就那玩意兒。
    當時這局子往那一擺,趙三往屋裏一進,趙三最擅長的是牌九還有炸金花,心想著這玩法跟自己擅長的不太一樣呀。
    這時候,二餅一瞅,就跟張大成打招呼說:“成哥。”
    張大成一抬頭,回了句:“哎呀,老二呀。”
    咱說,那肯定是都混熟了,這二餅他也有點錢,也不是窮人,窮人哪能進這兒來呢,對吧?
    二餅接著說:“成哥,沒啥事兒,我這有一個大哥從外地來的朋友,到這邊考察咱們黑龍江這邊養殖產業的,是個養殖大戶,要在咱們黑龍江建廠,這不,在這大酒店待兩天了,呆著無聊,本身也好玩兒,我就領這兒來了,想玩兩把。”
    張大成瞅了一眼趙三,這時候再看王龍江,王龍江穿著身西服,見過王龍江的都知道,那王龍江長得吧,不說多土氣吧,個兒不高,還挺黑的,就好衣服穿在身上都不像個老板樣,小個兒也就一米六左右。
    王龍江瞅了一眼趙三,心裏想著,這看著挺有錢。他也沒再多說啥,就回了句:“搞養殖的??
    對!農副產品深加工,包括養殖這塊全做,你好你好。”
    說完就跟張大成倆握了握手,他倆也沒再多嘮啥別的,趙三就說:“我就是好玩兩把,輸錢贏錢都無所謂,就是喜歡哥們兒在一起玩的高興。”
    張大成一聽,就說:“沒啥說的,我們在一起沒事兒就扯會兒淡,輸個幾百萬也就是扯會兒淡,願意玩兒,反正二餅的朋友,玩兒唄,那就上桌唄?。”
    趙三趕忙回道:“行行行,那謝謝啊,我先看一會兒,賣會兒單兒,這玩意兒我還不咋會,我看會兒。”說著趙三就站在那兒瞅了起來。
    這時候,二餅把錢取回來了,整整200萬現金,這地方起步可能都得100萬,沒100萬現金根本就進不來。
    趙三站在後麵瞅了一會兒,心裏就琢磨開了,本來尋思著要是玩牌九、炸金花啥的就好了,那玩意兒好贏錢呀,可這玩的是21點,這玩意兒想贏錢可不容易,尤其是人家莊家發牌。
    也就是說,不像玩牌九似的,大夥誰贏了誰推牌都行,這兒是有個專門的工作人員發牌,還是個女的,一瞅也不是啥老千兒,就是個正常負責發牌的。
    這麽一來,想使手段就沒啥餘地了,倒也不是完全不行,就是費勁。
    說實話,這局看著還挺公平的,就看誰運氣好,點子高點低點了,畢竟賭博就是搏個概率。
    趙三就在那兒待著,這不第一天嘛,咱之前就說過,為了這個局子,趙三那兄弟在這兒都鋪墊老長時間了,所以趙三也沒急於求成,就等著荷官發牌,也沒覺得有啥毛病。
    往那一坐,三哥第一天的時候,這屋裏那些大老板,有的時不時跟趙三說說話啥的。
    那王龍江,就坐在趙三旁邊不遠的地兒,第一天也都沒咋搭理趙三,也就張大成還搭理搭理他。
    等第一天過去了,趙三能贏了個二三十萬。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連著這三天下來,趙三跟大夥就算混熟了,玩的時候就開始有交流了,比如說玩著呐,就會有人喊:“哎呀,我操!這把牌太臭啦!,這把牌壓的啥呀?”就開始互相熟絡起來了。
    王龍江瞅瞅,接話道:“那可不咋的,操,那逼玩意兒就再追一手啊,要是我呀,我要有你那個點兒,我就再追兩手,整他個五百一千的操……!
    這局子多大都接,不封頂。
    當時張大成他們也在這兒玩兒,別看這局子是他開的,他自個兒也玩。
    一共玩了4天,趙三心裏尋思著差不多了,該開殺了。
    到了第4天、第5天,趙三連續兩天贏了多少錢呢?他也不敢多贏,一次贏太多怕出事兒。
    就這麽著,兩天下來趙三贏了400多萬,400萬左右。
    第5天玩完了,散局的時候,人家招呼吃飯,趙三挺客氣地回著:“不吃不吃啊,我那邊還有事兒,我得談業務。”
    說完趙三就走了,回酒店跟黃強見著了二餅。
    二餅就趕忙問:“三哥,使活兒沒呀?我看這兩天你開始贏了,使活兒沒三哥。”
    趙三就回話說:“使啥活,使活兒,就跟他們這幫人玩,還用使活兒,你三哥我他媽80年代賣豬肉,那時候五毛五、五毛六一斤的豬肉,你給我來個3斤6兩、3斤7兩的,我張嘴就能算出到底多少錢,還用跟他們使活兒嗎?就這些人在我眼裏麵,那就是待宰的羔羊,我要跟他們使活兒的話,那都他媽埋汰我這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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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餅一聽,覺得三哥這腦瓜是真厲害,趙三笑了笑又說:“也不是說一定就全靠腦瓜,這玩意兒就是啥事兒都有概率,我這麽給你舉個例子,比方說,這把牌你贏了,就你下把牌,你手裏拿的啥牌,我都能感覺出來,或者說,你心態有一點變化了,你的眼神就已經把你出賣了,就這些人,我跟你說,他們啥狀態下能壓多少錢,我都能看明白,你明白不?”
    二餅一聽,挺驚訝地問:“有這麽神嗎?”
    趙三神秘的笑而不語。
    因為趙三就算有手段也不會讓他知道,也不能教他,不過二餅心裏對三哥那是挺佩服的。
    趙三接著說:“別著急,這局子我也看了,這幫家夥都他媽有錢,咱們先贏點兒,墊墊底,然後過兩天再輸回去點,然後再整把大的,然後咱們歇半個月,就說業務忙,過兩天咱們再玩,到時候折騰個2000萬沒問題,我看了,這局子都是小意思,到時候咱倆一人輕鬆分1000萬。”
    二餅一聽,樂了:“哎呀,太好了,三哥啊,贏完有時候還得往回吐點兒,得做得像那麽回事兒。”
    咱說這頭這幾個人想的挺好。
    但是趙三沒想到的是,就在他第5天贏了400萬左右走了之後,張大成這邊可就起了心思了。
    為啥呢?因為二餅說這幫人都是傻逼,有錢!!但是冰城人都知道,有幾個這老板,雖說錢挺多,可格局並不大。
    這張大成就不是個大度的人,雖說他們天天在一起玩兒,輸贏挺大也都無所謂,可突然來了個陌生人趙三,他又不清楚趙三的底細,光聽二餅那麽一說,這張大成就生性多疑。
    就感覺這趙三自從來了,點子挺高,而且之前小來小去的,倒也沒啥,這兩天可倒好,一下子就贏了400萬,平均一天200萬,心裏就犯嘀咕了,尋思著:“你媽的,這逼能不能是有鬼啊,沒他的時候也沒啥,一來了這生人,我這心裏就不得勁兒呢。”
    這兩天張大成輸了,其實除了趙三贏,別人也有贏的,可張大成這兩天可能輸了個五六百萬,他雖說有錢,可心裏就是感覺不得勁兒,就暗自合計:“你媽的,我得合計合計。”
    張大成在趙三跟二餅吃飯還吹著牛逼的時候,就把電話撥出去了。
    撥給誰了呢?撥給了當時冰城的一個老千兒,姓袁,大夥都叫他老袁頭。
    這老袁頭在七八十年代那可是很厲害的,撂地攤兒耍錢啥的手段挺高明,雖說不一定有趙三高,但絕對是個正經老千兒。
    而且這老袁頭後來手被人剁了兩根手指頭,咋回事呢?就是出千讓人給抓住了,就把兩根手指頭給剁了,後來又因為傷害罪進去了,在裏麵一待就是15年,90年代初期才出來。
    張大成看這老袁頭會點手段,曾經還跟他學過,可張大成這天分不行,學不會,畢竟這手藝也不是誰都能輕易學會的。
    不過張大成對這人挺佩服,一直養著他,有事兒了就把他叫出來。
    幹啥呢?就像張大成、康大年這些愛放局子的人,冰城人都知道,都好玩兒,自己放局子自己也玩,那康大年後來不也放嘛,這時候康大年的酒店還沒開業呢,開業後那局子也總放。
    張大成就給老袁頭打電話了,電話一接通,老袁頭都50來歲了,張嘴就喊:“成哥。”
    張大成就說:“老袁呐,你這麽的,這兩天局子裏來了個生人兒,也沒多贏,贏了400來萬,可我總感覺哪兒有點不對頭呢,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這麽的,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到屋裏頭,你也別吱聲兒,你進屋就給我瞅瞅這小子到底有沒有貓膩,他要是老千兒或者出千,你就告訴我,就幫我查驗查驗這人。”
    咱說,張大成以前就用這老頭兒多次查驗過別人,說白了,有時候也有企業家啥的來玩,贏錢贏大了,贏個1000多萬、2000來萬的,他也得找人查驗查驗,說這人有沒有問題,畢竟他是組織者嘛,這麽做也情有可原,也不能光說人家張大成格局小,他作為組織者,得保證這局子上都幹淨。
    老袁頭一聽就應道:“行嘞,行嘞,你放心吧,明天的。”
    時間就來到第6天了,趙三早上樂樂嗬嗬地也來了。
    這到後來,都不用二餅領著他了,他自己就跟黃強倆人來了。
    一進屋,跟大夥都熟絡了,都能叫上名了,一瞅見人就打招呼:“哎呀,龍江大哥,哎呀,大成。”
    就這麽著,互相都認識了,還有其他的人,往那一坐,“幹吧,今天。”然後大夥就開始玩兒了。
    趙三往那一坐,他可不知道有人在查驗他這事兒。
    趙三耍錢能贏錢,那可不是靠出千啥的,他贏那400萬,純粹就是靠自己腦瓜聰明,再加上懂數學概率,還有那多年的經驗啥的,哪把牌要是不好,他就少壓點兒,等牌好了,他心裏有數了,就多壓點兒,反正他心裏都能看得明白,三哥就是憑著這個本事贏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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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往那一坐,從早上9點開始玩,剛玩了10分鍾還沒咋著呢,趙三就感覺不對勁了。為啥呢?因為張大成今天沒上桌玩兒!!
    趙三就眼珠子一轉,往那邊撒麽張大成,畢竟那老千兒也不可能站趙三後麵直勾勾盯著瞅呀,對吧?就在旁邊,張大成正跟那老袁頭嘮嗑呢,就跟嘮家常似的,張大成還問著:“老袁呐,怎麽樣,最近身體挺好啊?”老袁頭也隨意的回著,可老袁頭的眼睛一直盯著趙三。
    老千兒跟老千兒之間,那就是猴碰猴,誰也別想輕易糊弄誰,說白了,幹這行的人那氣質就是不一樣。普通的老千兒那恨不得越普通越好,別讓人給看出來。
    那老袁頭的眼神兒就不一樣,趙三啥麽張大成的時候,眼神無意間就跟這老袁頭對上了,進屋的時候都沒注意,老袁頭的眼睛正好也瞅他了,倆人對視也就一兩秒鍾,老袁頭一看,趕緊就把臉扭過去了,哪能一直盯著趙三瞅。
    趙三是幹啥的呀?那太聰明了,要是論這“耍錢”的本事像武功分級的話,趙三那得是9級,這老袁頭撐死也就是7級。
    三哥一瞅,心裏就想:“媽的,那逼好像是老千兒,那老頭兒怎麽坐那兒直勾勾瞅我。
    三哥畢竟心裏有鬼,他自己本來就是耍手段的人,出門在外就特留意這事兒,一瞅這情況不對,張大成今兒個不玩兒,還找個老千兒來,這不明擺著是來查驗自己嘛,三哥就感覺情況不妙了。
    不過這時候趙三也沒停下,心裏想著:“我怕個雞毛,我又沒出千,發牌的是你們的人,對吧?我就壓我的,管他呢。”
    所以趙三雖說剛開始有點小驚嚇,但也沒害怕,三哥那也是見多識廣、走南闖北的主兒,就還在那兒該咋玩咋玩兒。隻是不敢使勁兒贏了,要是使勁兒贏,那不更得讓人懷疑了嘛。
    趙三就在那兒有輸有贏的,這把贏3萬,下把輸2萬的,在那兒拉鋸。
    那老袁看了有10分鍾左右,然後起身打了個招呼就要撤了。
    張大成一瞅,趕忙說:“行行行,我送送你,我送送你。”
    說著就把老袁頭送到門口,老袁頭還客氣著:“行,你留步留步留步,哎,我先回去了。”當時也沒再多說啥就走了。
    就說這老袁頭能不能看出趙三是老千兒呢,那絕對能,雖說牌技不一定有趙三高,可就憑那眼神,他也看出來了,心裏想著:“那逼十有八九就是個老千兒。”
    當天上午玩了一上午,趙三就感覺這局子越來越不對勁兒了,心裏尋思今兒個可別贏了,別再出啥麻煩,索性就不玩兒了,玩到中午,人家招呼吃飯,趙三連忙擺手:“不吃不吃了,我那邊還有業務。”說完就領著黃強走了。
    時間來到當天下午,在張大成的辦公室裏,張大成就把老袁頭給叫來了,老袁頭一進屋,那一隻手還缺兩根手指頭。
    張大成坐在辦公室裏就問:“老袁呐,上午我讓你查驗的這個人,他到底是不是老千兒,這逼是不是有貓膩?我就感覺他不對勁兒呢。”
    老袁頭瞅了瞅,回話說:“該說不說,成哥你的眼光還是挺獨到。”
    “啥意思?你那意思是他就是老千兒唄。”
    “呃,成哥,這麽說吧,憑我多年的經驗,咱們先不說他是不是老千兒,但是他肯定是沒出千,那是準的,因為我可是一直盯著他呢。”
    “不是,什麽叫出沒出千呀,我不想問出沒出千,我就想問問他是不是老千兒,到底是不是呀?”
    “是……!
    那不就得了嘛,就這點事兒唄。”
    “他是老千兒不假,但是我一直盯著他,他確實在這兒都沒敢用活兒,他沒用手段都能贏大夥,憑的是他腦瓜聰明勁兒跟那數學概率,他贏錢,我個人認為沒啥大毛病。看他那手法,人家牌都不碰,根本就沒出千,這贏錢純粹就是點子高,和技術。”
    張大成一聽就急眼了,罵道:“滾他媽犢子吧,他是老千兒就行!他沒出千咋的,沒出千贏我錢也不行,你想想老袁,他是老千兒,他他媽察言觀色對吧?他那心態啥的都跟咱不一樣,咱是普通老百姓,那你說他是老千兒,他不使千兒跟咱們玩兒,他比咱厲害,那贏咱們還不是小菜一碟嘛,那不是糊弄咱們錢嘛,他本身是老千兒,就算沒使千兒,咱們也幹不過他呀,那不行,媽的,等明天的,我找他把錢他媽要回來。”
    張大成就這麽急了,還說要把錢要回來。
    這老袁還勸呢,說:“哎呀,反正錢也不多,沒必要鬧大呀。”
    可張大成根本不聽,急赤白臉地說:“不行,你他媽甭管了。”
    時間就來到第二天上午9點多鍾,他這局子平常都是10點來鍾開場,張大成9點半左右就早早來了。
    過了會兒,王龍江,就是哈機電的那個老總也進來了,一進屋就問:“今天人都到齊沒,整不整啊?”
    張大成忙把他拉到一邊說:“龍江大哥,你來,我跟你說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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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的了?”
    “就是前兩天二餅介紹來的那個吉林省的養殖大戶,叫啥紅林的,叫趙三兒那個!我昨天專門找人查驗他了,這逼雖說沒贏太多錢,贏了600來萬,但是他媽有貓膩,不幹淨。”
    王龍江一聽,忙問:“怎麽個不幹淨法?他是老千兒啊?”
    “對,這逼他媽就是老千兒,我昨天找老袁去查驗他了,老袁就在旁邊瞅著他,老袁那意思是他沒出千,是沒敢出千,可我分析,他就算沒出千,他是老千兒還贏咱錢,那也不行啊,這不拿咱當傻逼嗎?”
    王龍江一聽也來氣了,罵道:“那能行嗎?拿咱當傻逼,操,我跟你說,一會兒等他來了,把這錢要回來,還得教育教育他,揍他……”
    “哎,那倒沒必要,一會兒等他來,咱把錢要回來就完了,咱也沒輸啥大錢。”
    這邊正說著呢,三哥樂樂嗬嗬地把車往樓下一停,跟黃強就上樓了。
    到了地方,一進屋,三哥還是樂樂嗬嗬的,看見張大成跟王龍江坐在那兒喝水,還沒開始玩兒呢,三哥就笑著說:“哎呀,這人都來了呀,大成啊,這怎麽還沒玩兒呢,這是等我呢啊。”
    張大成瞅他那眼神可就不對勁兒了,三哥對這種眼神變化非常敏感,心裏“咯噔”一下。
    王龍江那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扯著嗓子喊道:“你他媽的給我過來!”
    王龍江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張大成還想著寒暄幾句,畢竟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局子裏出了老千兒,那對這局子的信譽也不好。
    可王龍江哪管那些,大聲喊著:“過來,過來!”
    三哥一下子就懵了,心裏想著:“不對勁,怎麽上來就罵罵咧咧的呢?”
    這趙三當時後腰就冒涼風了,緊張得直冒汗,可還壯著膽子問:“龍江大哥呀,咋的了?這一大早誰惹你了啊,火氣這麽大呢?”
    “滾他媽犢子,玩兒個屁,玩兒。”
    三哥又看向張大成,畢竟大成是這局子的老板,在這兒張羅事兒,就問:“大成,這是怎麽的呀?上來就罵罵咧咧的,這是跟誰倆呢?”
    張大成把臉一沉,說道:“趙三,你是個什麽鬼,你自己不清楚嗎?”
    趙三一聽,心裏有點慌神了,可還是強顏歡笑地回著:“啥?我是個什麽鬼呀,來,你倒是告訴告訴我是個什麽鬼?”
    這時候他心裏已經確定了,對方肯定是知道自己是老千了,可嘴上不能認,就這麽硬頂著問。
    “你是個什麽鬼?你是個什麽鬼,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我也不多說了,趙紅林,我告訴你,我們哥幾個在一塊兒耍錢玩了都得有半年了,啥話都沒有,輸贏個幾百萬、上千萬那都是常事兒,你問問這屋裏哪個企業家差這點錢?可你來了倒好,你自己不知道咋回事兒嗎?我告訴你,啥也不說了,你自己別廢話,把贏這錢扔下,我們不難為你,聽明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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