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對 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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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元南在旁邊一看,和他想的一樣!給杜城來了一個借花獻佛!!
要不咱說,焦元南這貨,他也挺尖呐!!
但是多少他也懵,畢竟對麵身份在那擺著呢!心想著,這事可鬧大了。
劉勇他們也都瞪大了眼睛,劉勇趕忙喊道:“快…撤吧,趕緊撤吧!”
焦元南還在那兒喊著:“還不走,還等啥呢!”
一邊喊一邊跟著大夥,呼啦一下就往外麵走。
他們這一跑,那些跟著劉勇來的兄弟,像宋建飛、吳敬明、董天他們,本來也都帶著槍呢,而且槍都上膛了,一看這情況,也都把槍掏出來,對著這頭比劃著,那倆小子也看這幫人身上有家夥,不敢阻攔!關鍵是以領導的傷為重,顧及不了這頭!!邊推搡邊往樓下走,速度還挺快。
等到樓下了,焦元南問:“我操,這咋整?”
杜城倒是挺鎮定,說:“沒事兒,啥事沒有,出事兒我擺。劉勇,你回去吧,元南,你也回去吧,王龍江大哥,你們誰也不用管,誰也不用管,這事兒明天我來擺平,你們走吧,走走,都裝作不知道這事兒。”
大夥一聽,暫時也沒辦法,就都先陸續走了。
杜城一個人站在那兒,尋思了一會兒,打了輛出租車,奔著普哥那一塊兒去了,等他到普哥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去了普哥家,到的時候天更黑了,普正因為第二天有事兒,睡得挺早。
是文斌出來接的杜城,畢竟普哥那大院可不是隨便誰都能進的。
文斌挺納悶,就問:“這小城怎麽這時候來了呢?”
杜城打著酒嗝說:“哎,喝多了,到這兒睡一覺。”
文斌又問:“哎,你這沒去找大誌啊?”
杜城擺擺手說:“大誌感冒了,先別打擾我睡覺了。”
說完,杜城就跑到普哥家的客房睡覺去了,文斌也沒當回事兒,和其他人看了會兒電視,也就睡覺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杜城昨晚幹完事兒後,就一直在普哥家睡著。
普哥平日裏起得比較早,畢竟第二天還有些事兒要忙,起床後就準備吃早餐了,文斌在旁邊伺候著,這大大小小的事兒,像端茶倒水、照顧起居啥的都得幹。
文斌就跟普哥說:“哥,昨天杜城來了。”
普哥挺詫異,問道:“小城來幹啥呀?幾點來的?”
文斌回他:“昨天晚上挺晚來的,人還睡著呢,叫他起來吃飯不?”
普哥點點頭說:“哎,去叫叫吧。”
文斌就過去,“叭叭叭”地敲門,喊著:“小城,起來吃飯啦!。”
沒一會兒,杜城就起來了,這時候也就六點多鍾,他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往餐桌那兒一坐。
普哥非常喜歡杜城他們這些小輩,就跟對自家兒子似的,看著杜城就說:“城啊,這幾點來的,咋沒去酒店,也沒去你誌哥家呢?”
杜城打著哈欠說:“哎呀,這不想你了嘛,昨晚喝點酒,尋思尋思就想你了,就來看看你,這不早上這第一眼就能看著你嘛,哥,給我盛一口粥。”
普哥就吩咐大衛:“大衛,給小城盛口粥。”
雖說大衛算是下人,可杜城在這兒挺受寵的,大衛給杜城盛碗粥。
杜城喝著粥,普哥瞅著他越看越順眼,還說:“小城這孩子,看著就招人稀罕。”
吃完飯,倆人閑聊著,杜城說:“哥,我挺想你的呀,來…!我給你捏捏背。”
說著就上手給普哥捏起背來,邊捏還邊問:“哎呀,酸不酸呀,這……”
普哥笑著說:“哎呀,真挺酸的,你這一捏還挺得勁兒,我說你這大晚上來,早上又捏背又敲背的,你是不是有啥事呀?沒事兒你可不能這樣,你是不是惹啥禍啦?”
杜城趕忙說:“哥,我能惹啥禍呀,你還不了解我嘛,我膽兒小著呢。”
普哥哼了一聲說:“你是膽兒小,但大誌那小子可不是個東西,他膽兒大,你少跟他玩啊,別讓他給你帶壞了。”
杜城順著話說:“對,哥,你說得對,不過,……還真有點事兒。”
普哥問:“啥事兒呀?”
杜城就開始編了:“昨天晚上吧,我跟朋友們喝酒,然後有個人,就因為點債務糾紛,朋友之間還賬不還賬的事兒,欠了點錢,那人要揍我,我就說了句話,他就要揍我,我就推了他一下。”
普哥一聽,不在意地說:“推一下就推一下唄,那能咋的。”
杜城忙點頭說:“對呀,就是推了一下,也沒啥大事兒。”
他沒敢說自己拿槍打人那事兒。
而另一邊呢,陳青可沒閑著,通過各種關係,找到了劉勇的電話,王威那邊幫忙找的。
陳青給劉勇打電話,氣呼呼地說:“劉勇,我陳青,昨天天的事兒,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你他媽滴能耐大啦,連我都敢動?”
劉勇趕忙解釋:“領導,可不是我呀,那個領導,你要是牛逼,你找那叫杜城的,我跟你說,電話號我都可以告訴你,他在哪我都能告訴你,你就找他就完啦!他也跑不了,跟我可沒關係,你看我也沒跟你裝逼,是杜城幹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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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一聽,說:“我操他媽滴!對,叫杜城,你把電話給我。”
劉勇就把杜城的電話給了陳青,心想自己可扛不住這事兒,也不能幫杜城扛著。
這時候陳青正躺在醫院病床上,腿受傷了,不過還好,沒打到膝蓋啥的,是大腿中槍了,不太嚴重。
手上還打著點滴,正難受著,有了杜城電話,就跟旁邊人說:“我打個電話,你們先出去一下。”
然後撥通了杜城的電話,電話一通就吼道:“喂,你是叫杜城吧,昨天是你把我腿給打了,是你吧?”
杜城在電話那頭倒是挺硬氣,回道:“啊,是我,咋的了?”
陳青大罵道:“你媽的兔崽子,你敢他媽打我呀,你他媽攤上事兒了,你在哪呢?”
杜城挑釁地說:“在哪呢?還能咋的?我這還沒打死你呢,我告訴你,你信不信,我再給你來一下,你信不信我一句話,把你扒層皮!!!我他媽還怕你不成,有種你就來。”
陳青氣得不行,說:“來…!你個小逼崽子,你告訴我你在哪兒呢?你他媽敢說嗎?
我在大院,你來吧,38樓!!
…………你他媽沒騙我吧?”
杜城冷笑一聲說:“騙你是孫子,你來吧!!
行,你他媽給我等著。”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陳青掛了和杜城的電話後,立馬撥通了大隊的電話,說道:“喂,一大隊吧?李大隊長,我是陳青。”
李大隊長一聽,趕忙回應:“哎呀,陳總,您有啥事呀?”
陳青語氣嚴肅地說:“有這麽個事兒,你一會兒帶上幾十人,大院家屬院,到38,把一個叫杜城的給我帶回來。這小子可把我給打了,絕不能輕饒了他。”
李大隊長一聽,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集合隊伍。
不多會兒,隊裏就湊齊了二十多號人,開著四五輛那種軍綠色的吉普子,掛著白色的武警車牌車牌開頭是“j”),風風火火地出發,朝著陳青說的地方趕去。
此時陳青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那腿傷雖說不算特別嚴重,是貫穿傷,但剛做完手術,也正遭著罪。
他一邊躺著,一邊罵道:“你媽的兔崽子,敢打我,這小子什麽來頭,怎麽會住在那地方呢?”
心裏一直在琢磨這事兒,越想越氣,就盼著趕緊把杜城抓來好好收拾。
另一邊,在普哥家這邊,普哥瞅著杜城笑著說:“小城,你這白天沒啥事兒,你平常不挺樂意打牌的嘛,正好文斌、大衛也在,咱們四個湊一塊兒打會麻將唄。”
文斌和大衛心裏可犯嘀咕啦!他倆就是普通幹活的,掙那點工資,一個月也就一千來塊錢,平時哪敢隨便招呼普哥打麻將呀,那不是自找沒趣嘛。
不過杜城在這兒就不一樣了,普哥願意和他一起玩,他倆也就跟著湊趣了。
於是,四個人就把麻將桌支了起來,開始打起牌來。
普大哥還挺投入,坐在那兒有模有樣地打著麻將,嘴裏還時不時念叨幾句牌局上的事兒。
說起這普大哥,絕對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尤其在殘疾事業方麵,那可是做了老多貢獻了。
咱們在這塊兒就甭多說了,還有就是老哥們,咱們知道故事情節大概是這麽個意思就行,千萬別對號入座。
而且,普哥住的這個大院那可不一般,戒備森嚴,有武警專門把守。
整個大院規模相當大,駐守在這兒的兵力,好像最低都是一個連隊的規模,起碼得有好幾百人在這兒負責維護大院的安全,以及各種日常事務。
這大院裏,前麵是一片別墅區,看著就很氣派,後麵還有些普通的家屬樓,住著大院裏工作人員的家屬啥的。
住在這院裏的人,在外麵那都非常有底氣的,別人也都知道這院裏的人不簡單,輕易不敢去招惹。
畢竟大家心裏都清楚,自家和院裏這些人家的背景那根本沒法比,這麽多年了,從這大院建成到現在,好像都沒發生過進去抓人這種事兒,可見這大院的特殊性。
在這咱們不能再說太多了,老哥們懂得自然懂。
這頭,那武警一大隊的大隊長領著一幫人,開著四五輛車就趕到大院門口了。
到了地方,站崗的哨兵很警惕,倆人精神抖擻地站在那兒,手持著槍,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麵對麵站著崗。
他們遠遠就看到幾輛車開過來了,心裏就犯起了嘀咕,覺得不太對勁,想著:“平常也沒見這時候,有這樣的車進來呀,這是咋回事呢?”
不過那大隊長可是奉命行事,而且心裏想著執行任務要緊,也就顧不上那麽多了,直接把車開到了門口停下,準備進去找人了。
那陳青的職務確實不小,他下達命令後,這武警一大隊的李大隊長就帶著一幫人,“劈裏啪啦”地下了車,有二十多號人。
領頭的那個上前,“叭”地一個敬禮,對著站崗的哨兵說道:“同誌,你好,我們要進裏麵執行個公務,還請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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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也挺謹慎,回敬個禮後問道:“同誌,你們是哪裏的?有什麽事嗎?”
這人立馬把自己的小皮本子拿出來一亮,說道:“我們某某大隊的,具體編製咱就不細說了啊!!
我們是來執行一項公務,我們領導交代了,讓我們去逮捕一個人,所以請你們配合一下。”
哨兵一聽就懵了,心裏想著:你這也不是我們領導,而且自己在這兒站崗,也是個小營級別的,就問道:“領導…?你確定是要到我們這個院抓人嗎?”
對方回應道:“對,請你配合一下,同誌,我們證件都拿出來了,車啥的也假不了呀。”
哨兵還是有點懵,又接著問:“那你們抓誰呀?要去抓哪個人?”
那人回答道:“我們要抓住在38的那個人,就是三十八號住宅裏的一個人,由於這次行動保密,不方便跟你多說,反正就是38那戶。”
這院裏,情況比較特殊,這些房子,基本每個樓住著誰,大家心裏都有數,那可都是獨棟小別墅。
這倆崗哨互相一瞅,心裏都“咯噔”一下,想著:38,那不就是普哥家嘛,這是要上普哥家抓人去呀?
倆人都懵了,以前可從沒碰到過這種事兒。一個兵齡一年的和一個兵齡兩年的互相看著,這兵齡兩年的瞅瞅一年的,一年的也不知道咋辦,都愣住了。
那兵齡兩年的回過神來,又對著來人說:“同誌,我再確認一下,你們真的要上38那個房去抓人?”
對方還是那句話:“對,同誌,我們是奉命行事,請你行個方便,證件啥的你都可以查看。”
哨兵想了想,說道:“這樣,因為我們確實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我們得跟領導匯報一下,你看行不行,我們也得按規矩來,跟上麵說一聲,是吧?”
對方表示:“那行,不過你可得快點,我們這還等著執行任務呢。”
這哨兵心想,拉倒吧,這事兒挺大呀,也別跟小班、小排匯報了,直接找連長吧,於是“嘣嘣嘣嘣”就往院裏跑去了。
當時他們這個連的連長在屋裏正閑著,白天也沒啥事兒,正研究著世界軍事啥的,一瞅這站崗的背著槍跑進來了,就問道:“你這站崗的,不在崗位上,跑進來幹啥呀?有啥事兒?”
哨兵趕忙說:“連長,有特殊情況,我跟你匯報一下。”
連長皺著眉頭問:“啥事兒,你快說。”
哨兵這才說道:“連長,那門口來了四五輛車,下來二十多號人,都是武警,跟咱們也算是差不多一個係統的,他們說來執行公務,說要進院裏抓人。”
連長一聽,愣了一下,拿著煙的手都停住了,納悶地說:“抓人?上這兒抓人,我他媽沒聽錯吧,你昨晚喝酒沒,是不是還沒緩過勁兒來呀,你是不是喝多了?”
哨兵急忙回道:“領導,我可不敢撒謊呀,真的是來了這麽多人,都是真槍實彈的,還拿著證件呢,要求抓人,我們都懵了,我也沒敢細問,就聽他們說要進那家抓住在xx別墅裏的人,還說讓咱們配合,說是上麵有個領導交代的,情況特殊,還不方便多說,這……”
連長一聽要到院裏抓人,頓時火冒三丈,罵道:“我去你奶奶的,我他媽在這兒幹了十來年了,我從在這兒站崗起步,一步步熬過來的,我可不吹牛逼,我是從最基層慢慢提拔上來的。
我跟你說,後來因為業務能力還行,我被保送到哪兒哪兒,先是當上了小少尉,後來又幹到中尉,最後就到現在這位置,我在這旮旯幹了十來年,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兒,連聽都沒聽說過!”
連長一邊說著,一邊皺著眉頭繼續道:“你別看我這職務不算大,可我這職責重,我負責的就是這個院兒,得保障院裏領導的安全和起居這些事兒。要是院裏領導出了啥岔子,我這麽跟你說吧,別說是這官兒保不住了,我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都兩說呢。”
說著,連長就問那哨兵:“人在哪兒呢?”
哨兵回他:“人就在那大門口呢,連長。”
連長順手拿起哨子,這不同地方傳達信號的方式還不一樣。
像他們武警這個院兒,有個小喇叭,一摁“噠噠噠噠”的,有的地方是那種大哨子,反正各有各的辦法,他們這兒就是靠按喇叭還有吹哨子來召集人。
連長一吹哨子,又喊了幾聲,這樓上樓下原本正各幹各事兒的人,不管是在屋裏做衣服、洗被子、洗衣服,還是正打著撲克的,一聽這動靜,那可都顧不上手頭的事兒了,盆也扔了,衣服也顧不上穿好,劈裏啪啦地就開始找家夥事兒,飯也不吃了,趕緊往樓下跑。
沒一會兒,人就集合得差不多了,有人喊著:“緊急集合完畢,請你指示!”大家還都以為是搞演練呢。
這東陵大院門口,那姓李的大隊長,也就是帶著人來執行抓人任務的那位,職務也不小,是個營級。
他在那兒等得挺著急,看到哨兵跑進去半天沒動靜,就催著說:“你們快點,我們可是奉命行事,你們給個方便行不行,咱們也算是一個係統的,都在一個戰壕裏,我們有我們的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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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崗的小兵瞅了瞅他,心裏想著這事兒可不能隨便就應了,回道:“那你得等我們上麵的反饋。
咱說,你就好比是銀行保安,有人要進銀行金庫,你能輕易就放進去呀?肯定得層層把關,找領導問問情況,看看來的人到底靠不靠譜,對吧?
對不起了,我不能放你進去。”
這老李在外麵一聽,更著急了,嘟囔著:“你快點兒,這可是領導交代的任務,這都正合計著呢……”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瞧見院裏這邊,“叭叭叭叭”的,一群人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就跑步過來了,那腳步聲“啪啪啪啪”的,聽著就非常有氣勢。
而且這些人手裏拿的可不是燒火棍,那可都是真槍實彈,背著彈藥,領頭的正是那位年輕有為,二十六七歲的連長,直接就帶著人過去了,到了跟前,大手一揮,喊道:“給我圍起來!”
“呼啦”一下子,這六七十號人就把老李他們那二十多號人給圍上了。
兩邊雖說都算是武警係統的,但這會兒也顧不上那些了,這邊的人拿著家夥事兒,氣勢洶洶的,那邊一下子就懵了,沒想到會是這麽個局麵,有點不知所措。
老李心裏“咯噔”一下,滿臉疑惑地喊道:“什麽情況?”
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警覺起來,個個神情嚴肅,手裏緊握著家夥,雙方一時間劍拔弩張。
老李皺著眉頭,對著對方大聲質問道:“同誌,你們這是要幹啥呀?”
互相使了個眼色後,其中一人朝老李這邊指了指,回應道:“同誌,我們執行點公務,你們別妨礙,趕緊讓開。”
老李一聽,心裏不痛快了,提高了嗓門問:“哎,你們誰是領導啊?”
就在這時,那位年輕的連長從人群中撥開一條道,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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