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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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說,這頭田宇一聽他叔田振良承認了,是他下的命令去抓那焦元南,當時就急眼了。
    田宇就喊上了:“叔啊,你抓焦元南幹啥玩意兒呀?在你眼裏那就是個小嘍囉,再說了,那頭我都打完招呼了,跟那廳裏頭我也都掰扯明白了,叔,你這下令抓他,這不純純拆我台嘛。你瞅瞅,就這麽整,我這麵子上也過不去,多磕磣呐。”
    這時候田振良把臉一拉,說道:“小宇,你給我聽好了哈,我也不知道你跟焦元南扯啥關係,這事兒你別跟著瞎摻和,知道不?那焦元南身上可他媽背著人命呢,就倆月前,他把我一朋友的弟弟,讓他手下給砍死了。而且他手底下那幫人,把對方給傷了七八個。他手底下那些人,哪個身上不得沾點血呀,那整個團夥,那可都是殺人犯呐。你他媽閑著沒事兒幹了,管這破事兒幹啥呀你。”
    田宇一聽,也有點急了,趕忙說道:“叔啊,焦元南跟我啥關係,你就別問了。但這裏頭杜城跟我老鐵啊,城哥交代我辦的這事兒。再說了,你也知道杜城,我倆有老多交集了,他可幫我辦了不老少事兒,往後咱還得處哥們兒。焦元南你可別再整他了,再說了,他也不歸你這係統管呐,你這不是越界了嘛。”
    田振良一聽這話,就罵上了:“小宇,你這孩子,你是不是他媽傻呀?我可跟你說,你他媽還是太年輕了。行了,你別跟我在這兒磨嘰了,這麵子我給不了你。你要是說別的事兒,我肯定給你麵子,可這焦元南身上有人命,人命關天,你知道咋回事不?你現在給他擺事兒,要是哪天焦元南再犯事兒了,讓人給扳倒了,你能保證他不把你給賣出去?那可是人命,要是讓人知道是你田宇給擔保的,小宇啊,不光是你,就連你爸都得跟著受連累,你懂不懂啊你?”
    咱得說,田振良說這話確實沒毛病,就像他說的這種事兒,不光以前有,就現在那也是比比皆是。
    你就看呐,有的人實在,跟哥們兒處好了,哥們兒讓你給擔個保,帶點款啥的,結果那哥們兒嗷家夥跑了,還不上了,那可不就得你還嘛,社會上這種事兒那可老多了。
    田振良這話那是一點毛病挑不出來。
    這時候田宇急了:“叔啊,你這一句話,可把我給套裏頭了呀,那我咋跟城哥交代呀?”
    田振良可不管那套,直接就懟上了:“你咋交代那是你的事兒,別跟我在這兒嘮了,別說是你了,就是你爸來找我,我跟你說,我也不能鬆這個口,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你要是小宇,你說想幹點工程了,擺個別的事兒啥的,我都不帶管你的,還能幫你呢,我可焦元南這事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焦元南我肯定整他,這小子那是必死無疑,不可能讓他再出來了,多活個一個月、兩個月那都算他撿著了。行了,不說了。”
    啪嚓一下,電話就給撂了。
    那田振良是真不慣著田宇,一點麵子都沒給他留。
    這頭田宇,也是沒招了,那是自己親叔,能說啥呀,擱那兒琢磨來琢磨去,實在沒招了,隻能給他爸田x山打電話了。
    這頭田x山一接電話,就問上了:“哎,小宇,咋的了?”
    田宇就說:“爸呀,我跟你說個事兒唄。”
    田x山說:“咋的了,有話你就直說,咋還吞吞吐吐的呢?”
    田宇接著說道:“爸呀,那個杜城,我城哥,你不認識嘛。”
    田x山一聽,樂嗬了:“對呀,小城那小子我瞅著挺不錯,人脈啥的也挺厲害,你跟他好好處著,跟他好好玩,沒毛病。”
    田宇趕忙說:“爸呀,我跟你說的就是跟城哥有關的事兒。”
    田x山一聽,愣了:“啥?跟杜城有關的,咋的了,你就直說。”
    就這麽著,田宇把這事兒從頭到尾跟田x山學了一遍。
    接著又說上了:“爸呀,你看我說話也不好使啊,不行你給我叔打個電話,你看我和城哥這關係,可不能有隔閡,咱可得交好杜城啊。”
    田x山尋思了尋思,說道:“嗯,行,那你等我消息吧。”
    咱說,這頭田x山那是麻溜兒地就把電話撥給他老弟田振良了。
    這頭田振良一接起電話:“哎,哥,咋的了?”
    田x山擱那兒尋思了一會兒,張嘴就說:“我說振良啊,我聽小宇擱那兒念叨,說你把他一個朋友的弟弟,叫啥焦元南的給抓了?你瞅瞅你,整他幹啥玩意兒?那可是小宇的朋友,那焦元南就是個小角色,可小宇和那個杜城他倆關係好,這招呼都打完了,你這不打小宇的臉嘛,我還尋思著讓小宇跟這個杜城,他倆能處成好哥們兒,那杜城在這二代的圈子裏那關係老硬實了,是不是?你就聽哥一句勸,這事兒,就別較那個勁了,把那叫焦元南的給放了得了。”
    田振良一聽這話,立馬就不樂意了:“我說哥呀,你可真糊塗啊,你呀,小宇那還年輕,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他才30來歲,是不是?你說你都這麽大歲數了,當官都當大半輩子了,都進京了,咋還這麽糊塗呢?”
    田x山一聽,心裏挺納悶兒的,就問:“我咋的了?我哪旮噠糊塗了?”
    田振良不耐煩地說道:“還咋的了,焦元南那可是殺人的重犯,那是黑社會的頭子,身上可背著人命呢。就前兩天,我一朋友的弟弟,活生生就讓他手底下的人給砍死了,而且他那團夥可不光這一條人命,就這人,你還能保他呀?這人要是保了,以後萬一哪天翻案了,那你可就站到對立麵去了,他們這幫混社會的,有幾個好餅,肯定得把你家田宇給拽出來,指定得把田宇給供出去,田宇倒是沒啥正經職務,可你尋思尋思,你不得跟著受牽連嗎?我說哥呀,你這官兒當得是越當越迷糊了,我這可是為你好,我這是在替你把關,替咱們老田家把關,你知不知道。”
    田x山一聽,瞪大了眼睛,喊了句:“啥?有人命,而且還不止一條?”
    田振良趕忙說:“對,他那個團夥手上沾的血可海了去了,你說像這樣的人,能留著他嗎?所以我才讓牛廳長去抓他,把這幫團夥這個毒瘤從社會上給鏟除掉,那也算是給這一方的老百姓造福了。”
    田x山讓田振良這麽一說,心裏就有點猶豫了,撓撓頭說:“哎呀,照你這麽說,這幫小子確實挺難整,身上背著那麽多的人命呢。”
    田振良接著又說:“那可不咋的,哥,你不知道,他們那作案的材料,在我這兒都堆了一米多高了。”
    田x山琢磨了一下,點點頭說:“行,那行了,老弟,這事兒我不管了,我跟小宇說說吧。”
    田振良一聽,樂了,說:“對,哥呀,你可別犯糊塗了,你這大半輩子都過來了,可別因為這點事兒,在陰溝裏翻了船,栽了跟頭,犯不上是不是?行了,哥,你就別管了。”
    “哎哎哎,行了,老弟,那你忙你的吧。”老田這頭說完就把電話給撂下了。
    咱得說,田x山他可不糊塗,他覺著他老弟說得非常有道理。
    隨後,田x山就把電話打給田宇了,把這情況跟他一五一十地說了,還囑咐田宇可別摻和這事兒,別去趟這趟渾水。
    這頭田宇撂下電話以後,心裏就合計開了,沒招兒了,這事兒確實超出他能力範圍了,他爸都跟他叔站一塊兒了,確實是沒別人能找了。
    田宇這頭一咬牙,把電話就打給杜城了,張嘴就喊:“喂,城哥,我是田宇。”
    杜城在那頭說:“田宇呀,事兒辦得咋樣了?”
    田宇不好意思地說:“城哥,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這事兒我好像幫不上忙了,我給我叔打電話,我叔可壓根兒就不慣著我,後來我都讓我爹給他打電話了,也不知道我叔咋就把我爹給說服了,還把我給罵了一頓,不好意思了,成哥,我是真盡力了,不行,你看看你想想別的招兒,要不找勇哥試試呢?我覺得這事兒找勇哥肯定能好使。”
    杜城想了想,說:“行,田宇,沒事兒,這事兒你別往心裏去,不耽誤咱們哥們兒感情,是我把這事兒想得太簡單了,你這麽的吧,你忙你的,這事兒我再好好琢磨琢磨。”
    田宇趕忙說:“那行,成哥,不好意思了啊。”
    “沒事兒,沒事兒,田宇啊,別往心裏去。”杜城說完就把電話給撂下了。
    撂下電話以後,杜城一尋思,感覺這事兒有點棘手了,心裏就合計,我要是給賈勇打電話,賈勇再給他叔打電話,通過廳裏頭去辦這事兒,一層一層往下辦,那應該也能辦,可他不是直管部門,那得繞老多彎子。
    “媽的!!”杜城忍不住罵了一句。
    杜城擱那兒一合計,尋思著這事兒,我直接找省裏的大員就完事兒了,琢磨了老半天,杜城把電話撥給誰了呢?就撥給德才兒大哥了。
    你就說這事兒,兜兜轉轉的,又給繞回來了。
    杜城撥通電話就喊:“喂,才兒哥,我是小城。”
    德才大哥一聽,樂嗬著說:“城啊,那什麽,那個牛國軍給你打電話了沒呀?”
    杜城趕忙回著:“啊,哥打電話了。”
    德才大哥又說:“打電話就好,人放出來了吧。”
    杜城苦著臉說道:“哥,人沒放出來,我把這事兒想得他媽太簡單了。”
    德才大哥一聽,瞪大了眼睛,喊著:“啥?牛國軍竟然不放人?”
    杜城接著說:“才哥,不是他不放,他是想放,可他不敢放呀,為啥呢?他上邊還有人。”
    德才大哥皺著眉頭問:“還有人?誰呀?”
    杜城回答道:“就是田宇他叔田振良。”
    德才大哥一聽,哦了一聲說:“老田呐,我知道他,我還有他電話呢,之前見過一麵兒。聽你的意思,他吐口就行唄。”
    杜城趕緊說:“對,大哥,他說話好使。我找田宇了,這田宇把他爹都搬出來了,都沒好使,你看這兜來兜去的,我沒辦法,隻能找你了,是不是?我尋思吧,我想找賈勇大哥,他們倒是也能辦,可那不得繞老多彎子了嘛,我一想,還不如找才哥你了,你一個電話就能把這事兒給擺平了。在咱龍江省,才哥你要是都辦不了這事兒,那我還找別人幹啥呀,是不是?”
    咱得說,杜城這幾句話,那可把這才兒哥捧得高高的了,誰聽了這話,心裏能不得勁兒,挺舒坦。
    德才大哥想都沒想,張嘴就罵了句:“操!成啊,你的嘴是他媽挺甜,行了,啥也不說了,你也別找別人了,這事兒我答應你了,不就放了個焦元南嘛,行行行,我打電話吧,你放心,等信兒吧,我估計,一天半天兒就能放人了。”
    杜城一聽,樂開了花,忙喊著:“哎呀,啥也別說了,德才大哥,謝謝謝謝,非常感謝!”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撂下了。
    德才大哥放下電話以後,直接就撥給田振良了。
    田振良接起電話,挺納悶兒的,就問:“哎,德才兒,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呢?”
    德才大哥也不囉嗦,直截了當地就說:“振良大哥,我呢,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我聽說你下令跟廳裏頭通了個氣,你抓了個人呐,哥,我就直白跟你說吧,我想保這個人。”
    田振良一聽,皺著眉頭問:“你說誰?焦元南呐?”
    德才大哥說:“對,就是這個焦元南。”
    田振良這時候,心裏頭那無名火“噌”就上來了,罵道:“哎呀,我操,我就納悶兒了,這個焦元南咋這麽牛逼呢?怎麽他媽誰都認識?我說德才兒,你怎麽還和他牽扯上了?”
    德才大哥耐著性子說:“振良大哥,我跟你說實話,這焦元南對我來說其實真就無所謂,可他是我一個好弟弟的小老弟兒,我的那個弟弟叫杜城,我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和杜城,我倆關係那可是老好了,這個杜城就是焦元南他大哥,也就是所謂的老大。你看我老弟給我打個電話,都張嘴求我了,我這當大哥的,能不辦這個事兒嗎?而且這個焦元南對你來說,那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是不是?像他這種人,社會上一抓一大把,大哥你也抓不完呐,咱本來之間也沒啥過碼。”
    田振良哼了一聲說:“我說德才兒,話可不能那麽說,你像焦元南這幫玩意兒,我不抓,你不抓,那社會不就亂套了嘛。德才,實在不好意思,這個麵子,我不能給你,而且咱哥倆之間一直也沒啥交集,就見過那麽一麵半麵的,也談不上給不給你麵子。”
    德才大哥一聽,心裏頭別提多別扭了:“啥?怎麽的,涉及不到給我麵子,那意思就是不給我麵子唄!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