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混子也有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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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永佳杵在那兒,眼睛一斜愣:“不是,你們他媽擱這兒嘟囔啥呢?說好了拿錢幹活,你這逼怎麽話那麽多呢?逼逼賴賴的,他媽不想要錢啦!!”
    郝大江眼一瞪:“幹活歸幹活,但是他媽那也得講規矩??”
    樊永佳梗著脖子:“你他媽是誰呀你?”
    “操!你給我聽好嘍,我叫郝大江!”
    郝大江嗓門提了八度,“我今兒就把話撂這兒,這事兒咱到此為止!”
    樊永佳扭頭就往譚三那邊一瞅:“咋的,你他媽說了算呢,譚三,這他媽咋回事兒?”
    郝大江聽著,猛地回頭,倆眼珠子瞪得溜圓,直勾勾瞅著譚三,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譚三心裏咯噔一下,嚇得腿都有點打顫——他太知道郝大江的脾氣了,這要是真讓他上了勁兒,誰都攔不住。
    他趕緊結結巴巴地應:“是……是他說了算,必須是郝大江說了算!”
    郝大江這才轉回頭,朝著樊永佳跟前湊了兩步,你媽地!!
    抬手就給了樊永佳一個大嘴巴子,“剛才我就他媽想揍你了,你知道不?我告訴你,欺負人的活兒我們幹,但欺負老頭老太太幹不了,聽見沒?”
    樊永佳捂著臉,急赤白臉地喊:“你他媽跟誰倆說話呢?”
    “就跟你說話了,咋的?今天這事兒就到這兒,你要是再敢熊老頭老太太,別怪我他媽對你不客氣!直接幹你們!”
    旁邊樊永佳帶的兩個老弟往前一湊,指著大江喊:“你咋跟他媽樊公子說話呢?不想活啦?”
    大江這時候手往腰裏一摸,嘎巴一下子把那大卡簧掰開,啪地拿在手裏,瞪著他們:“你媽的來,再逼逼,我他媽紮死你!來來來,上來,有種上來!”
    這邊譚三趕緊拉著他勸:“大江,大江!閉嘴,快閉嘴,別衝動!”
    旁邊大江領來的幾個哥們兒,就是之前在舞廳找的那些人,這時候也過來,手裏把著大砍,哐哐往跟前站,那架勢就等著動手。
    樊永佳瞅著這陣仗,咬著牙喊:“咋的?還有雞巴動手的意思啊?行啊,真他媽行,你們這是吃裏扒外是不是?錢他媽給我拿回來,我不用你們了!你們看我這事兒能不能辦?”
    大江回他:“我拿雞毛錢呢?是你給咱拿錢了……!”
    樊永佳喊:“我給你拿錢了,你就得聽我的!”
    大江懟回去:“你找咱們來幹啥的?是不是擺隊形?是不是說好了不用咱動手?咱可沒答應你出來打人!擺隊形你給咱拿的錢咋定的?你說來50人,你自己數數,咱們來了60人,這10個咱說不跟你要錢了,屬於贈送你的,聽沒聽見?”
    樊永佳氣得直咬牙:“行!你個逼樣的,行行!我他媽記住你了,我他媽記住你了!”罵完還補了句“你媽的”,轉身就要走。
    郝大江一看,趕緊喊:“哎…哎!我告訴你,別再來找人麻煩了,聽沒聽見?你要是再熊那老頭老太太,別說我他媽找你,我直接幹你,聽沒聽見?”
    樊永佳回頭問:“我記住你了,你叫啥?”
    大江罵:“操,還他媽問我叫啥?我叫郝大江!你有錢咋的就牛逼啊?我告訴你,我他媽就不在乎你這逼樣的!我沒啥別的,就爛命一條,你要跟我幹,我就跟你整,聽沒聽見?有事上保衛路胡同找我,到那兒一打聽郝大江,沒有不知道的。”
    樊永佳放話:“行,牛逼啊,你等著!”
    樊永佳,領了這幾個人就走。
    這時候陸穎從後麵出溜出來,拉著樊永佳說:“老公,你看你這事辦得多磕磣啊,多掉麵啊?那以後我在這一片咋待呀?老公,你之前還吹牛逼………!”
    樊永佳氣急敗壞,罵了句“操!”,“啪”一下給陸穎一個大嘴巴子,接著罵:“操!你媽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以後有雞巴多遠,給我滾雞巴多遠!你的事兒別他媽給我打電話!媽的!”
    這一說完,也打完了,陸穎直接被打懵逼了,站在那兒沒反應過來。
    咱說樊永佳,本來早就把陸穎這娘們兒玩膩歪了,心裏早就想“這貨早該扔了”。
    雖說倆人好過一陣,真要打發她走,花個三萬兩萬的他也不在乎,可架不住他當時正一肚子火沒地兒撒。
    偏巧陸穎那娘們兒還沒眼力見,看不出個眉眼高低,非得這時候湊上來逼逼,這不找揍呢嘛!
    樊永佳心裏合計,正好借這機會“下坡兒”,直接把她踹了、蹬了,徹底不玩了,省事!
    這邊樊永佳剛把陸穎撂那兒,管鵬就湊了過來,拍著他的肩膀直樂:“我操!永佳,你他媽挺會整啊?你可算把這尿罐子給扔了!真不扒瞎,離老遠都能聞著她那股騷味兒!咱哥們兒在一起這麽久,我別的不說,就問你,跟她在一塊兒,下雨天你後背潮不潮?那綠帽子不得給你戴一摞啊!”
    樊永佳正煩著,扒拉開管鵬的手罵:“他媽的別整這沒用的,別碰我!走走走!”
    說著就“哐哐”地邁著大步往車那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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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客觀說,樊永佳這幫人,你要說他們壞,那真是壞得冒油;可你要說他們狠,那得分跟誰。
    遇上郝大江那種社會流氓,他們是真硬不起來,骨頭都軟半截,能懂不?
    所以,打從大禹商廈那事兒之後,樊永佳真就沒敢再去找郝大江的麻煩。
    再說了,陸穎都讓他給踹了,難不成還指望人家替他出頭辦事?這事兒本來就該拉倒了。
    一開始樊永佳還憋著股勁兒想報複,可管鵬還有身邊那幾個混子都勸他:“跟個臭流氓犯不上較真!人家是拿錢幹活的,咱花錢能雇他,也能雇別人,咱是穿鞋的,他是光腳的,跟他扯啥犢子?再說也沒真咋地,不就嗆嗆了兩句嘛,拉倒得了,別瞎折騰!”
    就這麽你一嘴我一嘴地勸,樊永佳那點報複心也歇了,這事兒才算徹底翻篇兒。
    但咱常說“無巧不成書”,這事兒還真就趕了個巧。
    大概過了一個來月,樊永佳的老毛病又犯了——他這人沒啥大毛病,就倆致命的:一是陰損毒辣,二是好色,而且好色還排在頭一位,真是應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那句話。
    那天晚上,都快半夜一點了,樊永佳開著他那台寶馬,溜溜達達就往江邊去了。
    那時候江邊剛流行起大排檔,都是從南方傳過來的,天熱的時候,大夥兒就愛光個膀子坐在外頭的桌子上,瞅著江景,整點吃的喝的。
    那時候的“海鮮”也沒啥講究,沒有螃蟹也沒有大蝦,就點花蜆子、雜拌魚、蟶子啥的,再配著東北的小燒烤,炒盤嘎啦條子,往那兒一坐,吹著江風,那叫一個得勁兒,一般人都愛往那紮堆兒。
    不過那天都這時辰了,生意火爆的那幾家也沒啥人了,有好幾家都開始摞啤酒箱子,準備收攤兒了。
    就在這時候,兩台車“哐哐”地停在了路邊,一台是樊永佳的寶馬,另一台是輛林肯。
    樊永佳從他那台寶馬車上一蹦下來,帶著倆小弟“哐哐”往江邊大排檔這邊來,剛站穩,林肯車那邊也下來個人,正是管鵬。
    咱再提一嘴,這管鵬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宏發礦業老板管宏發的獨苗兒子,他爹管宏發開礦發了大財,對這兒子寵得沒邊兒,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他。
    也正因如此,樊永佳和管鵬倆人,都是富二代,臭味相同!才好得穿一條褲子,天天混在一起。
    管鵬剛下來就掏出煙,往地上“扒拉”撒了兩根,衝樊永佳喊:“永佳,咋回事啊?這大半夜的江風刮得嗷嗷的,賊拉冷,你上江邊來幹哈?別告訴我你還沒完沒了,還惦記著那個叫劉晶的?人家都跟你說多少回‘不行’了,你總來纏磨人家幹啥?”
    樊永佳脖子一梗:“操!她說說不行就不行啊?她算老幾?我樊永佳從小到大,看上的東西就就是我地!”
    管鵬聽了直撇嘴:“你可別吹牛逼了!換我是你,早死心了。人家劉晶又不是出來賣的,也不是夜總會坐台的,你說看上就看上,說領走就領走?這不純純扯淡呢嗎?別在這兒耗著了,咱回去吧!要是想玩,咱去酒吧再坐會兒,找倆娘們玩玩得了。”
    “誰玩那逼玩意兒!”樊永佳不耐煩地擺手,“我早玩夠了,太雞巴沒意思!我就稀罕劉晶!”
    管鵬皺著眉問:“你啥意思?還想硬來啊?”
    樊永佳把話撂得明白:“我就把話擱這兒,今天晚上就算是霸王硬上弓,我也得把她給睡了!必須睡了她!”
    說完,他從包裏掏出個“小快樂”“哐當”一下往旁邊小弟手裏一塞,“你整不整?”那小弟趕緊擺手:“哥,我啥時候整過這玩意兒?我不整!”
    樊永佳也沒勉強,自己湊過去吸了一口,眯著眼喊:“哎呀,得勁兒!太得勁兒了!”
    管鵬在旁邊:“永佳啊,你少整點這破玩意兒!這玩意兒吸多了毀人啊!你聽我的,咱走吧行不行?”
    “走個雞毛!”樊永佳眼一瞪,“哪兒都不去!今天晚上這事兒我必須辦了!你倆聽好了,一會兒我讓你倆咋幹,你倆就咋幹,聽見沒?”
    倆小弟趕緊點頭哈腰:“放心吧樊公子,您盡管吩咐!”
    管鵬還在勸:“你說這小丫頭到底哪兒好啊?胸也不大,屁股也不大,你為啥非得相中她?說句難聽的,還不如你前兩天甩了的那個‘尿罐子’指陸穎,身材都沒那‘尿罐子’好!”
    樊永佳一不楞腦袋:“操,別的事兒我不跟你強,你念書比我多,我不跟你吵吵。但要說玩娘們、看女人,你他媽差遠了!我都能當你師爺輩兒的,知道不?我都不用近前看,光聞味兒就知道這人長啥樣!真不扒瞎,大老遠我就能聞著她那股處子的芬芳,你懂不懂?這可不是花錢能買來的,這是一種不一樣的快樂!”
    樊永佳頓了頓,又說:“還說人家長得不好?那是你沒眼光!她那身材是不大不小剛剛好,懂不懂?別廢話了,走!”
    說著,他“啪”地一揮手,帶著倆小弟就往劉晶所在的那個大排檔攤兒,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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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實打實說,這都後半夜了,江邊大排檔早沒了白天的熱鬧,該撤的客人都撤了,該走的也都走了,整個攤兒就剩兩三桌零星的客人,瞅那樣也準備結完賬就走。
    攤兒老板叫劉新民,這時候衝後廚喊:“小晶,你跟你媽把那兩桌收拾收拾,等這幾位客人一走,咱也趕緊撤了,別熬太晚。”
    話剛說完,後腦勺就傳來一聲喊:“老劉!”
    劉新民一回頭,看見來人,臉“唰”地就沉了,心裏咯噔一下——他太知道這主兒了,就是樊永佳!這貨惦記自己姑娘劉晶不是一天兩天了,可人家有錢有勢,自己一個開大排檔的,壓根兒惹不起,這時候隻能硬著頭皮應著。
    樊永佳吊兒郎當湊過來,上下打量著劉新民,陰陽怪氣地說:“老丈人,你說你是不是想不開?天天幹這活兒多辛苦啊,你瞅瞅把我媳婦累的,要是累壞了可咋整?。”
    他嘴裏的“媳婦”,就是劉新民的姑娘劉晶晶。
    這姑娘人如其名,長得特別透,剛高中畢業,才十八,正是一朵花的年紀。
    雖說沒考上大學,但在九十年代,能上完高中就算有文化底蘊了。
    她長得白白淨淨,不像那些混夜場的女子那般妖嬈,身上多了份小姑娘的恬靜,還帶著股子青春勁兒,看著就讓人稀罕。
    劉晶一瞅樊永佳又來了,嚇得趕緊往她爹劉新民身後躲。
    樊永佳伸手就想拽她,嘴裏還喊:“來,媳婦兒,過來!”
    劉晶嚇得連連往後縮,“啪啪”地躲著他的手。
    樊永佳倒不生氣,還一臉猥瑣地笑:“媳婦兒,我就願意看你這含羞待放的樣子,咋就這麽帶勁、這麽好看呢?”說著,他衝旁邊小弟抬了抬下巴,“把包給我拿過來。”
    小弟趕緊把包遞過去,樊永佳“哐哐”從裏麵掏出一遝錢,往桌子上“啪”地一摔,指著錢對劉新民說:“老劉,這十萬塊錢,夠你在這兒幹十年的了吧?說不定你幹十年都掙不著這數,你天天熬到後半夜圖意啥啊?”
    他頓了頓,又指著桌上沒收拾的盤子說:“錢你拿回去,今天晚上讓媳婦兒跟我走,我領她去吃那些她沒吃過的好東西,你瞅瞅這桌上的,這不跟喂豬似的嗎?是人吃的玩意兒?”說著就伸手去拽劉晶。
    劉新民趕緊攔住他,擺著手說:“這錢咱不能要,我們也沒見過這麽多錢!”
    “這還多?”樊永佳嗤笑一聲,“將來小晶真跟了我,這錢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一家人別說兩家話,錢我給你留著,人我帶走!”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劉新民急得直擺手,“我家孩子還小,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年紀,真不行!”
    樊永佳眼一斜,滿不在乎地說:“老丈人,你別鬧,哪兒小啊?這不都發育成熟了嗎?再說了,小不小的,今天晚上我檢查檢查,檢查完不就知道了?”說完,伸手就往劉晶胳膊上拽。
    自己的姑娘讓人這麽糟踐,劉新民哪兒能忍?
    就算知道樊永佳不好惹,這時候也紅了眼,攥著拳頭就想往上衝,心裏就一個念頭:絕不能讓他把閨女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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