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二次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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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瑞克盤坐在密室中央的青玉蒲團上,周身縈繞著淡紫色的氤氳霧氣,那是天紫木散發出的精純魂力。密室四壁嵌著夜明珠,幽藍的光暈映照著他蒼白的臉龐,眉宇間殘留著未褪的倦意,卻難掩眸中流轉的銳光。指尖輕撫膝上那塊巴掌大的天紫木,紫紋如脈絡般在木質表麵遊走,觸感溫潤似凝脂,卻滲出絲絲寒意,直沁入神魂深處。一縷縷紫氣自木中升騰,縈繞鼻尖時,竟嗅到若有若無的檀香與鐵鏽交織的氣息——那是靈物吞噬過無數戰魂才沉澱出的獨特氣味。
    窗外月華如銀瀑傾瀉而入,與室內幽光交織成明暗斑駁的棋盤。他閉目凝神,周身經脈似有萬千蟻蟲爬行,每一次吐納,紫氣便滲入骨髓,修補著神魂中那道如蛛網密布的裂痕。七日前與伊蓮娜那場惡戰的情形再度浮現:血色殘陽下,他強行催動一品功法時,丹田如遭雷噬,經脈寸斷的劇痛與神魂撕裂的哀嚎交織,仿佛被投入熔爐煆燒……此刻天紫木的涼意卻如細流,緩緩撫平那些灼痕。
    案頭青銅香爐中燃著凝神香,青煙嫋嫋攀上穹頂,與紫霧纏繞成螺旋。艾瑞克深知這縷縷紫氣代價幾何——溫青贈木時袖口那抹楚國皇室紋繡,眼底藏著的鷹隼鋒芒,皆如暗潮湧動。他忽而輕笑,指尖在木麵上劃出一道弧痕,紫光驟亮如電:“利用與被利用,本就是權謀棋盤上的共生局。”話音未落,密室暗處傳來珠簾輕顫的響動,似有影子蟄伏於光影交界,伺機而動。
    那是溫青派來保護自己的人。
    艾瑞克踏著潮濕的石階步入庭院,簷角垂落的雨珠在暮色中泛著冷光,像無數雙監視的眼睛。
    他深知身後那幾個名義上“保護”自己的護衛——溫青派來的眼線正緊盯著他的每一步。不過,他故意佯裝不知,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與為首那人虛以委蛇:“近日修為頗有進益,倒要多謝諸位‘照料’了。”話音未落,指尖悄然掠過袖中暗藏的符篆,觸感冰涼,似毒蛇鱗片,提醒著他此刻的危機四伏。
    這四個月的蟄伏,他如履薄冰。白日裏在院中練功,總覺暗處有目光如芒刺在背;夜半打坐,窗外樹葉的簌簌聲總與護衛的巡邏步點重疊。但正是這種緊繃,反而成了他修煉的契機——體內真氣流轉愈發迅捷,經脈中甚至隱隱有雷光迸現,似要衝破桎梏。可每至突破臨界,他必強行壓下躁動,將修為凝如寒潭深水,暗中積蓄為後手。指尖掐訣的力道加重,掌心滲出冷汗,他卻笑得愈發從容:“諸位若覺悶了,不如一同去城中酒肆坐坐?”
    至於洪世山與獸人族之間的勾連,溫青的情報已如利刃剖開迷霧。
    那日之所以會鹿人族的護衛,是因為在拍賣會上,洪世山拍下了一件名為“冰碧寒霜槍”古寶。
    上古之物,天下罕見。自然會被其他人覬覦。殺人略貨之事,在這個世界可謂是屢見不鮮。所以派了一個人來保護他。
    鹿人族的邏輯倒也簡單:若買主橫死,誰還敢踏足他們的地界?艾瑞克眯起眼,望著天際殘存的晚霞,血色雲影如獸爪撕扯蒼穹——下一次,隻需一場精心設計的“意外”,將那女護衛引向歧途,洪世山便如斷翅之雀。
    此刻,他負手而立,夜風掠過衣袍,袖口暗紋的符咒在陰影中若隱若現。遠處傳來獸人族護衛低沉的喉音,與護衛們的腳步聲交織成一張密網。但他深知,網中困住的未必是獵物。
    三天後,艾瑞克身穿綠袍再次回到了實驗室。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所有步驟都已經輕車熟路了。他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的穿越回回了五年前。這一次,他現身在一個豪華衛生間。這是夜總會俱樂部的衛生間。以前他經常來到夜總會裏泡妞所以對這裏並不陌生。隻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現身在這裏。雖說這裏裝飾豪華,可是廁所就是廁所。乃是汙穢醃臢匯聚之地。
    濃烈的香水味與酒精的氣息在空氣中交織,水晶吊燈折射出曖昧的紫光,將大理石牆麵鍍上一層迷離的色澤。鏡麵被擦拭得鋥亮,映出他此刻略帶疑惑的眉眼。
    老實來說,自從修為到了二品之後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因為自己可以吸收周圍的雷元素給自己補充能量。所以吃飯這種事對自己來說就是一個麻煩。不用吃飯,自然就不用上廁所。那麽自己來幹嘛呢?
    下一刻,隔壁隔間的門板傳來細微的震顫,伴隨著女人壓抑的嬌喘聲——那聲音帶著黏膩的甜膩感,像是裹著蜜糖的絲綢在耳畔摩擦。隱隱還能聽出有什麽啪啪啪的聲音,節奏急促而淩亂,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艾瑞克作為多年的老炮立即聽出來這是有一對男女在這裏行房啊!
    在廁所行房這種事算是自己一點癖好。畢竟在他的認知中,肮髒的事情自然要到肮髒的地方來做。
    基於對自己足夠了解,他基本可以斷定,這對情侶其中那個男的很有可能就是五年前的自己。有的時候自己嫌開房太麻煩了,所以偶爾會帶著妹子到廁所“辦事”。當然這種情況很少。畢竟廁所不是什麽幹淨的地方。想通了之後,艾瑞克終於放下心來,正欲離開這裏去做刺殺的準備,可那女人忽然爆發出一陣高亢的呻吟,如同電流般竄入他的神經。
    這男人的“壞”如同潮水說來就來,擋也擋不住。強烈的欲望促使他必須將體內的洪荒之力發泄出去。
    他目光掃過牆角的排氣口,指尖輕觸袍袖,一道幽藍的雷光閃過,整個人瞬間隱入虛空,氣息全無。待五年前的自己摟著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推門而出時,艾瑞克已悄然尾隨其後。那女人濃妝豔抹,脖頸處殘留著曖昧的紅痕,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響在走廊裏格外清脆。直到他們分開,艾瑞克倏然現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唉?你不剛走嗎?怎麽又來了?”女子不解地扭動身軀,發間香水味混著汗液的氣息撲麵而來。艾瑞克逼近一步,將她抵在牆角陰影中,喉間溢出沙啞的笑:“我想你了。”他掌心撫上她發燙的肌膚,觸感滑膩如蛇。
    “剛剛才辦完事兒現在就想了。怎麽?是把你弄舒服了是吧?”女子挑眉,指尖在他胸前畫圈。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你!”
    “那你來呀!”
    艾瑞克猛地將她按進消防通道的夾角,金屬門框冰涼的溫度刺入後背,卻澆不滅兩人灼熱的呼吸。月光從高處氣窗斜斜漏下,在他眼底鍍上一層危險的銀光。
    嬌喘聲再度響起,比方才在廁所裏更放肆。微風從通風管道湧入,卷起他綠袍的一角,露出袍下若隱若現的雷紋。那紋路在黑暗中泛著幽光,仿佛蟄伏的獸隨時將破體而出。然而,他未曾察覺,在消防通道盡頭,一道戴麵具的黑影正隱匿在監控盲區的陰影裏——那人瞳孔收縮,緊盯著艾瑞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如同毒蛇吐信。
    “羅炳勝啊!無論以前還是現在。你都改不了自己好澀的臭毛病。就這樣還想找我報仇,真是可笑!”
    說完他拿下自己麵具露出了那張和陸遠景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