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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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時間,張昭的使團在鄱陽郡與新都郡交界處遇到呂布大軍。
麵對漢軍的包圍,張昭毫不慌亂,站上車頭,高喊道“我有要事,要麵見陛下,事關江東幾十萬人性命!”
呂布打馬上前,冷峻的問道“有什麽事跟我說就可以。”
“事關幾十萬人的生死,我必須麵見聖上!”張昭堅持著,並對呂布勸道“如果我是你,就暫時停止前進。”
說完這些,張昭冷笑著轉身回到馬車內坐下,不再理會呂布。
在江東,張昭是與周瑜齊名的存在。他的突然到來,讓呂布拿不準主意,他是要歸降還是另有所圖?再加上他半威脅的話語,呂布下令大軍臨時駐紮防守,由張節率領無當飛軍探查前方。同時,派快馬去稟報劉辯。
劉辯拿著呂布的情報,也是一臉疑惑,丟給諸葛亮問道“孔明,你怎麽看?”
諸葛亮也搖了搖頭,“張昭指明要見陛下才說,想必應該是有重大事情吧,陛下要不見見?”
“行吧,不差這幾天,讓呂布派人送他過來。”劉辯說道。
張昭風塵仆仆地趕到豫章,並沒有著急去拜見劉辯,而是執意要前往驛館。名曰遵照禮製,外籍官員要先登記報到,不得私自亂走。
登記進入驛館後,張昭又命人燒水洗澡,名曰遵照禮製,為表示對陛下尊重,朝臣覲見需要沐浴更衣,焚香潔身。如此這樣,又過去了兩,三個時辰。
等這一係列繁瑣的儀式結束後,張昭不緊不慢地端坐於臥房之中,顯得異常恭敬。旁人見狀,都催促他趕緊去拜見劉辯。
然而,張昭卻一臉嚴肅地說道,“沒有天子的詔令,我怎能擅自前往呢?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劉辯在得知張昭的這些舉動後,氣得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老子在這等了他半天,他這個亂臣賊子,倒演起來忠臣孝子了!讓他滾!朕還不見了!”
諸葛亮卻出麵阻止,“陛下,這張昭怕是有意為之,他以禮侍奉,若陛下輕慢,恐留下怠慢臣下惡名。”
“你意思,他就是來搞事的?”劉辯問道。
諸葛亮點了點頭,“極有可能,微臣建議,當即派暗子去吳郡打探情況,看看是因為何事,讓張昭如此行事。現在天也將黑,按照禮製,非急不召。想必張昭又等著用這招應付。”
“我還慣著他了?典韋,給朕去把他請來!”劉辯特意在請字上加重音。
典韋領命就要出發,諸葛亮再次阻攔,“典將軍莽撞,萬一鬧出人命怎麽辦?”
“這老頭還要碰瓷呀?!”劉辯驚呼。
“張昭一來就開始搞這些禮製,他的目的極有可能是犧牲自己,想陷陛下於不仁不義。典將軍去,怕是要起言語、肢體衝突,節外生枝。”諸葛亮說道
“那怎麽辦?”
諸葛亮思慮一番,對近衛說道“你們先去拿天子詔去傳張昭,如果他真借口無急不夜詔。你們就說陛下讓他明日一早覲見,還有,明日一早我親自去接。”
劉辯不滿,“這是給他臉了,不行,朕咽不下這口氣,轟他回去!”
“陛下,張昭在江東深得民心,若真被他給陛下留下惡名,對收複江東不利呀!而如果我們收複了他,江東穩矣。陛下且稍作忍耐,明日自有孔明治他。”諸葛亮擔保道。
後續果然如諸葛亮所料,張昭推脫時間不對,近衛也按照諸葛亮所說,會明日一早來接。
次日一早,諸葛亮就帶著車隊來迎接張昭,兩人見麵,諸葛亮就說道“你雖錯跟昏主,但是陛下還是認你這個臣子,這是按照郡丞規格禮製準備的馬車和儀仗,你可滿意?”
張昭圍著馬車轉了一圈,又看了看隨行的儀仗隊,明白諸葛亮也是有備而來,拱手敬謝道“有勞諸葛都督了!隻是不知諸葛都督賣兄求榮之後,你兄長可還好?多日不見,老夫也是有點想念這曾經的下屬!”
諸葛亮身旁近衛當即不樂意,手中寶劍已抽出一寸。
諸葛亮瞪眼喝退左右,笑著說道“家兄如今在隆中怡然自得,好不快活。不是小弟出賣家兄,而且家兄在小弟勸解下,幡然醒悟,及時棄暗投明,張大人,你可要抓住這次機會呀。”
張昭冷著臉,拱了拱手便上了馬車。
車輛行到府邸,張昭下了馬車,站在府門不動,對著門衛說道“請向陛下稟報,微臣張昭求見!”
門衛看向諸葛亮,諸葛亮無奈笑著點頭,門衛才匆匆來回稟報,傳張昭入內。
走到殿門口,劉辯已看見張昭,剛想說話,發現張昭又停滯不前,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諸葛亮及時領悟,對著門衛說道“快速拿個托盤來!”
門衛端來托盤,小心擺到張昭麵前。張昭微微頷首感謝,然後開始脫鞋、卸劍,跪侯傳召。
劉辯與張昭僅相隔三十步,大聲點說話都聽得清,張昭卻搞起來這一套。諸葛亮一直給劉辯使眼色,讓他忍住動手的衝動。
劉辯深呼吸幾口,穩住情緒,說道“宣,張昭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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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太監高喊道“宣張昭覲見!”
張昭這才小碎步上前,走到近處,行空首禮,跪拜在地,手扶地在前,趴身叩拜,額頭碰手。三拜以後,伏地不起,等著劉辯發話。
劉辯頓時想起來當年的袁隗,好久沒被這麽惡心了。
“平身吧”劉辯沒好氣的說道“張愛卿說有要事相說,是什麽事?”
張昭起身,整了整衣冠,“我大汗,以孝以禮治天下,如今陛下廢禮法,親疏氏族,更悖逆先帝規製,有悖兒倫。是乃天下危已,臣特來規勸!”
“大膽!”典韋一個箭步衝上前,拎雞仔似的,將張昭抓起來。
張昭毫不畏懼,怒罵道“昏君!”
劉辯伸手攔住典韋,眯眼細瞧張昭,半晌,狂笑道“朕不知道你為何找死!但是我告訴你,這等虛名朕全不在乎。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有話快說!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微臣不忍陛下廢禮不孝,更有傳言你挖了靈帝陵墓,為了天下,為了江東,微臣悍不畏死,趕來勸解陛下呀!”張昭大聲呼喊著。
劉辯懶的理會,大手一揮,轉身就要離去。
“且慢!”諸葛亮難得暴怒,“張昭,我敬你是長輩,前麵奉禮敬上,也就忍你了。如今謠言辱君,你真當朝廷無人了?”
“你才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罪人!”諸葛大罵道。
劉辯見諸葛亮暴怒,突然來了精神,“這是要來個罵死張昭?”
劉辯開心的坐回座位,一臉吃瓜期待起諸葛亮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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