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風殘響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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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分鍾後,拿著血清出去的保鏢回來了,湊到鼠佬耳朵邊低聲道:
    “老板,貨驗過了,是真的。”
    鼠佬眼底閃過一絲糾結。
    跟隨野這種危險至極的家夥打交道,無異於刀尖舔血,稍有不慎,便會被狠狠割下來一塊肉。
    可他又不願意這麽輕易放過唾手可得的血清配方。
    隨野也不催他,在鼠佬直勾勾的目光裏,慢條斯理地合上箱子,放到自己身旁。
    猶豫數秒,鼠佬臉上的笑意變得愈發真誠。
    “這生意我做了,隻是您要找的那個人,我真沒見過…或者您還需要別的什麽嗎?隻要我這裏有的,肯定雙手給您登上!”
    與此同時,腦海裏響起二狗的聲音。
    【老大老大,我已經成功入侵他們的防禦係統啦!你可放開手腳辦事了】
    聞言,隨野突然站起身,對著鼠佬勾起一抹笑。
    “你確定?”
    鼠佬被隨野笑得心裏一突,渾身叫囂著危險,連生意都顧不得做了,滿腦隻有一個字。
    逃!
    越快越好!
    鼠佬伸手一拍沙發扶手,不遠處出現一道暗門,保鏢連忙將他掩護起來。
    然而一轉眼,剛才還站在沙發前麵的人,突然出現在身前,速度極快,根本叫人反應不過來。
    “快!攔住他!攔住他!”
    鼠佬被隨野麵無表情地臉嚇得肝膽俱裂,推搡著保鏢上前,自己手忙腳亂朝另一側跑去。
    保鏢將隨野團團圍住,可還沒來得及攻擊,忽得感覺手腳一軟。
    緊接著,他們像是被抽去所有的骨頭一樣,撲通撲通,一個接著一個無力地癱倒在地。
    進入房間的第一刻起,隨野身上攜帶的神經毒素就在緩慢揮發,一點點就足以麻痹全身,喪失所有行動力。
    隨野的目標是鼠佬,直接略過那些保鏢,一個箭步衝到了鼠佬麵前。
    長腿一掃,來不及避開的鼠佬整個人橫飛出去,重重砸在了旁邊的花瓶上。
    嘩啦啦!
    鼠佬臃腫的身體將名貴花瓶撞個了稀巴爛,仰麵躺在一地碎片裏,顱內嗡嗡,頭暈目眩。
    與此同時,門開了一條縫,擠進來一顆睿智的狗頭。
    【老大,外邊的人暫時被我拖住了,你速戰速決】
    隨野“嗯”了一聲,馬丁靴踩過滿地亂躺的保鏢,一步步走到鼠佬麵前。
    他本來沒想做得太絕,隻是以防萬一,做了兩手準備。
    要是鼠佬肯乖乖跟他做交易,說出虞望的下落,還能全須全尾地離開。
    但怪就怪在鼠佬對他有所隱瞞。
    既然他不願意主動說,隨野隻能使點手段,把有用的消息從他嘴裏撬出來了。
    隨野彎下腰,小臂猛地發力,拽著他的衣領,走向那道打開的暗門。
    為確保計劃萬無一失,來之前,隨野特地找蔣南鬆要了一份地下市場的地圖,上麵明暗路線都有標注,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
    依照記憶中的路線圖,隨野拖著鼠佬龐大的身軀,快速穿梭在錯綜複雜的暗道裏。
    估計這位地下王國掌權者到死都沒想到,他為了保命而挖的暗道,有朝一日,居然會成為他的送命路。
    平安無事返回地麵以後,隨野帶著帶著昏死的鼠佬,悄無聲息回到了先前的落腳點。
    戴在身上的通訊器突然振動幾下,有人在聯係他。
    隨野忙著幹正事,看都沒看一眼,一邊把鼠佬弄下車,一邊把通訊器調了靜音。
    結果下一秒,身後就傳來一個不滿的嗓音。
    “喂,不接我通訊是幾個意思?”
    隨野聞聲轉頭,就看到蔣南鬆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裏,手裏拿著通訊器,臉色臭到不行。
    隨野收回目光,一邊解鼠佬身上的繩子,一邊問蔣南鬆:“你怎麽找到這兒的?”
    蔣南鬆收起通訊器,吊兒郎當地朝隨野走過來。
    “這你就別管了,我自有門路。”
    隨野語氣淡淡,“鼻子真靈。”
    蔣南鬆哪兒能聽不出隨野這話是在罵他是狗呢。
    他也不惱,咧開嘴,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白牙。
    “謝謝誇獎。”
    話音落下,捆著鼠佬的最後一根繩子也被隨野解開。
    沒了支撐,鼠佬軟趴趴地摔在地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一張臉因為充血而變成了難看的豬肝色。
    蔣南鬆嫌棄地撇撇嘴,“嘖,真醜。”
    隨野倒是沒什麽反應,再度拽住鼠佬的衣領,作勢把人往屋子裏拖。
    “唉,等等!”
    蔣南鬆突然叫住他。
    隨野腳步一頓,用眼神詢問他又有什麽屁事。
    “這種髒活累活還是我來吧。”
    蔣南鬆上前一步,毛遂自薦道。
    看著突然殷勤起來的蔣南鬆,隨野麵露疑色:“讓你來?”
    蔣南鬆拍拍胸膛,臉上帶著點要幹大事的躍躍欲試,和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
    “大科學家,你的手還是用來做實驗吧,這老家夥放心交給我,不管他嘴有多硬,我都有的是辦法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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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蔣南鬆如此主動,隨野沉吟片刻,還是把鼠佬交給他了。
    蔣南鬆眯起眼,單臂就輕輕鬆鬆將鼠佬整個人拎了起來,大步進了屋。
    他走後,一直在旁邊沒出聲的二狗,突然湊到隨野麵前:【老大,你相信那個紅毛小子嗎?】
    “送上門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隨野確實不太想見血,修身養性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才把某些糟糕的記憶按捺下來。
    要是再“觸景生情”,那可就不太妙了。
    而且他覺得蔣南鬆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蔣南鬆一直對他抱有殺心,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那本質上,不過是被拋棄之後所產生的怨懟與不甘。
    這家夥本來就不是性格健全的人。
    他的靈魂,他的本能,他的一切,從被撿回來那一刻起,就打上了名為“隨野”的印記。
    掙不開,剜不掉,逃不脫。
    在他的潛意識裏,皮囊下包裹的欲望,心髒搏動產生的軀體本能,還是圍繞著“隨野”這個人所展開的。
    隨野沒精力,也沒興趣給本就扭曲的家夥,來進行人格修正。
    又不是叼著奶嘴,憋不住尿的小孩兒了,該怎麽活,到底活成什麽樣,都是蔣南鬆自己選的。
    隻要蔣南鬆不觸及他的利益跟底線,隨野並不會阻止這棵歪脖子樹的恣意生長,偶爾也會樂見其成——
    就比如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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