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恐有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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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野忠明端著那盆長相精致的三株“達磨”白菊敲響了本家的大門,眼睜睜看著家裏那些一直萬分注意形象,每次見麵都給他濃重壓力的本家長老們從原本端著架子的肅然,簌的變了臉色。
    對於他們這種自詡正派傳統陰陽道的老家夥們來說,不擇手段主修奇門邪術詭計毒物的九菊派別,那就是絕對抱以排斥態度的異端。
    剛要斥責,狩野忠明先一步開了口,開始講述這盆花的來處。講述過程中幾次提到了九條氏,狩野忠明都有意的加重了語氣。
    那是賀茂家的老客戶,他會與之頻繁打交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幾個老家夥心中自然也十分清楚,有些尷尬的緩緩斂起了怒色,指了個方向,讓他把這盆破花放過去。
    九菊那幫陰詭小人,這花說不定是用什麽毒物養起來的,銷毀說不定還會觸發什麽陷阱,反倒不如丟到角落裏省心。
    狩野忠明順著被指明的方向走到院落盡頭,角落裏有一間雕刻著封印符紋的獨棟小房。
    他站在門口,微微歎氣。
    如果隻是要把這東西簡單封存,他又何必跑這麽遠把它送到本家來呢。
    但是,既然已經做出了這樣的安排,眼下也隻能這樣了。
    回到和室,總還算是有一條不錯的好消息在等他,九條氏那邊的關係,從現在開始會有本家中人接替他去接觸維係,不用他再摻和了。
    至於原本其他的“友人”及“客戶”保持不變,說明沒有打算要他徹底放手東京區域,直接“下崗”的意思。單純的減負,那他當然不會不同意了。
    見狩野忠明對此並無異議,順從的點頭稱是,三位盤坐當麵的長輩也沒再說什麽,少見的語氣和善地說道:“現在趕回去到家也很晚了,在本家歇上一夜,明天再回去吧。”
    狩野忠明再次應了聲是,見他們沒有其他什麽交代,緩緩起身退了出去。
    進到自己今晚留宿的房間,狩野忠明第一件事就是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把九條氏家那幾個聯係方式拉入了黑名單。
    嘖,要不是責任所在,真以為他多喜歡跟他們這些氏族中人打交道嗎。
    忍足侑士對於狩野相奈本子上那套獨家數據記錄幾乎已經快要可以稱之為執念了,看著她用各式花紋和數字搭配,不斷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麽,明明在剛剛的三場比賽前,她都有做過記錄。
    也不知道這會兒寫的是她又在什麽時候捕捉到了什麽可記錄的信息。
    一邊勸說自己別看了看不懂的,一邊卻是事先半點沒有要轉移的意思,忍足侑士的內心中有三個字,每次看到這個場麵都會不斷在心底回響,那三個字就是——不甘心。
    狩野相奈筆下暫緩,抬頭看了看皺著臉走下場的向日嶽人,“除了整體積累的變強之外,這段時間你的體力和腿部力量都有不小的增長幅度,對應的網球招數應該也有明顯的變化吧。”
    向日嶽人聽到這話,灰紫色的貓眼瞬間亮起了光,臉上神情像是遇見了知己,他要是學過天朝語言看過天朝的古裝劇,這會兒怕不是要高喊一句“青天大老爺”了。
    他冤啊,一個兩個的都在秀,就他自己沒秀成,氣死了(╬◣д◢)。
    孩子還是好哄,知道還是有人看見了自己的進步的,就不再哭喪著臉了。
    也不是向日嶽人有多想顯擺,但是今天一個個的都拿出了自己的階段成果,要是就他沒有,那他多少都會覺得有些臉熱。
    現在有狩野相奈這幾句話給他把這個坎兒揭過去,向日嶽人整個人都舒坦多了。
    簡單的三言兩語哄完了“孩子”,狩野相奈視線一轉看向遲了幾步剛剛走近的跡部景吾,眼中忽然閃過一絲要搞事情的壞笑。
    看的分明的跡部景吾甚至都來不及做出個疑惑的表情,就發現自己的視線範圍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燈泡,狩野相奈調動起自己的靈力,讓它們活躍地在身周奔騰起來。
    結果就是在網球部其他隊友一臉茫然的視線中,跡部景吾莫名其妙的忽然揚起下巴視線上移看向了天空,抿成近乎直線的薄唇與其說惱火。不如說是無奈更多一點。
    跡部景吾忍不住無聲輕歎,還有沒有人能管了,有人在現實生活中放瞬閃了。
    逗了下人,狩野相奈開口說話倒是一副正經相,完全看不出她剛剛站在那一動沒動就搞了一個惡作劇,“看來你昨天說的訓練效果確實很顯著,是觀察對方的行動弱點嗎?”
    “弱點有可能被爭取克服,這是本大爺的冰之世界,捕捉針對的是對手的死角。”視線是轉回來了,下巴卻沒有。
    不過跡部景吾對於他的新招數有些傲氣也是正常,能以一雙常人的眼睛做到這個地步,即便不是跡部景吾,換個人來也同樣低不下頭來。
    狩野相奈點點頭,轉頭看了眼站在場邊還未退散的啦啦隊成員,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開口的聲量不高,隻有場中周圍的幾個人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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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這邊的陰陽師也不算太少,你現在這個狀態,為了防止出現剛剛的情況,周末我看看做一個平時可以稍作限製的掛件下周帶給你。”
    “剛剛的情況”的唯一受害人:“……那我還真得要謝謝你了。”
    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的幾個隊友一臉狐疑的瞄著對話的兩人,向日嶽人抓住的卻是另一個重點,“東京這邊有很多陰陽師嗎?那為什麽在相奈你出現之前我們從來都沒見過?”
    “……”狩野相奈被這反問弄得一哽,無奈地笑了笑,“大概是因為沒有舉牌子吧。你背著網球包出門,別人看到就知道你是打網球的,但是我們總不好在出門時往腰間掛個妖怪吧。”
    “而且,沒見過陰陽師,說明你也沒遇見過妖怪,這不是好事嗎?你看,遇見我之後,你就開始遇見妖怪了。”
    向日嶽人越聽越覺得自己的頭頂冒出了個標紅放大的“危”,上次對相奈說出這種話的瀧荻之介這會兒還站在二隊的場地往這邊瞅呢,他可不是真的傻,心思急轉之下整個人已讀亂回,
    “那如果我們早點遇見,你早點來冰帝,我也能早點像現在一樣,辛苦訓練結束之後還有充足的時間去幹別的事了。”
    正所謂一通亂拳打死老師傅,他這胡亂回的話裏錯亂的邏輯聽的狩野相奈一腦袋的問號,“我早來?……那大概跟有沒有遇見沒什麽關係了,首先我得提前至少一年出生。”
    “哎?”向日嶽人神情猛地僵住,身旁隊友們或高或低的嗤笑出聲他也沒多在意,心中的第一反應隻有四個字“警報解除”。
    自從靈異研究社解散,大友望就加入了冰帝的天文學社,除了偶爾的外出部門活動大家會約著一起觀星外,平日幾乎就是半個回家社,隻是不時在學校的社辦中開開集會,留下一些部門活動的痕跡,以防止他們摸魚摸得太明顯,被吊銷摸魚資格。
    今天的天文學社沒有集會,馬上就是周末,耽誤人回家的都不是好人,他們社長從不會把集會安排在周五,大友望硬生生在學校裏溜達到現在,等著網球部的部活結束。
    她昨晚觀星,看到了星相不穩恐有大變的兆頭,按理來說她應該今天再看過,確認之後再做深究,但是明天就是周末,她抓不著狩野相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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