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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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感情中的排他性
    那盒子上綁束著的兩指寬彩帶在日光的映照下更添了幾分抓人眼球的輝光,跡部景吾自然也不會忽視,有些狐疑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禮盒,他微揚著頭,用下巴點了點她手上的東西問道:
    “哪來的?”
    跡部景吾可不覺得狩野相奈會在兩人已經說好之後,又多餘一遭的非要再準備出一份巧克力來。
    況且……今天從她早上出家門他們都一直在一起,來上課時他可沒見到這麽個頗為顯眼的盒子。
    “唔……不知道,”狩野相奈搖頭,“上課前發現在我櫃子裏的,但我並不打算拆開看看內容,正想順帶去丟了。”
    同樣認同丟掉,但鑒於那絲帶的顏色,心中不免會有些不帶善意的“求知”的跡部景吾點頭的動作自然就多了那麽一點遲緩。
    狩野相奈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笑著抬起手平托著盒子輕輕掂了兩下。
    手上這東西有點分量,但是感覺上不“涼”也不“熱”,說明裏麵裝的不是曾經的活物或者此時還有呼吸的東西。
    安安靜靜沒有移挪的聲音,說明大概率是個與盒子大小近似可丁可卯的物件。
    當然啦,也有可能這就是個無傷大雅的小小惡作劇,不知道哪位給她塞了一個材質厚實的空盒子也說不定。
    排除了最基礎的恐嚇危險,狩野相奈微垂著的頭輕轉向一旁,微側著眼挑著眼尾略帶些揶揄的看著跡部景吾,“要不,扔之前看一眼?”
    其實是有些想看,但又不太想讓狩野相奈自己看到其中內容的跡部景吾:……
    後麵隻是“同路”不方便再多做拖延的吉弘彩繪,在剛才就已經被迫趕超了閑適散步的兩人,就算中途又係了一次鞋帶,頂天兒也就隻能聽到這麽幾句了。
    走在前麵的吉弘彩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暗吐槽:這倆人可真愛打那眼神官司啊。
    摸著良心說,確實兩人長得都很值得人慢慢細看著欣賞,但是對她來說就不太友好了。
    摸不著頭腦的吉弘彩繪重重地歎了口氣,拿起手機開始恨鐵不成鋼的敲字:
    ‘我以前明明都沒怎麽見你關注網球部啊,怎麽突然就對網球部的經理這麽感興趣了你?
    不過要不是你讓我幫忙注意我還沒發現,她居然好像也蠻受歡迎的哎,今天明明都是男孩子們收禮物的日子,我還看到她收到了禮物,不過我沒能看到裏麵是什麽。
    遙香,你不會偏偏在這個時間點兒發現了自己其實喜歡跡部景吾吧?’
    一直對群內保密自己附近主要角色的西村遙香,連對人好奇的時候,都是借著自己國小時相識的朋友來做觀察的。
    從小學習圍棋,腦子在非待機狀態下非常靈活的吉弘彩繪,算是她在這個世界上較為信任的一個“原裝朋友”。
    西村遙香看著手機上一行行迅速跳躍出來,在如她所願幫忙的同時還帶著隱晦勸解意味的文字,禁不住歎了口氣。
    她真的隻是忍不住想要探知一點信息而已啦。
    至於她是不是喜歡跡部景吾?
    開什麽玩笑!
    喜歡跡部景吾?
    那簡直就是一件……比呼吸都要來的更容易些的事情_(3」∠)_
    尤其是自己還就在冰帝裏,完全可以拋卻上輩子跟隨在主角隊伍視角的局限,真切的體會到一個完全可以被稱得上是奪目耀眼的人,他對外所自然散發的人格魅力。
    西村遙香緊繃著臉,頂著上首座位方向的嚴肅凝視,有些從心的收起了手機。
    她們這位臨近期末考試,即將卸任升學的社長,在社團裏還是有點子威嚴在的。
    知道鬥膽摸魚的西村遙香不喜歡管事,絕對沒有接任自己的可能,社長眼神警告後也沒有重做複述的打算,繼續著自己剛剛的講述。
    西村遙香也繼續她的走神。
    她得承認,自己確實是喜歡跡部景吾,但是也就僅止於喜歡而已了。
    她一直以來不在那個群聊裏泄露自己的任何信息,除了想躲避麻煩,更重要的一點原因是,西村遙香心中總是有種無來由的預感:
    即便她們現如今的相互溝通已經限製了各種條條框框的規則,她們也並不安全。
    ……
    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個與盒子貼靠得極其服帖的硬板支架,一條十分矛盾的項鏈被五花大綁式“封貼”在支架上,杜絕了所有可以搖晃的可能。
    之所以說這條項鏈看上去十分矛盾,是因為它的設計樣式非常精巧,但鏈子材質是十分廉價的銀色合金,底端的合金配件上固定著一顆造型別致且大小精致的湖藍色水晶,水晶墜的外層還有著一層高透明類似滴膠的“保護殼”。
    而這個水晶墜子劣質的程度該怎麽形容呢?
    隻是隔了一層單薄的“保護殼”,狩野相奈就幾乎感受不到它的一丁點能量了。
    曾在她生日時送過一盒高檔水晶的跡部景吾看著這個盒子顯然不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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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跡部景吾不會覺得自己之前的禮物被眼下這塊藍石頭襯托的更加高級,他送的禮物不需要別人的襯托,現在的他隻有一種某些場合偏偏碰上了劣質撞衫的煩躁感。
    狩野相奈指尖懸在項鏈的上方虛虛的沿著墜子上設計的合金部件比劃了幾下,忽然嗤笑一聲,“這個項鏈我好像在哪本雜誌上見過原版,”轉頭瞥了眼跡部景吾略顯黑沉的臉色,狩野相奈扣上了盒子的蓋子,轉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不過我記得看到的那個圖片,上麵的墜子應該是一塊粉色藍寶。”
    不知道給她塞這個東西的人,是單純的想送她東西,卻不小心誤送了這種連仿造都談不上的玩意兒,還是故意弄了一條各方麵都極端劣質的東西來意有所指,它的歸宿都隻會是今晚學校的垃圾站,和明天的垃圾處理集散中心了。
    不知道跡部景吾這會兒後不後悔要拆看這個盒子,狩野相奈將自己微微透著涼意的指尖重新扣進他的掌心。
    跡部景吾先是握住了她的手,才轉過頭來問道:“你看到原版項鏈的雜誌是什麽?”
    “唔……沒記住。”
    算了,反正他是絕不可能再考慮類似設計款式的項鏈了,跡部景吾重重呼出一口氣,手上加了幾分力氣帶著人往前走,“我們該去球場了。”
    第四十九章 帶顏色的恐怖片
    狩野相奈平日裏除了正選們的訓練,也有看顧著二隊和普通隊員的訓練,現在驟然看到空了不少的外圍訓練場,第一時間皺起了眉。
    但隨後又後知後覺的想起,冰帝網球部能出現這樣大麵積逃訓的概率實在不大,“非正選的訓練場怎麽好像少了很多人?”
    狩野相奈選擇不懂就問。
    跡部景吾隨著她所說的話語向著另一邊瞥了一眼,了然解釋道:“哦,今天老師不是說了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嗎,想來會這麽玩的老師不會隻有她一個,這也算是每年今天的固定‘遊戲’。
    加上四月份開始的都大會預選那時候已經與升學後的他們沒了關係,所以國三的學長們一般都會從現在到期末考結束之前的這段時間裏,專心準備這場可能會影響升學的‘大考’。”
    “也就是說,期末考之後,他們也不見得就一定還會回來。”
    “嗯~”跡部景吾聞言點頭。
    國三學長的備考影響不了正選的任何訓練計劃,狩野相奈剛想借著這點調侃一下自己身邊這位帶頭兒壓製了兩屆學長,穩坐兩年部長寶座的跡部景吾。
    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四月的預選賽之後,照舊還是會有一場全社團選拔賽的吧?”
    “當然。”
    “所以……以現在正選和非正選的訓練差異程度,他們真的有可能‘改天換地’嗎?”狩野相奈逐漸鋪墊著自己的問題。
    跡部景吾也同樣實話實說,“很難。”網球部現在的這幾個正選,在榊監督和狩野相奈他們兩方不同形式的共同推動下,與社團中的非正選部員們可以說有著一大段斷層式差距。
    狩野相奈再次點頭,又問:“那明年呢?”
    繼續延續下去,明年斷層的就不是正選和非正選了,而是兩年間的比賽成績。
    跡部景吾沉默了一會兒,其實冰帝網球部已經經曆過一次這樣的落差了,在越智月光畢業後的那年。
    去年的那個成績,是跡部景吾入校後,經過一年的時間,也經過同自己一起的這些新生力量一起搏出來的。
    要讓冰帝再經曆一次斷層嗎?
    正好走到內場邊緣的跡部景吾看著已經在場內活動著手腳,準備等下訓練的隊友們,視線落向其中的兩個一年級成員。
    或許自己確實不應該等到臨近畢業再考慮換屆的問題了。
    ……
    跑圈訓練結束下場往外走的時候,隊伍裏好幾個人都是臉色泛白耳際微紅,狩野相奈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們,但誰也不說給她個答案。
    最近他們的訓練過程中,她都會在他們肩頭放一個紙人,然後讓隨便哪幾個妖鬼附過去,也不做別的,就閑聊天兒。
    天南海北,天上地下的肆意閑聊,拉扯著訓練中的他們的注意力。
    跑步訓練不是列隊整體的慢跑,大家四散開來,頂著圍欄外女孩兒們一個個的灼灼目光,聽著耳邊不完整的單向閑聊,好奇,但又沒辦法搭話。
    不要說搭話了,就連神色要是因為耳邊的對話有些什麽變化,看上去都好像有些問題呢。
    這種奇怪的專注度訓練已經進行了有一段時間了,說起來他們好像也都已經有點適應了,就算是上周故意在他們耳邊講八卦吊人胃口都能一臉專心的神色動作沒有半點異樣呢。
    所以今天是怎麽了?
    訓練交代出去,自己沒有肩掛“喇叭”參與對話的狩野相奈有些疑惑。
    臉色同樣有些不對的跡部景吾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句:“你能不能讓祂們聊天時多少也注意一點。”
    真·撒手掌櫃·狩野相奈聽到這話眼底全是問號,眼見誰也不跟她說發生了什麽,她決定去問別“人”,“你那去的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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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了一下剛剛自己耳邊的聲音,跡部景吾答道:“應該是狐鬼。”
    跡部景吾不曾見過祂,但在以往被拉入幻想訓練的經驗裏,他曾經聽到過狐鬼的聲音。
    “行,你們先訓練,我去問問祂。”
    妖鬼之境裏,狐鬼一聽到主家來問自己今天都聊了什麽,整個鬼都僵硬了一瞬,之前的好像都沒管過啊。
    “嗬嗬,大人~您怎麽想起問這個?”
    一見狐鬼沒有直接回答自己,而是選擇反問,狩野相奈立時明白過來,祂們剛剛肯定是搞鬼了,扯了扯嘴角,“我看他們一個個不知道怎麽的,好像都含羞帶怯的,看著挺好玩的,來找你取取經。”
    反話語氣裏的冰渣渣感覺都要懟進耳朵裏了,狐鬼也不敢再多閑扯,可你讓祂真的老實交代?祂又不敢,沉吟片刻,轉手把自己今天的聊天搭子賣了:
    “今天紙人那邊就我一個人去的,跟我聊天的,是……蘆屋家的毛倡妓。”式神逐漸減弱的聲量並不能影響祂的主人的收聽。
    聽到“蘆屋家”這幾個字時狩野相奈就大概明白過來了,何況後麵跟著的妖鬼名字竟然還是毛……
    也對,現在連九菊一流的人都不一定會契約這個妖鬼,但換成蘆屋家……好像一聽就很正常了。
    以另一種陰邪詛咒出名的家族,用毛倡妓下美人計,專業對口。
    “你是說,剛剛你在一群孩子的耳邊,大張旗鼓的跟毛倡妓聊天?”
    “啊。”狐鬼應聲。
    那怪不得這一個個的臉色又白又紅的呢,聽了一路帶顏色的恐怖片。
    狩野相奈從前通常都是用這些式神去剿殺祂們的下一個預備同事或者糧食。從沒讓做些自由度過高的閑雜事,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手裏麵除了人麵樹,餘下竟然還有不少的臥龍鳳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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