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不想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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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精市對於社團成員的打球風格這種閑事一向不會擅加指摘,隻要一切的最後不會影響比賽,打球風格惡劣一點什麽的,在他眼中都是不重要的旁枝末節。
    但在自己的訓練結束後,看著還沉浸在迷茫狀態的切原赤也,平常總一副笑麵虎做派,神色溫和帶笑的幸村精市也終於是嚴肅了起來。
    察覺到幸村似是有要出手管製的打算,柳蓮二唰的像斜後方退了一步,讓身邊的真田玄一郎更加凸顯出來。
    作為社團裏一直以來不用刻意扮黑臉就已經夠黑了的副部長bushi),真田玄一郎暗自翻了個白眼,大步上前抓著切原赤也後頸處的布料將人拎起帶離了龍崎組內大石秀一郎艱難整合下來的“和諧訓練場”。
    耳邊一連串的“哎?哎?哎?……”由近至遠直到慢慢消失,腦子不清明的切原赤也也沒能真的說出個有條理的具體詢問。
    在華村組看夠了熱鬧的桃城武和菊丸英二在回來的路上恰好碰見在榊太郎組“加餐”回來的三個人。
    “嘿!越前,你們這是去哪裏了?”
    沒在剛剛的球場附近看到他們,現在才發現他們三個竟然也沒跟著大石一起訓練,兩人不禁好奇,難不成這個集訓場地還有什麽有意思的他們沒發現?
    本來想大家悄悄路過當沒看見算了,誰想到對方自己挑明了話頭兒,越前龍馬雖不瞞著但也不多客氣潤色的直白說道:
    “龍崎教練這邊沒有給出明確指示,所以我們去跟了榊監督組的訓練。”
    “啊哈哈……”
    挑了個話題,卻沒想到轉了一圈發現最後鍋在自家教練身上的桃城武和菊丸英二一時間尷尬的直扣後腦殼。
    還不知道早上龍崎教練還因某正當緣故曾出現在門口處理事宜的青學部員,這會兒也隻以為自家教練是習慣了自己在“家”時,有乾貞治在一旁“輔助”的教導訓練方式。
    可偏偏這個看似合理的理由,唯獨在冰帝網球部的成員麵前,讓他們有些張不開嘴。
    畢竟,同樣走著近似模式的他們,教練經理可是齊上陣的在為組內的選手們悉心勞碌呢。
    華村組的了解賽結束後,又收到三份來自自家成員的“加訓申請”的狩野相奈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自覺被卷到了的芥川和向日兩人頂著一臉的怨念神情也湊了過來。
    總是有種如果現在偷溜去躲懶,那自己會失去的就不止是那什麽親善比賽的選手名額的無端感覺是怎麽回事?
    此時站在樓內辦公室的窗前,遠遠地看著這邊,滿意頷首的榊太郎對此表示並不清楚。
    集訓基地裏的選手都?)在艱苦訓練,並沒有參加集訓的也同樣沒有荒廢時間。
    亞久津仁最近幾天幾乎每天都在暴怒的邊緣徘徊,在某人聲稱約他對練,見麵卻看到對方故意在和室門後、靜室門前,或者其他各種地方,立著、掛著……兩把網球拍的時候。
    有時候難得沒看到那討厭的拍子,好不容易痛快打了一場,最後又一邊說著反正你來都來了,陪我打場練習賽。一邊摸出兩把球拍。
    “……”
    日吉若完全不考慮那麽多,除了社團裏需要兼顧的訓練,回來的“自主加訓”才是冰帝網球部的日常傳統。
    這球打得成他就打,打不成,那打不了就打一架,反正自從亞久津仁報名了日吉家的道館,他倆打架劃掉)切磋的次數也著實不少了。
    ……
    結束了一個階段的電療護理,手塚國光看著醫護人員動作仔細輕巧的給他的手肘貼上接下來物理治療的輔助鎮痛貼劑,這代表著他接下來的幾天至少可以再次接觸他的球拍了。
    走廊裏,他的運動理療師正好走到診室外,輕輕叩響了房門,嗯——雖然可以開始打球了,但很明顯,運動強度還是要以治療為先的。
    此時的大洋彼岸,阿美莉卡代表隊的領隊正坐在辦公室裏看著霓虹那邊今年截止到目前的青少年比賽錄像。
    在看到決賽單打三場次中,那顆被場邊非比賽選手無形力量轟碎的網球後,忽然伸手按了暫停,倒退,重播。
    循環播放了幾次後,貝克操作電腦退出了視頻界麵,轉而查詢起了霓虹最近的新聞。
    雖然阿美莉卡不屬於歐洲,不過也曾在17世紀末尾發生過極為慘烈的獵巫行動,表麵是一名教徒內裏實際隻信仰金錢的貝克可不管現在看來獵巫行動是多麽殘忍可笑,多麽被當今教徒避而不談。
    貝克隻覺得,自己似乎可以為霓虹隊專門起草幾個獨屬於他們的“好”劇本了。
    既然敢公然承認,那麽,他作為一名忠實的教徒,為了自己手中的孩子們,在合適的時機提出些合理的質疑,也在情理之中。
    ……
    京都府的賀茂老宅中,領召歸來的小輩們不止在動靜之間極盡合規,甚至連呼吸都刻意保持在無聲無息的程度。
    鐮田千和占了自己天賦不佳的便宜,理所當然的安生躲在完全不入長輩眼的後院,決心在盂蘭盆祭典之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而同在冰帝的另外兩人,金子幸喜和川島武郎就沒有這樣的“幸運”了。
    兩人此時都是一副十分規矩的模樣,端莊跪坐在和室中間,頂著幾位長輩的打量目光勉力維持住了麵上的坦然模樣,好像身後這會兒僵直抽筋的腿腳根本不屬於自己。
    貪心的人或許也不是真的不自知,更多的是無法自控,就像此時賀茂家的這幾位老家夥。
    一麵不滿狩野相奈又一次將要錯過盂蘭盆鬼月的族中安排,一麵又嫌棄麵前這兩個怎麽不能像她一樣在外與人相交到這樣“不可或缺”離不開人的程度。
    果然“老而不死是為賊”,煩死人了!
    身為陰陽師明明知曉這話本意的兩人邁著僵硬的步子離開和室時,偏要拿這句話曲解暗罵著。
    尤其是出來後還對上了一向自命不凡的某人看過來的惱怒眼神,兩人心裏罵得更凶了。
    自從知道他倆是去冰帝讀書,金子淳那個好似天生自帶無盡清泉的腦子就像走進了死胡同一樣,一廂情願的將他倆判定成已經依附了狩野相奈的“下屬附庸”。
    嗯——不知道是誰給金子淳留下的錯誤信號,他認真得認為,今年新放出去分布各校的分支小輩,是本家給狩野相奈組建的小型支持者團體。
    川島武郎和金子幸喜兩人四目相對看著對方眼中的無語情緒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就隻看他現在的表情,他們倆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這個蠢貨此時肯定以為,他倆剛剛被叫去又是被委以什麽重任了呢。
    麵對幾個一言不發的長輩,覺得自己這趟完全就是在被罰跪的兩人木著臉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心中盤算著自己下次也借由不歸的可能性有多大。
    這可真是,出去走了一圈發現,家裏大的小的都是精神病,哪個他們也不想伺候了。
    集訓基地裏,狩野相奈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掃了眼裏麵已經鋪了一層的紺色信封,隨手又丟進去了一封一模一樣的。
    這一遝點卯似得每日必到的信封看似囉嗦緊迫,實際裏麵內容毫無變化,透露著某些人的無奈妥協。
    “啪!”的一聲關上抽屜,狩野相奈覺得自己明天應該就不會再收到信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