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楓藍和秦為致交流眼神，秦為致護著明楓藍靠近晶石，刮起一陣強風刮在喪屍身上，一道道血痕出現，喪屍被強風吹得無法繼續朝前。
    秦為致凝出一柄鋒利的金屬刀片，懸在晶石上空，一隻喪屍不知從哪冒出來，把秦為致撲倒在地，張開滂臭的嘴就要咬下。
    秦為致控製著刀片落下，同時喪屍尖嘴朝下，楚湘湘回身一滾快速爬起來，斧頭砍在喪屍嘴裏，秦為致麵上滿是喪屍噴出來的血液和黏液。
    那味道，酸爽得他當場幹嘔起來。
    楚湘湘厲聲喝道：“快走。”
    秦為致這才趕緊退出喪屍的圍困，往左一看金屬刀片下麵是一隻撲過來的喪屍頭顱，晶石毫發無損。
    楚湘湘沒空觀察，斧頭抽出來再砍下去，喪屍屍首分離才大喘著氣，秦為致朝她的方向開槍，把企圖偷襲的喪屍擊斃。
    兩人背對著背，被喪屍包圍住形成一個小圈子。
    另一邊龍莎莎和蔣樂雅、邢常飛、滿不尋和高小木在外圍預防著大量喪屍，可以說他們五個體力是支出最多的。
    明楓藍、唐頌月、符鬆眠和符榕行四人朝晶石挪動，場麵混亂嘈雜，周圍都是喪屍吼聲，池霄仍在跟空間喪屍鬥智鬥勇。
    池霄眼神冷漠，出手利索，兩隻手分別拿著兩把匕首，空間喪屍身手也不錯，竟然打得有來有回。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有意識？”
    喪屍慢吞吞道：“不知……道，但是，好玩。”
    池霄無情吐槽：“哪裏好玩？沒了晶石好玩嗎？”
    他的話精準踩了喪屍的雷，對方不悅道：“不好玩，晶石，保護。”
    池霄大概明白，這些喪屍在這裏就是為了守護晶石。這個8級空間喪屍更是強者，話鋒一轉問道：“你是從哪裏來的？”
    喪屍看著眼前的男人思考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短路竟然乖乖答道：“白牆……出門，鎖鏈，她讓我們在這，守護。”
    “實驗室？”池霄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眸色似乎更暗幾分，故意說道：“風大還冷，你不用加衣服嗎？”
    喪屍愣了愣，又被池霄撤下一隻胳膊，瞬間再生，它仿佛沒有知覺似的，又呆又木回答：“不冷，風也不大，太陽……大，不舒服。”
    喪屍有意識有神智，但是還不夠聰明。
    池霄有了計較，除了最後一個實驗室位置不明，目前已知的三個實驗室，北方風大沙塵多，東方冬季氣溫也低，隻有南方實驗室符合這個條件。
    難道是從南方實驗室來的？是秋寒把它投送到這兒？
    “你……留下，陪我玩。”喪屍機械化地重複著陪他玩這句話，像是生前的執念一般，強調著陪他玩。
    “不可以，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池霄一本正經回複，引起喪屍不滿。
    門房似乎都在震動，池霄不管不顧繼續刺激道：“這個遊戲不好玩，結束吧。”
    說著，他朝中間一看，唐頌月的弓箭、明楓藍的風刃、高小木的槍械混著龍莎莎的火焰朝中間襲去。
    池霄嘴角一勾，抓著喪屍不讓他閃進空間，一邊冷靜又狡猾一笑：“喪屍跟人類的區別就在這。”
    他們有信賴的隊友，永遠能將後背交予對方。
    而喪屍，隻會用同類替自己擋刀。
    空間喪屍聽不懂，但麵上的肌肉劇烈顫動，望著晶石心急如焚。
    周圍的喪屍此時已經倒下，隻餘三三兩兩不足為懼。空間喪屍自斷一臂閃進空間，池霄右掌迅速攀上它完好的右臂，一塊進了它的空間。
    喪屍的空間裏放著一堆晶核，池霄跟它近身搏鬥，一刀一刀割下，對方卻暴躁地往一個地方奔跑，閃身一出，池霄如同尾巴跟得死緊，匕首插在喪屍手臂上一塊出去。
    既然他能進去對方的空間，說明……池霄雙眸微眯，渾身散發著一股勝券在握的自信。
    一人一喪屍從空中出現，唐頌月驚呼：“池霄！”
    空中的喪屍仍在企圖以身為盾擋住這些攻擊，卻被池霄拉著進了他的空間。
    晶石沒有了保護，赤裸裸暴露在眾人眼中，人人緊盯著它，所有招式跟不要命似的砸過去。
    “轟隆”一聲，晶石冒起了黑煙，但還沒完全破壞。
    唐頌月最後補上一箭直直飛奔過去，正中紅心，晶石的裂痕從中間往四方擴散，如不規則的蜘蛛毛線織網般裂開，瞬間崩成星星點點的碎片散落在四周。
    晶石碎裂，那些原地重組的喪屍宛如被按下暫停鍵，碎裂的組織再次斷裂開。
    有些頭顱已經接了一半，現在正半死不活在地上掙紮，龍莎莎幾人趁機在地上檢查，一一擊殺。
    池霄將喪屍拉進他的空間裏，現在晶石沒了，空間喪屍無法再生，但是沒有人知道在一個異能者的空間裏，敵人的異能還能不能使用。
    池霄在空間裏追著喪屍揍，對方感知到晶石沒了，渾身“蹭”地變紅，像是火山爆發的前兆。
    喪屍定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般，輕晃著頭，躁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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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霄看著時間隻剩下一分鍾，朝他疾跑，空間裏無風無聲，隻有他們之間搏鬥的觸感。
    喪屍歪著頭滿眼疑惑，大聰明一樣把自己的情況暴露出來：“異能……用不了。為什麽？”它說著，竟然還歪了歪頭，一副清澈無邪的樣子。
    池霄動作一滯，說道：“因為……這是我的領域。”這是他的地盤，自然由他主宰。
    空間喪屍張張嘴，慢慢停下動作，歪著的頭擺正，眼睛紅得像是要噴出濃血，身體裏的異動指引著它的血肉慢慢沸騰，騷動就在一瞬間。
    它慢吞吞說道：“跑……自爆……她要我……自……”爆字停留在喉嚨，喪屍的身體逐步瓦解腐爛……
    主殿內，到處充滿著喪屍的屍體，血腥味混著臭味，滿屋子都是令人嘔吐的氣味。
    龍莎莎和楚湘湘邊yue邊打開門，兩人跳出去大口大口呼吸，還沒回過神，就見池霄和喪屍出現在半空中。
    池霄在最後時刻將喪屍抓出來，用盡全力朝遠處扔去，喪屍自爆，空中的震動波及到周圍，池霄被爆炸衝擊往後飛，手臂上被刮出兩道傷痕血滴落在地上，爆炸聲不小，又吸引了在外徘徊的所有喪屍。
    晶石沒了，小山茶恢複了力量，依從唐頌月的指示飛躍過去接住池霄，將人往唐頌月這邊送。
    高小木不待山茶花站穩就把手覆蓋上去，柔光出現，池霄半閉著眼睛，體力和異能消耗了很多，手中仍抓著那個喪屍的空間晶核。
    空間裏的那一幕曆曆在目。
    紅彤彤的喪屍將手插進自己的腦子裏，掏出晶核，笑著放在手心裏，往池霄的方向伸，虛弱著聲音：“給……你。玩，很開心。”
    池霄沉默著拿走晶核，眼睛裏出現喪屍看不懂的情緒，“你叫什麽？”
    這個喪屍也許是實驗室的成品，有人的智慧但不夠聰明，一心惦記著玩卻又沒法脫離指揮，無法割舍依賴晶石的結局。
    它還是人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呢？
    喪屍的眼睛似乎有點濕潤，嘴巴張開卻沒有回答，這是它第一次沒有回複池霄的問題，催促道：“快把我……扔了。要……引爆了。”
    池霄複雜著雙眼，將它和自己一塊挪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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