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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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曜思索一番,從懷裏掏出一張巴掌大小的紫晶卡甩在木桌上,道:“這張是貢獻卡,寒山藥宮通用,裏麵有我上個月攢的所有貢獻點,你贏了就歸你,要是你輸了…”他停頓一下,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你輸了就得幫我無償煉一個月丹!一爐我要七成!”
這賭注大了啊!
傅雲墨聽到這都心動無比,程曜一個月的貢獻點自然不少,足夠在宗門的器峰打造一件稱手的上三品靈器,但靈器又如何比得上專屬煉丹師?
普通煉丹師一天至少要煉一爐丹,一爐十粒,失敗品不會超過三成。
而藥宮所產丹藥,一枚最低在二十到三十貢獻點之間,但由於寒山宗弟子耗丹量龐大,藥宮常常供不應求,價格自然水漲船高,單是二品丹都一百貢獻一枚。
怎麽算都是程曜賺了。
他酒量是寒山宗這些師兄弟中最好的,實在不可能輸給江易。
酒局一開始,其它弟子都抱著碗在旁邊看熱鬧,不是傅雲墨自誇,像江易這個年紀的弟子,撐死就兩壇,但出人意料的是,江易轉眼就一壇下肚,嚇得傅雲墨魂飛魄散,他不得不打著嗝勸誡道:“江易你慢點,一會酒勁上來不是鬧著玩的。”
江易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酒漬,揚眉一笑,頗有挑釁地意味,他沒答話,手上掀封條的動作卻更加行雲流水,傅雲墨心中叫苦,隻能加快速度。
那邊徐長行和程曜喝得連上衣都脫了,光著膀子拚酒,雙眼呈現興奮,喝完一壇就直接摔地上,食堂裏“啪嗒”聲此起彼伏,簡以茹默默退後蹲在角落,擔憂著今晚會不會鬧出大事情。
食堂管事在旁也是頭疼不已。
“我、我靠!你、兔崽子…”
一個時辰過去,徐長行臉色赤紅,搖搖晃晃指著程曜說不出一句完整話,傅雲墨更甚,抱著壇子打了個“嗝”就從木凳仰倒,摔出一聲悶響後,徹底沒了動靜。
簡以茹對此景呆若木雞,半響對江易由衷地比了個大拇指。
強,你是真的強。
簡以茹自打進了寒山宗,就沒見過傅雲墨喝得這般不省人事。
周圍弟子也議論紛紛。
“這家夥什麽來路?”
“聽說啊,是藥宮的新生,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所以傅師兄順帶把他捎來了。”
“我娘親,太狠了,傅師兄都倒下了,程師兄還遠嗎?”
程曜餘光一掃,見江易撐著下巴盯著地上一醉不醒的傅雲墨笑,那眼神柔地像看什麽蜜人,哪還有一開始隔人千裏之外的疏離?他數了數江易腳邊的酒壇,單他一人就喝了六壇,自己就比他多兩壇而已。
徐長行扶著桌沿大喘氣,一副要吐出來的架勢,他注意到江易的勝利,挺直腰背大笑道:“程曜,你、你今晚死定了!”
說完就跟傅雲墨一樣,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開始鼾聲如雷。
程曜嫌棄地用腳踢了踢他,對神智尚還清醒的江易勾勾手指道:“我與師叔這局算他贏了,但我們還要分高下!”
他拎著酒壇朝江易搖搖晃晃走來,直到跟前,眾目睽睽,他俯身毫無預兆的伸手抹去江易唇邊殘留的水漬,嗤笑道:“不過呢,江師弟怕的話大可以認輸。”
“……”江易沉吟片刻,退後兩步,歪頭一笑道:“好,那我認輸。”
程曜嘴唇微張,整個人僵住,不知道是被少年的動人心魄的笑容驚豔還是被那輕易認輸的態度所震驚,一回神,聽到對方又?充道:“程師兄不是想贏嗎?”
程曜喉嚨滾動,一時間心亂如麻、頭緒混亂,他避開江易的視線,道:“我可不想被別人詬病,說我欺負你!”
江易怔了一會,酒壇忽然從他手中滑出,酒壇落下去“啪嗒”一聲碎響,他一副遲鈍地模樣,隨後像喝醉了那般緩緩合上眼,直接向後仰去。
程曜如何不知道江易在裝醉認輸,但對方這實打實去摔的演法,嚇得他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扶住江易後墜的身子。
少年軟綿綿落進他懷裏,絕色的臉龐映著醉酒的醺紅。
“江哥哥!”
弟子間中傳來一聲呼喊,程曜扭頭見簡以茹用豆丁身板擠進來,跑到跟前道:“怎麽回事?他怎麽突然就醉倒了?”
程曜撓撓臉,擺擺手趕他道:“倒了就倒了,瞧你慌裏慌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死了,別添亂,去照顧你傅師兄去!”
簡以茹直勾勾地盯著他道:“我一個小孩子怎麽照顧他?”
程曜皺起眉頭,彎腰一把抱起江易,扭頭就走道:“小師弟,你那點假哭臉的小把戲,對我沒用,這裏這麽多弟子,還能找不到供你使喚的人?總之,江易我會照顧,走了。”
沒等簡以茹回話他便抱著人走了。
簡以茹的下巴都快要驚掉到地上,凡事不上心的程師兄怎麽會對第一次見麵的江易這麽照顧?硬搶人啊!
程曜帶著江易回了刀峰,刀峰的山壁上皆是刀痕,不用靠近就能感受到其中驚人的氣勢,尋常弟子常到此處觀摩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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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江易一介煉氣境,山壁上殘留的殺伐對他百害無利,程曜加快了腳步,終於在拐彎處看到一畝亮麗繽紛的藥田。
山頂霧氣極重,衣服上水珠立馬被寒氣侵染結冰,但這片藥田卻茁壯不已。
再往前,與其說是小屋,倒不如說小宅院,一進門就有充裕地靈氣湧入經脈,程曜把江易輕輕放在床榻上,餘光掃向那雙沾了些雪屑的靴子,他咳嗽幾聲道:“你還要裝醉到什麽時候?”
江易閉著雙眼,呼吸平穩,像是真醉過去了似得,程曜背對著他坐在床邊,淡淡道:“你今晚就在這休息,明天吃過午膳我再送你回藥宮。”
“……”
“江易,你起來把鞋子脫了再睡。”
程曜抿緊嘴盯著那一雙靴子,他自然是不允許這濕漉漉、髒兮兮的物件裹進他的被褥裏,隻是等了片刻也未見對方睜眼,程曜“哼”了一聲,猶豫再三還是伸手去握江易的腳脖想替他脫下那雙靴子。
就在這時,江易的腳抽動了下,隨後睜眼坐直了身。
“我自己來吧。”
“你存心的?”程曜來了火氣,立即冷著臉道:“剛剛叫你為何不起?”
江易輕輕撥開他的手,道:“我以為師兄見我不起,自然會出去。”
程曜被他手凍的一激靈,下意識握入自己掌心,忿忿不平道:“聽你這意思,是要鳩占鵲巢?這屋子、床榻、被褥哪一樣不是我的?豈有讓你一人享受的道理。”
江易沉吟片刻,道:“程師兄…對第一次見麵之人都這樣親熱嗎?”
程曜順著他的視線落向自己緊握對方不放的手,猛地鬆開道:“怪你手太涼了,還以為摸著什麽冰塊呢!”
江易想起賭局的事,岔開話題道:“藥宮我尚不熟悉,賭注之事,師兄能否等我一個月?”
程曜撇他一眼道:“自然不行。”
“那師兄想如何?”
程曜站起身道:“這個嘛,天色也不早了,江師弟還是早些休息吧,賭注的事,明天再談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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